“就刚才那个没脑子的蠢蛋?”
彪姐认为,如果眼镜女口中那位跟闻人淮好到穿一条裤子的狱警是简幼白,那根本无需担忧。
毕竟简幼白是个连自己都顾不好的白痴。
“不是她,是经常巡视咱们的男狱警!”眼镜女知道彪姐误会,急忙解释。
“……”彪姐没想到闻人淮才来第一天就已经跟两个狱警搞好关系,不免有些忌惮。
毕竟在监狱,囚犯的命运大多掌握在狱警手里。
狱警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就能在监狱里横行霸道;狱警故意针对,她绝不会有好果子吃。
彪姐将目光转向闻人淮,本以为能发现些忌惮和恐惧,没想到对方神色坦然,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自信少年郎姿态。
这令彪姐十分火大。
她抬眼看了看身旁虎背熊腰的寸头女,外号阿婷。
阿婷是彪姐的忠实走狗,瞬间明白彪姐的意思,直接朝闻人淮的餐桌走去,“呸!”
她咳出一口浓痰,吐在闻人淮的餐盘。
闻人淮拿筷子的手怔住,“……”
“赶紧吃饭!”阿婷踹了踹桌腿,不耐烦地催促。
“……”闻人淮没吭声,缓缓抬起头,用阴冷的目光盯着阿婷。
阿婷被她的目光吓得一激灵,心头狂跳,胸口剧烈起伏,如芒在背,“看什么看,信不信我挖了你的眼睛?”
闻人淮默默撂下筷子,依旧没说话。
哐当!
阿婷被她冷淡的反应惹恼,紧张攥紧拳头,鼓足勇气将闻人淮的餐盘掀翻在地,“别给脸不要脸!”
闻人淮捡起地上的餐盘,直接朝对方的头打过去,紧接着又拿起木质板凳往阿婷身上砸。
“啊啊啊,疼,疼!”
阿婷被打得猝不及防,疼得嗷嗷直叫。
其实想在监狱里迅速树立威信,免于新人被欺负的魔咒,最好办法就是告诉别人自己不好惹。
最好的办法就是打架。
闻人淮瞳孔锁紧,一只手掐住阿婷的脖子,另一只手挥舞着餐盘朝头颅摔打。
指甲不知什么时候嵌入脖颈,无论阿婷怎么挣扎着拖拽她的手腕都无济于事,脑袋被打得差点开瓢。
一道又一道乌黑色的血痕顺着脸颊流下,浸湿周围的白瓷地面。
阿婷五官狰狞,试图做出的任何表情都格外诡异,极度缺氧让她整张脸都泛着如同魔鬼的紫红色。
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呢……
彪姐也没想到这个结局,自己最得意的打手竟成为别人胯下的受气包,一时间愣在原地。
“彪姐你看,我就说这死丫头不好惹!”眼镜女见阿婷吃了亏,不仅不同情还在一旁煽风点火。
“闭嘴!要不是你……”阿婷至于让人打成这样吗?
彪姐咬牙强忍着没把后半句说出来,恶狠狠地瞪着眼睛女,示意她赶紧去喊躲在食堂警卫室的狱警出来阻止场面进行恶化。
是了,彪姐之所以在监狱称霸王,就是因为她通过给狱警送烟、送酒、送诡币套近乎。
她决定殴打闻人淮时,故意让食堂里的所有狱警回避,目的就是不让人阻止暴行,顺便营造没有证人的场面。
等她们打完人、泄了愤,再把狱警喊过来捏造事实。
可谁也没想到局势逆转,挨打的不是闻人淮,反倒是有歹念的施暴发起人。
狱警寻声而来,没见到预想中的画面有些吃惊,赶紧增派人手将闻人淮从阿婷身上拉起来。
“去死!”在巨大的力量压制面前,闻人淮无法反抗被强行拽起,但她还不死心,脱离阿婷身体的最后一秒,还不忘朝对方的腹部狠踹一脚。
“别再打了!发什么疯?”狱警揪住闻人淮的衣领,将她暴力摔在地上。
阿婷发现得救,激动得老泪横流,黏腻的鼻涕和血液混在一起糊在脸上,腥臭味隔着老远都能闻到,“警官大人救救我吧,我快被她打死了!”
她故意说出这种可怜兮兮的话,试图冲狱警卖惨。
但其实她并不需要扮可怜,因为她现在样子足够惨烈。
囚服被灰尘和鲜血浸湿,浑身青一块紫一块的,额头的血痕顺着脖颈流了满脸。
狱警挥舞着手里的电棍。尤为火大,“关禁闭室!”
先不说闻人淮施暴的举动有错,狱警和彪姐早就暗中勾结,自然不会轻饶了她。
闻人淮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的结局,神色波澜不惊,刚才打得她手疼,下意识抚摸自己红肿的右手,目光淡淡地扫视了一眼阿婷和彪姐。
“等我出来还要打你。”闻人淮用平静的语气说出阴冷的警告。
她被两个狱警推搡着离开食堂。
前往禁闭室的路上,其中一位狱警握着警棍有节奏地敲打着自己的掌心,语气很不耐烦,“刚才宿舍那边的人说1007号房也有囚犯斗殴,准确说是老囚犯单方面被新囚犯打。”
“我听说了,阿婷还算好的,看着吓人其实也只是皮外伤,宿舍那边的老囚犯硬生生被踹断两根肋骨。”另一位狱警摇了摇头,甚至不敢想象那些挨揍囚犯的狰狞面孔。
“新来的这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