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弟,这北桓公主不会是看上你了吧?”
看着伽遥远去,秦七虎不禁凑到云铮身边,一脸八卦的询问。
“她确实看上我了。”
云铮耸耸肩,苦哈哈的说:“她想把我抓到北桓,成天折磨我,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谁叫你让他们丢了三边城呢?”
秦七虎没心没肺的大笑,又转身看着那些刚被送回来的俘虏,扯着个大嗓门吼道:“一个个的都傻了是吧?还不快谢谢王爷把你们给换回来?”
“多谢王爷!”
众人回过神来,连忙齐齐向云铮躬身道谢。
他们心中清楚,要不是云铮把他们给换回来,他们只有在北桓当牛做马的份。
“行了,行了……”
云铮摆摆手道:“赶紧回去吃点东西,看你们一个个的,都瘦成皮包骨了。”
说着,云铮又招呼众人先退回崮边城。
“王爷,咱们什么时候向清边和卫边进军?”
这时候,独孤策又满脸激动得询问云铮。
“等个一两天吧!”
云铮回道:“先给北桓大军一点撤离的时间,我们也抓紧时间,从后方调拨物资,先把崮边这些被破坏的城墙修葺一下。”
三边城是属于军事堡垒,没有老百姓。
修葺城墙的事,只有他们自己干。
修葺城墙只是第一步,后面还要修葺那些被毁坏的房屋。
只有这样,才能让崮边再次发挥军事堡垒的作用。
“对、对!”
独孤策点点头,“还是王爷考虑得周到!”
“不是我考虑得周到,是你们高兴过头了。”
云铮摇头一笑,又吩咐道:“告诉大家,现在还是真正高兴的时候,等把清边和卫边也收回来,本王自己掏银子出来,请大家喝酒!”
“好!”
独孤策哈哈大笑,“出钱的时候,也算上我一份!”
“还有我!”秦七虎拍着胸脯说。
“也算我一个!”
“算我一个!”
“还有我……”
其余几个将领也纷纷高兴的大笑起来。
虽然他们没有云铮那么多钱,但也愿意拿出一年半年的俸禄出来犒赏大家。
钱不多,但就是个意思。
能收回三边城,确实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
众人说笑着回到崮边,独孤策迅速忙碌起来,带人去前去查看城墙那些破损的地方,统计修葺城墙所需材料的大致数量。
这些物资,靖安卫和绥宁卫都有,可以就近调拨。
与此同时,伽遥也跟着众人往卫边撤退。
“公主,云铮有没有为难你?”
路上,近卫统领又向伽遥询问。
“他倒是没为难我,还好吃好喝的把我伺候了几天。”
伽遥轻轻摇头,又问:“恩师现在如何了?”
说起班布,近卫统领的神色陡然一黯,轻声叹息道:“国师还因为金刀的事耿耿于怀,这些日子一直卧病在床……”
听着近卫统领的话,伽遥也跟着叹息起来。
金刀一事,对班布的打击很大。
班布将巨大损失的罪责都揽在自己头上。
如果不是他的金刀,北桓绝不可能遭受那么惨重的损失。
再或者,他把自己将金刀输给云铮的事告诉所有人,也不出让云铮的奸计得逞。
其实,伽遥并未责怪班布。
虽然那件事确实是因班布的金刀而起,但跟班布本身没有多大的关系。
班布把金刀输给了云铮,他也不可能去到处宣扬。
只能说,云铮太狡猾了,竟然想到用班布的金刀来调动他们的大军。
这也怪她太谨慎了,没有及时派人抢占裂风峡谷。
如果她先派人抢占了裂风峡谷,云铮绝对没机会利用班布的金刀来给予他们沉重的打击。
带着满心的自责,伽遥不自觉的加快了速度。
还好!
自己从云铮那里带回一根百年以上的人参。
但愿,这根人参能让恩师早日好起来吧!
一路策马狂奔,伽遥终于在天黑之前赶到卫边。
伽遥顾不得休息,第一时间来到班布的房间。
十来天没见,班布的气色更差了。
班布面色苍白,几乎看到不到一丝血色。
此刻的班布,再也看不到往日那意气风发的模样,恍若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
“恩师!”
伽遥眼圈泛红,缓缓的班布的病床边坐下。
班布强行支撑着身体想要坐起来,但却被伽遥按住。
“恩师,你好好躺着休息。”
伽遥握着班布枯瘦的手掌,满脸关切的看着班布。
班布无力的躺下,又虚弱的问:“公主,云铮……有没有欺负你?”
“没有。”
伽遥轻轻摇头。
“没有……就好。”
班布稍稍放下心来,又紧紧的握住伽遥的手,“咱们这一败,左贤王和右贤王多半会趁机给大单于和公主施压,老朽时日无多,不能再帮助大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