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吧,每年的毕业歌会可以说是大家回忆里最美好的记忆了,谈钱俗了。”陆明显得有些高风亮节。
“不过我的时间有点赶,七号还要飞国外,能安排开场吗?”陆明问道。
“可以可以!”周涵琳,连忙答应。
陆明回西音唱开场第一首,简直是求之不得。
“好,那没事的话,就不打扰您了陆校友,期待下个月六号的相见。”周涵琳甜美的夹子音,陆明表示很享受。
谁会不喜欢一个说话甜甜的妹妹呢?
周涵琳挂断电话,小手拍着因为紧张而起伏的胸口。
“答应了!涵琳他答应了!我偶像要回西音唱开场曲了!”旁边的一位女同学抱住周涵琳激动的喊道。
“你这么喜欢陆明,这么好的一个和他讲话的机会,你不来,硬是要我来。”她掐了一下同事的白嫩的脸蛋。
“涵琳,你是知道我的。我要是和他讲话,我一定半天憋不出来个屁字!,所以还是你来比较好!”她用自己的脸蹭了蹭周涵琳的脸。
陆明本来还想问一下周涵琳有没有指定曲目什么的,没想到直接挂了,那意思就是自选咯?
陆明思索了一下,开场不适合唱《入海》这种,要唱的高一点,激昂一些的。
毕竟毕业嘛,大家一开始都是激动的,要开启人生的新篇章,要正式走入社会,迎接未来。
最后的时候才会对四年的生活怀念感慨一下。
又要麻烦一下宋勤这小子咯,没办法自己上午要上节目,下午要补觉,晚上还要打游戏,很忙的。
嗯!自己没有在摸鱼,自己是在取材!
陆明确认道。
刚想联系一下宋勤,看看这小子有没有哄好女朋友,一个电话又打了进来,同样还是未知号码。
陆明接起。
“喂?”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陆明昨天才听过这个声音自然不会忘记。
“怎么了,钟会长。”陆明淡淡的出声道。
没错,这个电话是钟立人打来的。
“我已经不是京作协的会长了,已经被罢免了。”他的语气带着苦涩与无奈。
“哦?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吗?”陆明冷笑。
对待自己的敌人就要像严冬一样冷酷无情。
“张继文死了,突发心脏病,抢救无效,当场死亡。”钟立人叹了口气。
本来苟延残喘的老友,最后居然以这样的结局收尾,他不得不有些悲从中来,心灰意冷。
争了一辈子,算计了一辈子,最后也不过是黄土一捧。
有些事真的发生在身边的时候,心里才会有所感触。
“嗯。”陆明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所以有什么事情吗?”陆明问道。
“我在国安殡仪馆,你能过来一趟吗,柳老也在,他想见见你。”钟立人的声音有些疲惫。
陆明皱着眉头着实不知道对面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算计你的是我,柳老也是迫于无奈。”钟立人解释了一下。
“你们的迫于无奈,差点就让我万劫不复。”陆明讪笑了一声。
钟立人沉默了一会道:“该传达的,我传达到了,你来或者不来,就看你自己了,事情确实是我做的不对,你要是怨恨就怨恨我好了。”
“你在和我装什么一肩挑之,如果胜利者是你们,你们会放过我吗?”
“亏你也是个读书人,以德抱怨,何以报德?”陆明不耐烦的挂断了电话。
是不是有病,害人没害成,还打电话来,自顾自的说些大义凛然的话。
怎么,虎会害人心,人有害虎意。
差点就被有心算无心的陆明,怎么能不恼?怎么能大度的原谅他?
能原谅你仇人的圣母,别和陆明说话。
买张票,让乐山大佛起来,你坐下。
钟立人被陆明挂断了电话,看向坐在一边的柳老。
柳老原本黑白斑驳的头发,一夜之间已经变的白发婆娑,原本灵便的腿脚,今天却是拄了根拐杖。
“老师,陆明他...不来。”钟立人的喉头上下蠕动了一下说道。
柳老左右手交叠,撑着拐杖,坐在椅子上。
“唉,终究是我们问心有愧。陆小友说的对,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他有些浑浊的双眼望向灵堂中高高挂起的张继文的遗像。
“我的身体估计撑不了几年了,继文居然走在了我前面,希望死前能再见陆小友一面吧。”柳成化微微的睁开浑浊的双眼。
“老师,你也别过度自责,容易伤神,是我不对。”钟立人直接跪在了柳成化面前。
师父师父,为师如父。
柳城化一辈子无儿无女,是真把他钟立人当成了自己的孩子。
“起来吧,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我脖子都快入土的人了,要着清名有何用。”柳成化淡淡的说道。
他是真的开看了。
热芭光着脚站在陆明的背后给他锤着背。
“姐夫,咱不生气。”热芭宽慰道。
陆明拍拍热芭的手背示意自己没事,只是念头一时有些不通达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