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百川一脸苍白的坐在那里,他知道廖家完了,自己也完了,这段时间粮站主任就要退休了,他和另一个副主任都在争这个位置。
那家伙虽然也不是啥好饼,自家婆娘没了,找了一个黄瓜大闺女儿还不算,外面也没少偷腥。
可是人家捂得严实啊!
他原本觉得自己是稳操胜券的,家里四角齐全,姻亲也都是有头有脸的,他自己稍微运作一下,这主任的位置就是他囊中之物。
可是怎么也没想到,他以为最安稳的大后方起火了,还烧的这么大。
看着还在跳着脚拉硬的秦雅芝,廖百川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的跳。
都说娶妻不贤毁三代,现在他是深知这句话的含义。
廖百川站起身,一巴掌把秦雅芝扇在地上。
这一巴掌打的秦雅芝脑瓜子嗡嗡的,哭喊着刚要扑上来跟廖百川撕扯,廖百川抬起手又是一巴掌,怒叱道。
“不想你儿子蹲笆篱子就给我赶紧滚出去,把外面的那个丧门星拽进来!”
一听说儿子蹲笆篱子,秦雅芝瞬间清醒了,脑子也在飞快的转动。
没有儿子要孙子有啥用,想明白了,爬起来就跑了出去。
秦雅芝跑了出去,廖百川又对着廖军道。
“拿上户口本,跟着他们去把手续办了!”
廖军一句话都不敢说,进屋拿了户口本跟在顾福升后面。
顾福升一句话没说,站起来往外走。
廖百川也是一句话没有,两家已经从亲家彻底变成了仇家,已经无话可谈。
顾福升带着李春阳和李春雷出去,廖军像个鹌鹑似的跟在后面。
围观看热闹的窃窃私语。
“廖家小媳妇儿的娘家是真硬气啊!昨天来抄家把姑娘领了回去,今天就来打离婚了?!”
一个大娘小声嘀咕,她旁边的一个婶子撇嘴。
“那是,你也不看看那是谁家,向阳大队老顾家!”
“那一家子都是能人,哪有不硬气的!”
最开始说话的那个大娘啧啧有声。
“要我说这秦雅芝就是个二百五,看着千精百灵的,还看不起个人,其实她啥也不是!”
“不说别的,就说那小媳妇儿,模样好,脾气好,干活麻利还有一个好工作!”
“娘家还这么厉害!”
“她是咋想的呢?!这样的好儿媳妇她不好好笼络住了,还要看着儿子在外面找野女人,生野孩子!”
“这不是纯纯大虎X吗?!”
这些婶子大娘说话可没有啥顾忌,咋到位咋说。
顾晓兰和李春阳媳妇儿听了一会儿,也跟着后面走了,到了公社。
李大锤和顾惠兰赶着牛车拉着李银杏早在那里等着了。
牛车是李大锤跟大队上借的,拒绝了谭金默和陆丰要用拖拉机送的好意。
李银杏昨天刚生完,牛车慢慢悠悠的,比拖拉机稳当。
昨天的事情闹得不小,传的沸沸扬扬的,就算没看到的,多少也听到不少。
这看顾家里人用牛车拉着来打离婚,那还有啥不明白的了。
公社痛快的给办了离婚证,还好一顿安慰李银杏,公社上妇联主任更是表示,会跟进这件事情,给李银杏的孩子争取抚养费。
出来的时候李春阳和李李春雷又把廖军揍了一顿,才放他离开。
李银杏的事情算是解决了。
顾福升他们赶着牛车,骑着自行车回向阳大队,顾晓兰回去上班。
荷六月,顾晓兰结束了卫生院上班的生涯,回家休息一段时间,准备到京城上大学。
李银杏也坐完了月子,家里人热热闹闹的吃了一顿满月酒。
李银杏不想再回到镇上,也不想回纺织厂,就把那个工作卖了。
她是个心细手巧的,又是十多岁就跟在乔桂英身边,耳濡目染学了不少东西,进编织厂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身子养好了,孩子有顾惠兰帮她看着,在编织厂上班都是从小一块儿长大的,天天说说笑笑,李银杏彻底从这段婚姻中解脱了出来。
李银杏的日子越过越好,廖家的的日子可就没有那么好过了。
先是廖军因为作风问题,被单位开除了,然后廖百川心心念念的站长之位,被别人捷足先登了。
新站长和他是老对头了,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就烧到了他头上,没事儿都能给你整出事儿来
何况廖百川屁股底下并不干净。
把家底都掏干了才算没进去蹲笆篱子。
一看廖家败了,曲大辫儿扔下孩子跟别人跑了。
顾家人听到这些没有什么太大感觉,吕老太太还道。
“有福之人不落无福之地,我外孙女是个有福的,早早离开了那个烂泥潭!”
“就廖家人那德行,多好的运道都得败了,在他家说不得哪时就受牵连!”
顾晓兰对她奶的话深表赞同,回家还偷偷问他老爸,廖家的事儿跟他有没有关系。
顾福升摇头,还教给了她一个道理。
啥叫败家之象,就是你家里出现了不好的事情,也就是破绽,好人不愿意搭理你了,坏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