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得选,被掰断的食指还是要接上的。
很快他就被人从台上架了下去。
只留下孤零零的张继文一个人留在场上,面对陆明这条恶狼。
周开诚算是默许了陆明的行为,而且钱相宜这人肯定不敢报警,只能自己咽下这苦果。
小人近之不逊远之则怨。
钱相宜就是典型的小人,狗仗人势,巧言令色,只有让他们从心里怕,才不敢对着你吠叫。
性格使然。
陆明把目光移向张继文。
张继文莫名的感觉全身一冷。
这c位不要也罢。
他踉跄的站起来说道:“我老了,要多给年轻人表现机会,我想这个位置还是周导来安排是最合适,而且我也觉得周导一定不会做出让人失望的决定。”
张继文在自己的心里不停地安慰自己,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
他虽然明面是把位置让出来了,但还是把希望寄托在了周开诚身上。
“那这个位置,还是陆老师来坐,我想张教授没有意见吧。”周开诚心里也是暗爽。
叫啊,怎么不倚老卖老了,怎么不叫了!
老东西欺软怕硬有一套的。
“没意见。”他面色难堪的说道。
说完他就把头瞥了过去,不去看陆明和周开诚的脸色,不然他怕受不了刺激,心脏病复发。
陆明点点头淡淡的说道:“那我就当仁不让了。”
座次安排完毕,张继文直接就告辞了。
周开诚也没留他吃个饭,只是说了明天几点来,别来晚了。
转头就乐呵呵的问陆明晚上要不要一起去喝点,不待见,简直是写在了脸上,
张继文也没脸多留,灰溜溜的溜了。
周开诚看张继文一走,马上不装了。
“陆老师,真是解气啊!这俩沙笔真以为上了几次节目就能对节目指手画脚了。”周开诚啐了一口。
“但没办法啊,上面指定了要请的人,我拒绝不了。”周开诚也不是完全自由,语气间有种萧瑟感。
陆明则是笑了笑道:“原来外号狂徒的周开诚也有狂不起来的时候。”
周开诚一脸一言难尽的表情,“我觉得我算什么狂徒啊,陆老师,您才是狂徒,说掰断就给他掰断了。”
“不可别胡说啊,我是不小心的,打了个喷嚏没有控制住力道,是意外!”陆明一脸认真的看着周开诚。
“对!是意外!意外!”周开诚哈哈大笑。
“明天有陆老师坐镇,这老东西绝对做不起妖来。”他乐道。
“那我们也回了。”陆明也有点累了。
“好好休息。”周开诚嘱咐道。
陆明点点头。
热芭一路跟在陆明后面没有说话,似乎是有自己的小心事。
陆明看着她那张根本藏不住心事的脸说道:“怎么一路上不说话?有心事?”
“姐夫,我是不是不该多话?”她心底还是太善良了,而且她也怕陆明惹上麻烦。
“没事,就算你不多话,他今天不是手断,就是小腿断。毕竟是狗腿子,你倒是还救了他一命。”陆明调侃道。
“他不会真去报案吧?”热芭还是有点担心,他们毕竟是明星,沾上这种,基本上是黄泥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无所谓,你是我妹子,我答应了蜜蜜要照看你的,如果是你姐被这么骂,今天他就不是竖着出去了。”陆明是在减轻热芭的愧疚感。
“姐夫偏心!”热芭顿时有些不高兴了,又气鼓鼓的鼓起了脸颊,觉得陆明区别对待!
热芭看着陆明的倒影在车窗上的侧脸,心里没来由的微微泛酸。
张继文家。
钱相宜的食指被裹了厚厚一层的纱布和石膏,看起来像根断了一半的香肠,有些好笑。
“张老,我们可不能就这么放过那个陆明,他就是故意的!”钱相宜面露恨色的说道。
张继文今天何尝不是受此奇耻大辱,坐在书桌后,手里一颗一课的拨动着佛珠。
数佛珠能静心,安神,不然张继文怕自己暴怒。
“小钱你放心,今天你的仇和我的面子,明天我们都要捡回来。”
张继文手指捏住一颗佛珠,手指用力,指甲盖被挤压出红白二色,显然他的内心并不像他表面这么平静。
“张老,怎么弄他,硬碰我们不是他的对手啊。更何况今天您也看见了,那个周开诚也是和他一伙的。”钱相宜担心的说道。
张继文老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说道:“我能不知道吗,小钱啊,遇大事,心里要有静气。”
“我若是合纵连横,和另外两个周开诚请的人达成了统一战线,请问周开诚该怎么办?”
钱相宜眼睛一亮欣喜的道:“那周开诚但凡想让节目办下去,就得乖乖给我们低头!”
“踢那个什么陆明出去,简直易如反掌?”
他伸出手掌,做了个翻面的手势。
“张老真的是在世诸葛啊。”钱相宜曲意逢迎道。
张继文很是受用的说道:“我读《三国》这么多年又岂会什么都没学到。黄口小儿,又怎么知道这天高地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