挠脑袋:“我知道了,安神汤的方子我那也有不少,就不用再去找太医了。”
只是他其实睡得真的很香。
就是在知道这可能是中毒症状之后,心情有点复杂。
太子看了看胤祚的眼下发现没有什么明显的青黑,才放心的把他往前一推:“快去上课吧,那孤就先走了。”
他不在这个教室上课,所以平日早晨也不会过来,今日还是听到了消息之后特意赶来瞧瞧的。
因为小六平日惯会逞强,明明身体不好,但自己从来都不提,有时候跟不上他们的进度,学的稀烂也不会多说一句,就好像天生如此一样。
胤礽觉得这样不好,但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生活方式,他即使是小六的兄长,也不能将自己的想法灌输到他的身上,只能多看照些,以免他因为这种倔强而出了什么事。
接着,他又靠近胤祚的耳边,压低声音说了一句:“最近这些日子小心着点,不要太引人注意,让人抓到什么把柄。”
说了和胤禛一样的话,即使措辞上稍有不同,但意思都是一样的。
胤祚现在也差不多回过味来了,这两人说的应该是太皇太后的事情。
他们的消息一直都比他灵通的多,他们两个相继这么说,那看来太皇太后的身体是真的不容乐观了。
胤祚在心底悄悄的叹了口气,在面上还是保持着淡定的模样,微微点了点头:“我省得了。”
结果上完课之后,胤祚还没说休息一下,就又马不停蹄的被康熙传了过去。
康熙上朝之前一般没人拿什么不是特别紧要的消息来打扰他,梁九功虽然一觉醒来就得到了阿哥所那边的消息,但在心里衡量了一下,觉得六阿哥现如今已经去上学了,看起来也不像是特别严重的样子,所以便先没汇报,而是等到了康熙下朝之后才汇报给他。
康熙见到胤祚之后便上下一阵打量,接着朝一旁早就等候在此的太医招了招手,让太医无需多言,先给胤祚把下脉。
胤祚也不知道太医能不能拔出来什么,有些忐忑的伸了手,为自己找补道:“其实还好......一开始的确是被惊到了,但后来四哥赶来陪这,儿臣就好多了,到后半夜睡得还挺香的。”
但他却不指望太医能够把出来下毒的事情,宫里的平安脉他也没落下过一次,却从来没有哪个太医说他此时有中毒的现象,毕竟这种毒一般都埋藏的很深,症状也不明显,加上他的脉象来都不太好,不强健也不活泼,出现点波动是最正常的事情。
果不其然,他一直说他今日的脉有些虚弱,不同上次强健,更多的却依旧没把出来。
当然太医的原话不是这样的,但那一堆啰里八嗦的书袋子,胤祚听了半天之后总结出来的话就是这样的。
康熙应了一声,便让人下去开方子了,接着有些发愁的瞅着胤祚:“你这身子真是......”
甚至比宫里几个老太妃都还不如。
但这么多年他也习惯了,所以见胤祚自觉的找到位置坐下去之后,他开口问道:“因为什么给魇着了?”
什么梦给他吓成这样。
胤祚昨天晚上都想好要编什么了,所以按照自己原本想的话,给康熙重复了一遍便过关了。
康熙没说胤祚胆小,只是又给他赏赐了一座朱砂摆件:“朕给你安安神,辟辟邪。”
整个宫里胤祚得到的赏赐数都可以排到前三,所以他也没有什么受宠若惊的感觉,笑嘻嘻的谢了礼,接着又抱怨道:“最近的天是不是越来越冷了,儿子过来的这一小会路上,就感觉整个人都要被冻僵了。”
康熙今日一直待在房中,倒还没有什么切实的感觉,但听胤祚说了之后,他就让人把炭炉又添了些炭。
康熙喜欢用红萝炭,因为这种炭是所有炭中烟气最小的。
德妃喜欢用银丝炭,名字倒是和香丝炭很是相近,但不仅燃起来的味道不一样,连速度也不一样。
胤祚在康熙这里磨磨蹭蹭的,不仅吃了顿午饭睡了个午觉,下午还拿话本躺在榻上,翘着二郎腿看了好一会。
康熙看了都直摇头,觉得他的日子过得实在是太舒坦了。
一点上进心都没有,本想念叨两句,又想着胤祚昨日惊到没有睡好,便又觉得还不如让他这样看话本呢。
这就是溺爱的家长吧。
太子也是在康熙这种溺爱下长大的,只是太子从小就比较懂事,所以才没有长成胤祚这个样子。
胤祚早前就派人给德妃传话了,毕竟他和四哥演戏,不能让现在快要临产的额娘担心,所以德妃是知道他俩演戏的事情的,这件事也得到了胤禛的许可。
康熙本来还在想着他今日怎么不急着去见他额娘,问了才知道他已经传过话了,于是还有点生气,说他知道想着让他额娘不担心,却没想着派人给他传个话。
胤祚:“......行,儿子下次也派人给您传个话。”
这主要不是怕自作多情了吗。
你就像是大阿哥,他要是昨日魇着了,没得皇阿玛的召见就先派人给皇阿玛传话,说自己没事,这事儿办的都有点丢脸。
甚至康熙估计都得有点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