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上的这场白事可以说是把镇子上所有能喘气的都喊上了。
老人孩子妇女,一桌,能喝的一桌,不能喝的又是一桌。
王导把陆明一行人带到了现场,主家的人已经等了小半天。
一看见何老师就赶忙上去握手,满脸笑意的道:“何老师,我爸能有您来主持追悼会简直是光宗耀祖,我们一家人都喜欢看快本。”
一个秃头的中年男人和何老师热情的打着招呼。
“您过誉了,我们能参与百岁老人的葬礼才叫有幸。”何老师一说话就是能让人感觉如沐春风。
“那行,那就不打扰各位准备了,有什么需求的直接找我开口。我先去招呼宾客了。”
显然今天来的人并不少,他也是忙的焦头烂额。
能铺开这么大场面的,怎么说也是家里有矿的,看看外面停的一水大奔就知道这家人有钱。
“紫枫我们先去熟悉一下后厨,你们忙完,也来帮忙啊。”说完黄小厨带着紫枫就往后厨去了。
郭麒麟看了看陆明和自己说道:“王导,给我和陆哥一人准备一身大褂,我的要颜色深点的,陆哥的要颜色鲜亮些的。”
在相声这一行,穿颜色深的说明入行久,颜色深也是希望人能沉稳。像陆明穿鲜亮花哨一些的纯粹是玩票性质。
“给我来副蛤蟆镜,再给蜜姐来身黑色的皮衣,要帅。乐器什么的还希望能早点准备好,电吉他,贝斯,架子鼓,还有个会吹唢呐的老师傅。”陆明对着王导说道。
何老师则是比较简单:“给我和勃哥一人准备一身西服主持就行,还有节目单也来两份。”
王正宇拿着纸笔记录着他们的需求,点点头道:“东西一会就送到,大褂和西服昨晚我们就备好了,一会几位可以直接去车上换,就是音乐设备要稍微等一下。”
“那我先去换衣服,麒麟一会我们讲哪出?”陆明以前还是挺喜欢听相声的。
郭麒麟思考了一下道:“我们来出《学聋哑》?”
“是,听不见?听不见?二大爷哪出?”陆明笑着问道。
“怎么陆哥你听过?”郭麒麟问道。
陆明微微一笑道:“我能全文背诵,太逗了。”
“那你来逗,我来捧?”郭麒麟问道。
“行,一会咱对对词。”陆明说完就去车上换衣服了。
其他人也是各做准备。
节目组给陆明准备的是一件银白色的锦缎大褂,十分的合身,搭配上陆明的模样,倒不像是说相声的,像是位梨园的角。
郭麒麟穿了件深褐色的双排扣大褂。
两人见面,都围着对方转了圈。
“扮都扮上了,那对对词吧?”郭麒麟说道。
“那谢谢大家伙的抬爱。”陆明一拱手。
“是。”郭麒麟点点头道。
“没啥好的节目。”陆明又道。
“嗯。”郭麒麟点点头。
......
花了十分钟两人飞快的对了遍词,郭麒麟就纳了闷了,陆明这相声说的也不差。
“陆哥你给透个底,你以前是不是学过?”他疑惑的问道。
陆明能告诉他上辈子自己上班摸鱼,下班通勤就天天听你们德云社的相声吗,七八段贯口,那是说来就来。
“爱好,爱好。”陆明笑着说道。
“我觉得我爸肯定喜欢你,现在年轻人愿意学相声的多少,有空来京了,得上我们家里坐坐。”郭麒麟对陆明发出了邀请
“行,有机会一定去。我这边还得先去找唢呐师父聊聊,一会我们上台的时候见。”陆明见没啥问题就去找送葬队伍的唢呐师傅了。
自己这首歌要想成还真要唢呐师傅助力一下。
杨蜜穿了身皮衣皮夹克,腿上一条紧实的黑色皮裤,脚上蹬着双黑色的皮靴,鼻梁上架着一副墨镜,头发随意的披散着有种狂野不羁的美。
陆明走到她面前伸手拿下她鼻梁上的墨镜自己带上道:“靓女,要不要跟哥哥出去兜风。”
杨蜜笑了一声道:“你穿身大褂,带个墨镜,像是个算命瞎子的。”
“为啥不是盲人按摩师。”陆明搓着手。“来让我好好给你按按。”
说完就要对杨蜜伸出罪恶的魔爪。
杨蜜笑着打掉他的手,护住胸前道:“呸!”
她对陆明伸出手道:“谱子呢,没谱子我敲什么?”
“等下。”陆明拿出手机给杨蜜发了段架子鼓的乐谱。
杨蜜掏出手机看了看道:“行,还算简单。保证不拖你后腿。”
“你和麒麟将相声的时候多讲会,给我拖点时间练一下。”杨蜜手里转动着鼓棒潇洒的说道。
“好,你先练着。”陆明点点头往会场走去。
何老师和黄勃各自穿了身西装,手里拿着话筒,在追思着老人的一生。
老人年轻时发迹,也算是搭上时代的快车,发迹之后更是回家乡修桥铺路,开办工厂。
何老师和黄勃,语气慷慨激昂,抑扬顿挫。
陆明听了一会,大概就是积德行善,死后像落叶归根。老一辈的大多都是这样的想法。
主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