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丽薇亚目瞪口呆地被举高高,在空气中瞬移到一个覆盖着杂物的低矮大箱子上。 “你……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不对不对……你是怎么知道我今天会来、来偷袭你的?” 她低着头,做贼心虚。 完全不敢去看他似笑非笑的眼,更别提那汗湿.胸膛上的胸.毛了。自己这件米色的纽扣长袖前还明晃晃地沾湿了一小片呢,贴在皮肤上,略有黏腻感。 乔治的大手就左右撑在大箱子的两侧,身体微微前倾着,好奇地盯着少女毛茸茸的头顶,一本正经地开始胡说八道。 “全格兰芬多的名字我都知道,”头顶传来低低的笑,“算你倒霉,刚好今天早上我给自己占了卜——‘会被小人暗算’。” 他说得一字一顿的,尤其是小人那里。 “你你乱说!你不可能把所有的格兰芬多名字都记住……连麦格院长都做不到……休息室里总是坐在窗户旁边的那个男生叫什么名字?” “艾尼塞斯·亚伯。” “……这只是巧合,”她不服气地再次发问,头也在不自觉间抬了起来,“上礼拜的分院仪式上,有四个被分到格兰芬多的新生——” “安迪·加尔曼,马菲·佐劳,拜尔德·温里,阿米莉·普罗查斯。” 他竟然连思考的时间都不需要,奥丽薇亚心里吃惊又不服,恨恨地直视着他,这会儿也忘了自己刚刚跳到人家身上的窘状了。 身材挺拔,目光锐利。这人又高又壮的,紧实的块儿逼人的结实,那具青春热血的躯体吼着原始荷尔蒙,只需一眼,就让人不禁脸红。 奥丽薇亚赶紧收回视线。 肌.大大,心慌慌。 她也不是第一天才见过乔治,只是平时都只是在礼堂里、廊桥上、球场边、休息室的楼梯口撞见那么几秒钟,还都是穿着大大的校袍。最少的时候也是穿着松了领带的衬衫,从来也没见过此时此刻的劲.爆之景。 “你、你大人有大量,”她结巴起来,“放我走吧,其实我也有难言之隐的……” “难言之隐?什么隐这么难言?”乔治的高鼻梁又向下压了一分,高高俯视下来,“喜欢跳到男生背上的隐?还是藏到衣柜里偷窥男生们换.衣服的隐?” 他嘴角扬着胜利的笑,活像猎人观察起陷阱里刚捕获的猎物,知道它跑不了便也不着急动手了。 这丫头脸红了。红得还挺好看的,长又密的睫毛朝下扫着眨个不停,也不知道是不是紧张的,小小的鼻尖上聚着细细的小汗珠。 奥丽薇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感觉他在看自己,她又低下头,对于他的话哑口无言。 都怪她一时逞强,信誓旦旦偷袭任务保证完成绝不腿软,事先也不做点功课。没想到乔治·韦斯莱不光人高马大,性格上和金妮一样,都是不好对付的坏蛋。 突然门口走廊又传来一阵声响。 好像是……歌声。 还没等奥丽薇亚反应过来,乔治一下子再次把她轻松抱起放到地上,把大箱子盖儿上的旧护腕和破斗篷等杂物划拉到地上,掀开箱盖。 “快进来。” 箱子虽长但很矮。对于储存奥丽薇亚这样的小个子当然是不成问题,可乔治·韦斯莱就要在里面遭罪了。 此时的他蜷着高大的身子,弓着背,别着头用右手轻轻支起箱盖,从缝隙里向外看去。 原来是伍德。 “我们是斗志昂扬的格兰芬多, 我们善良但不介意斗胜争强, 这里是鬼飞球的战场, 和金色飞贼的主场, 热烈欢迎看台上的四面八方。 橙红抹金是我们的颜色, 球场被我们映衬成胜利的长河。 汗水化作斗志昂扬, 我激动拍着兄弟们的肩膀, 在这霍格沃茨明媚的砖墙, 哨声一响看谁战胜对方!” 奥利弗·伍德高歌一曲自己的最新创作,他以为换衣间没人呢,看起来情绪很不错,正在脱队长袍子,小心地挂在墙上的衣物钩子上。 “没想到伍德学长除了魁地奇还会唱歌……”奥丽薇亚也凑在缝隙里向外瞧,捂着嘴偷笑,一转头就笑不出来了。 她现在以一种很微妙的姿势在蹲与坐之间徘徊。空间狭小,她的小鼻尖只差一点就碰到了乔治的下巴。现在就仿佛像是被虚抱在他怀里似的。 啊,他闻起来就像是被海风吹过的复古黑檀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