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个胆小的哭了起来。
曹芳芳也呜呜的哭了,她怎么这么倒霉,下乡到这个地方,还摊上了这样的事儿。
物伤其类,屋里的人心里都不好受,包括苏青她们,可是她们也知道,有些事情没有办法就是办法。
谁让她们点背摊上了。
和苏青一样想法的还有徐爱民。
他们这屋男知青特别团结,有什么事儿都会说出来商量,自然也有和曹芳芳一样想法的。
有人把想法说出来,都凑在徐爱民跟前,问他怎么办。
徐爱民叹了口气,看着大伙儿。
“能怎么办?难道咱们还真能跑不成?
先不说咱们这么做对不对,能不能跑出去。
就算跑出去了咱们能去哪?回家?
这个病要是真没有办法治,咱们身上要是真带了病毒。
传播出去害了那些无辜的人,你们心里能好受?
就算不在乎那些人,咱们的家人呢?
也不管了吗?”
徐爱民没有说大道理,而是反问了所有人,反抗这个事情的后果,会不会更好。
显而易见的,他们不愿意接受现在的措施,可是也不得不承认,上面的方案现在是最合理的。
也就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这些人很多都是有些思想觉悟的,听徐爱民这么一分析,心里也都安稳了下来,还有一个开起了玩笑。
“咱们现在这种情况,要是真有了那么一天,咱们也算是印证了伟人的那句话!
牺牲我一个,幸福千万家!”
屋里的人都跟着笑了。
可是也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是这么想的。
另一个屋子,叶悠悠,王宏斌,宋跃进,也在讨论这个话题,而且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讨论了。
“悠悠!你别哭!我们都听你的,你说怎么办我们就怎么办!”
王宏斌是叶悠悠的第一舔狗,最受不了的就是叶悠悠含着眼泪看着他。
宋跃进也是一样。
“对,悠悠,你别哭!你说怎么办我们就怎么办!”
叶悠悠可怜兮兮的吸了吸鼻子,带着哭腔道。
“我不是怕死,我就是舍不得我妈妈,她就我一个女儿…!
我不想死在这里!我舍不得我妈妈!”
叶悠悠反反复复的说着这几句话,没说要跑出去,却句句都表达着她不想呆在这里。
她才不要待在这里等死,凭什么她就要在这等死?
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从来就没听说过瘟疫有治好的,只有跑出去她才有机会活着。
其他人她管不了那么多,她只想自己活着,跑出去只要自己没有感染病毒,她就能活着。
大不了她就偷渡,彻底离开这个地方。
反正她绝不在这里等死。
王宏斌和宋跃进看她哭的那么伤心,赶紧表态。
“悠悠,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把你送出去!”
他们说的我们,自然是代表屋里的所有人。
一动真格的难免有人打退堂鼓,其中一个男知青小声嘀咕。
“那么多当兵的守着,咱们能跑出去吗?
要是被抓回来咋整?能不能把咱们送农场劳动改造去啊?!那可就一辈子我回不了城了!”
其他本来就有几个犹疑不定的,一听他这么说更害怕了,要是跑不了,被抓回来送去劳动改造,这一辈子可就完了!
而且有那脑子还算清楚的,还想到了就算跑出去了又能怎么样,他们是插队到这里的,粮食也关系都在这里。
这么跑出去是犯错误不说,以后吃饭也是问题啊。
叶悠悠自然看的出来这些人的小心思,有些话她本来不想明着说,以免被人抓到啥把柄,可是现在这种情况,她不下点猛药,这些人一直这么犹犹豫豫瞻前顾后的,她怎么达成自己的目的。
叶悠悠擦了擦眼泪,委屈里带着些愤愤不平道。
“咱们是什么人?咱们是知识青年,是下乡来帮着建设农村的,不是来送死的。
平时吃苦受累也就算了!
总不能让咱们把命也搭在这吧!
我就不相信,上面会忍心咱们这些大好青年白白牺牲!
咱们可是未来的希望,咱们这么多人,上面就忍心把咱们都送去农场劳动改造!”
叶悠悠的这些话主要给这些人灌输一个想法。
法不责众,他们这么多人,而且又都是知识青年,上面应该不会把他们怎么样!
王宏斌不愧是叶悠悠的第一舔狗,马上领悟了叶悠悠话里的意思。
对着屋里的其他人道。
“悠悠说得对,其他人其实跟咱们也都是一样想法,只是他们不敢说出来!
咱们多联系几个人,人越多,咱们成功的几率越大!”
宋跃进也道。
“我就不相信他们都想在这等死,说不定大队里那些人也想跑出去呢!”
事实上,宋跃进说的没错。
有这样想法的不止他们这些人。
向阳大队大队部。
大队里各家当家主事儿都凑齐了,围着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