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军的粮草被烧了!”
“兄弟们,杀啊!”
“杀!”
反观北府军,如今却士气高涨。
原本不断被压缩的北府军爆发出惊人的战斗力,再次向敌军发起反冲锋。
敌军本就军心涣散,如今再被北府军在气势上压倒,军心彻底溃散。
“逃!”
“快逃!”
在北府军的疯狂反击下,冲进豁口的敌军不断慌乱后撤。
“不能退!顶住,给我顶住!”
仇池和大月国的将领拼命的想要阻止溃散的士卒,但却无能为力。
他们的怒吼声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两国的军心溃散极快,好些士卒甚至掉头就开始逃跑。
“刷……”
一道凌厉的刀光划过。一个仓惶逃跑的大月国士卒被督战的将领斩杀。
“后退者,杀!”
将领高举血淋淋的刀,杀气腾腾的大吼。
面对这个将领那凶狠的目光,不少仓惶逃窜的士卒都被震慑住了。
就在将领以为自己已经震住这些溃兵的时候,他的脖子突然一阵发凉。
将领很想扭头看看身后,看看到底是谁在杀了自己。
但可惜,他已经做不到了。
“扑通”一声,将领扑倒在地。
随着将领的死去,军心溃散的大月国士卒纷纷开始逃命。
战场之上,这种溃散往往就像是传染病一样。
随着这一处士卒的溃散,其他各处的士卒也纷纷开始溃散起来。
趁着这个机会,北府军迅速抢回各个豁口。
云铮长舒一口气,马上下令:“命令邓保,立即率领我部所有骑兵敌军大营方向冲杀,接应血衣军!其余各部,将敌军赶出去即可,不得追击!”
待传令兵离去,妙音顿时不解的看向云铮,“为什么不追击?”
这可不像是云铮的性格啊!
敌军败局已定,他竟然不命人追击?
这可是抓俘虏的好机会啊!
“穷寇莫追!”
云铮轻轻摇头,“现在追击,把敌军追急眼了,肯定要跟我们拼命!我们要等到敌军的士气全部溃散,再以骑兵展开追击……”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更何况是人?
现在追击,只会将他们的战损进一步扩大。
敌军的粮草已经被烧掉了,军心溃散已成必然。
等敌军饿得没力气的时候,敌军的士气会下降到谷底。
到时候再去追击,会轻松很多。
“原来如此!”
妙音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又心疼的扶着云铮,“胜负已分,现在不需要你操心太多了,你赶紧休息一下吧!”
“不用了,再坚持一下吧!”
云铮轻轻摇头,“都熬了这么久了,不差最后这一哆嗦了!要是在这个时候出了差池,我非得哭死不可。”
见云铮坚持,妙音也只能无奈的放弃劝说。
云铮打起仗来就是这样。
虽然他现在不亲自率军冲锋了,但他操的心却是最多的。
邓保严格的执行了云铮的命令,不率兵冲杀敌军的溃兵,只是不断往秦敌军大营的方向的突袭。
当他们跟血衣军会和后,又立即率军往回冲。
直到血衣军也返回,云铮这才终于放下心来。
……
几家欢喜几家愁。
在云铮他们高兴不已的时候,随着大部队一起逃窜的楼翌和郁泰却是悲愤万分。
原本大好的局势,却随着粮草被烧而荡然无存。
此刻,两人的脑海里都在不断闪现两个字:灭国!
他们很想收拢溃兵,不顾一切的向敌军发起进攻,但却根本做不到。
他们本来就久攻不下,如今又面临粮草断绝的困境,两国士卒的士气都已经彻底降到谷底。
现在,他们若是敢强行阻拦这些疯狂逃窜的溃兵,绝对会引起大规模的哗变,导致自相残杀。
混乱中,楼翌带人找到被人簇拥着逃跑的郁泰。
“郁老将军,咱们不能这么认输!”
楼翌双目血红,咬牙低吼道:“若是我们这边全面溃败,敌军就能长驱直入,杀入你们的腹地!到时候,我们两国都要灭亡!”
“对!”
郁泰面色苍白,“老朽正想找殿下商量此事。”
“老将军请说。”
楼翌心中重新燃起一丝希望的火苗。
郁泰有些虚弱的说:“眼下,我们无法收拢溃兵,只有任由他们溃逃,待天亮以后,大家应该都跑得没多少力气了,到时候再收拢溃兵……”
“是极!”楼翌点头,“现在强行收拢溃兵,只能引起哗变。”
郁泰:“老朽想的是,我们收拢溃兵后,留下部分人马择地据守,然后快速整备骑兵入驻天穹关,再从天穹关快速出兵……”
想要攻破娑勒河原守军的防御,已经不可能了。
为今之计,只有留下人马据守,拖延敌军进兵的速度。
只要他们从天穹关出兵击败北府军位于天穹山口的守军,他们就能长驱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