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的陶然很忙。 因为这季家人,几乎是挨个来找她。 这边陈芳和刘春娥一走,那边大哥季文英也来了。 他把陶然给陈芳的铜板又送了回来。 季文英和季文清是一样的人,内敛不会说话,但心都是向着对方的。 陶然知道季文清的遗憾,索性留了季文英,把所有心里话组织一番都说了出来。 要不怎么是影后呢? 一番话,说得季文英眼泪直流,兄妹俩抱头痛哭,一个表示今后定拼尽全力好好护妹子周全,一个表示今后定努力让兄长过上好日子 好不容易装累送走了季文英,陶然刚想打坐,那继弟季文才又来了。 原来,是被刘春娥逼着来道歉的。 陶然半躺看着这一脸不情愿的小子。 她已经成了这个家的半个家主,怎么还能允许有不服自己的家伙存在? 陶然决定,收服了这小子。 “除了想要这间房,你还有其他愿望吗?” 季文才抬眼看她。“你还真是仙姑?” “也许吧。你给我说说看。” “我想成为方圆十里的孩子王。你能帮我?” “能!”正好专业对口,自然是能。“不过,一口吃不成胖子,咱们得一点点来。这样,先把你的弹弓拿来,我帮你改装!你要是满意,我们再来谈后边的,你看怎么样?”生存游戏的时候,学过一点,应付孩子需求,问题不大。实在不行,弹弓改不好,可以改子弹不是? “你?改装弹弓?就你?你会玩弹弓吗?” “对!弹弓!拿来!” 季家是读书人家,谁擅长摆弄那些个东西?季文英的种地,都是跟邻居大叔学的,所以季文才的弹弓,也是他自己求人帮着做的。别说是打鸟,就是树上的果子也打不中。 这样的事多了,他在村里的孩子堆里,便总是被取笑的那个。 两刻钟后,季文才的弹弓在陶然手里,威力突飞猛进。 她连发三下,全都打中了季文英刚拿来,今天山上采的野果。 季文才对此很满意。 陶然又教了他一些打弹弓的诀窍,并告知:“等我好了,我还可以教你做真弓做真弩,我能带你去山上打山鸡野兔,我还会些搏击术” 这话要是三刻钟前说,季文才绝不会信。但此时此刻,他不但深信不疑,还坚信她的继姐,真就是仙姑 季文才喜笑颜开,两人关系一下拉近。 而陶然则给他发布了一个任务,便是让他和小伙伴每天到处玩时,尽量多关注邻村的郑家,如果看见郑秀才和郑琴琴出门,可以的话,悄悄跟一跟,晚点来告知,自有奖励给 季文才最后是被刘春娥扯着耳朵拖走的。 从这晚起,整个季家,从上到下,实际的话语人,已经悄然发生了改变而季家上下所有人,却没有半点不服不甘不情愿,反而个个满心欣喜 陶然打坐时,却是就着弹弓想到了另一桩事。 于是第二天一早,她就郑重告知家人:“我昨晚梦见,咱家三头猪没了!” 这一句,可吓坏了刘春娥和季文英两口子。 圈里三头猪都已长大,值大钱了。 这要没了,他全家接下来两年只能吃咸菜过日子了。 “是猪瘟么?”刘春娥问到。 “我不知。但若是猪瘟,便大概不用给我这么个警示了吧?” “所以,是人为?”刘春娥一拍桌子。 这也是陶然的猜想。 剧情里,郑家为了搞坏季文清的名声,“克夫”之后就是“克父”,再之后就赖她连家里的三头猪都克死了 陶然可不信那猪好好的,会一齐死了?十有八九是中了什么阴招! 几人同时想到了郑家。 “不管是谁,他们要是敢来,我打断他们的腿!”季文英恨恨。 刘春娥:“从今儿起,白天我和老大媳妇守猪圈,晚上,老大你守夜。能捉到歹人最好,捉不到,也得守住咱家的猪。” “别啊!”陶然反对。“我哥白天要干活,晚上哪能再那么辛苦?再说了,只有做贼千日,没有防贼千日的!与其提心吊胆防着,不如将计就计!” 陈芳心疼男人,也连忙点头:“小姑子说什么,我们就做什么!” 季文英和刘春娥也立马点头。 于是,陶然让季文英去了趟镇上的集市 接下来的日子,陶然就是养病调息练气。不到三天,她的身体已经基本恢复。 她开始做一些基础的拉伸和慢跑,为晚点练功打基础。 而秀才受到了大鼓舞,这几天还真就做到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扑在学业上。陶然去看了看他的文章,虽很多地方不太懂,但她觉得,条理很清晰,见解也有,应该是不赖的! 哟哟! 照这个样子,这季秀才不会真叫自己歪打正着,给“哄”成季举人吧? 须知剧情里的这会儿,季秀才已经倒下了。可眼前呢?他红光满面,如沐春风,天天咬着牙要出人头地 就这态度,就得给满分! 季文才的弹弓让他终于在小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