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剩,狗蛋,乔学毅,更是兴奋的嗷嗷的,他们没见过这么大的雪,也没见过爬犁,觉得跑起来比板车刺激多了。
不管是拉爬犁的,还是坐爬犁的。
一路狂奔,不一会儿就到了磨坊,顾惠兰在后面撵的气喘吁吁的。
他们现在是借用胜利大队的磨坊,虽然之前狗蛋来看过,可是前面还是有好几个人排队。
一个婶子看到顾惠兰笑着打招呼。
“惠兰呐,才来啊!你娘呢”
顾惠兰笑着回。
“余二婶子啊,我娘在家呢!”
磨了一盆玉米面正要走的夏春花撇撇嘴,阴阳怪气的道。
“余二婶子,人家命好,捡了两个金疙瘩,昨晚拉回来好几车东西呢!”
“家里有米下锅,不着急推磨,哪像咱们,起早摸黑的就在这排队!”
顾惠兰真想上去撕了夏春花那张嘴,这一路上有事儿没事儿就阴阳怪气的叽叽歪歪。
要不是九叔开会说了,他们大队逃荒刚到这落户,真闹起来让胜利大队的人看笑话!她才不惯着她。
正想着怎么怼回去,余二婶子先开口了。
“哎呀,大有媳妇儿,我问这话可没有你那意思,你捻酸挑事儿可别拿我当幌子!”
她可不得罪那人。
“对福升两口子,我是打心眼里佩服的,自己都要饿死的时候救了俩孩子,两个孩子知恩图报也是应该的!”
“这一路上,我冷眼瞅着,桂英对那俩孩子和自己孩子一样!”
“你能做到不?!”
余二婶子嗤笑一声,其余几人也跟着笑出声。
就夏春花这眼皮子浅的,啥东西过她手都得瘦一圈。
被余二婶子扒了脸皮,夏春花气的不行,却也不敢闹起来,阴阳怪气酸两句她敢,再多了她也不敢。
只能气哼哼的端着面盆走了。
顾晓兰看着夏春花消失的背影,她不了解夏春花,却了解人性。
夏春花总是这样是因为眼红,其实大队里眼红她家的应该不少,只是没她这么明显。
这种人在她原来生活的世界就是癞蛤蟆,只能隔应膈应人。
可是在这种特殊的环境背景下,这种人就要小心了!
夏春花走了,道下的王翠也转身往家走,心里盘算着,回娘家找人商量商量,有好处哪能让别人占去。
顾惠兰领着几个孩子磨完玉米面回来的时候,地窨子里棚都糊完了。
顾福升三个人在陆绎那边继续糊。
有了白报纸墙,地窨子里显的亮堂了不少
狗剩他们倒腾粮食,顾惠兰把刚才夏春花的事儿学了一遍,末了补了一句。
“这个夏春花不是个好饼,你们小心着些!”
“咱们刚到这落户,别让她使了坏!”
“我知道了,大姐!”
乔桂英应着,心里也有气,老虎不发威拿她当病猫了是不。
见乔桂英往心里去了,顾惠兰放心走了。
顾晓兰给了自家老妈一个眼神,刚想就此事交流一番,外面响起来一个爽利的笑声。
“福升大兄弟在家不?!”
随着笑声走进来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妇人。
一身洗的发白的斜襟袄子,不胖不瘦也不白的脸上挂着笑,很是和气看着乔桂英。
“是福升家弟妹吧!”
乔桂英想不明白,他们才落户,这不认识的人就管她叫弟妹是咋回事儿,但还是客气的问。
“您是?!”
那妇人笑呵呵的道。
“南山大队许大山是我表姐夫,我也是咱们胜利大队的,大伙儿都叫我姚二家的!
“我昨儿去表姐家,他们让我给你家捎点东西过来,说你们刚落户,东西不凑手!”
姚二嫂嘴里说着,把拎着的框放在炕桌上,心里却不确定,这福升屋里的知不知道许大山是谁。
“哎呀,是许大哥家亲戚,快坐!”
“劳许大哥惦记着,还得麻烦二嫂你跑一趟。”
乔桂英放下手里的针线,热情的招呼姚二嫂坐下,又让顾晓兰倒水。
顾晓兰看姚二嫂那样子,就知道她心里想什么呢,心里道。
大婶儿,你多虑了,他家老爸是那种出去一趟,在外面发生任何事,都要回来跟她老妈絮叨絮叨的性格,昨天晚上她睡得稀里糊涂的时候,就听到她老爸跟她老妈叨咕来着!
“伯娘,喝水!”
顾晓兰脆生生的叫人。
“哎呦!你家这小闺女儿长的可真俊!”
姚二嫂客套的夸人,顾晓兰笑笑着退到一边。
姚二嫂把筐里的东西掏出来,放在桌子上。
几把干葱,半辫子干蒜,还有一个大大的南瓜和十多个土豆。
姚二嫂乐呵呵的。
“干葱和大蒜是我表姐给拾掇的,南瓜和土豆是我添的!”
“不是啥好东西,弟妹别嫌弃!”
乔桂英连忙道。
“嫂子说的这是哪里话,我们逃荒到这里,草根树皮都吃过,这可都是好东西。”
“我可是打心里感谢你们呢!”
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