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一一讨回。 晚宴接近尾声,许温容仍与某个高奢品牌的总监侃侃而谈,丁岁回到会场,人员慢慢变少,三月的天气并不热反而是更加冷,只穿着一件圆领卫衣的丁岁感到一阵冷意。 身旁的小杨早已跑回去拿外套,丁岁扫视一圈没有发现周季礼的身影,心里涌起了一股莫名的情绪,好像还是失落多一点。 正想回休息室呆着的时候,一件大衣包裹住了她,抬眸一看,周季礼垂着头仔细地捂她的手。 “手都冻红也不知道穿件外套,衣服呢?” 丁岁:“在休息室,刚才不冷的。” 他嗯了一声,将回温的手收进了口袋,“还有事儿吗?” 丁岁摇摇头,“没有了,就是那个总监话痨已经和许姐她们聊两个小时了。” 他随意地将她侧边的碎发勾到耳后,“和她们打声招呼,咱们回家了。” “不用,媛姐发信息给我了。” 周季礼帮把她衣服扣子系好,将人带回了家。 车里,丁岁看他在笔记本上敲敲打打,司机正全神贯注地开车,副驾上的魏助理也正襟危坐地目视前方。 很正常,但又不正常,她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 因为今天她三番两次推开他吗? 到了家,周季礼也像往常那样牵着她进门,丁岁正想弯腰换鞋,蓦地被抱到鞋柜上,他双手撑在她两侧将她圈至身前。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两人之间的氛围变得有些压抑,默不作声的男人周身散发着低气压,面无表情地盯着她看。 这个与黑夜融为一体的他,眸光却更加凌厉,这是个不太妙的信号。 她咽了咽口水,想往后靠时后脑勺又被一只手禁锢住,退无可退,眼皮颤了颤问:“怎,怎么了?” “自己交代,还是要我把监控放给你看。”语气里带着不可抑制的怒火。 他怎么也想不到平日里安安静静的人,到关键时刻胆子居然这么大。 “什么?” 她确实不明白他指的是什么事情。 “丁安如,冰壶,注射器,楼道,还要我说得再详细点儿吗?” 丁岁听着他一点一点吐出的字,身上的暖意也随之冷却,她的手心冒出冷汗,整个人僵坐在鞋柜上。 他微微用力掐起她的下颌,强迫她抬头看向自己,“谁给你的胆子,丁岁。” 他从来没有那么愤怒,至少还没有在她面前失控。从他知道丁岁购买了那些东西意识到她想做什么之后,便马不停蹄敢到会场,他很庆幸吴媛及时阻止了她。 楼道里的对话他听得一清二楚,他知道丁岁为什么不告诉他有关于她和丁安如发生的所有事,所以他并没有想插手,他相信丁岁能够面对她,只是在此之后他要怎么动丁安如那是他的事情了。 霍廖是许温容的事,他没有多管闲事的癖好,所以即使知道丁岁为此忙碌,他也没想过为她们一劳永逸,相反她因为霍廖的事情还能每天回家,他求之不得。 只是后来,又实在心疼。 偏偏又这时峰回路转,他真是厌透了这些人。 他突然想起那年楼道那晚,只要她开口,他会立马带她走,但她没有。她还没来得及反击,她怎么舍得走,所以她还需要那个家。 仓库里,丁岁被电麻了身子,捆住了手脚,还有向她威胁白叔一家,她又怎么甘心让丁安如只受难几年,她要让她永远受着牢狱之灾,即使她搭上自己也绝不会让丁安如有翻身的可能。 丁岁骨子里的偏执和丁安如无差,若是身处绝境,她们都想让对方死,即便是同归于尽。 “我,我想赌一把......”她眼里的恐惧不假,他还是知道了。 他被气笑了,“拿自己赌?” “对不起。” 周季礼听见这三个字松开了她,他咬了咬后齿,“对不起,我t你说这三个字?” 他掐着她的腰,被气到极致呼吸也变极重,“你信不信我把你锁家里。” 她信,现在的她不敢乱回答他,知道他气上头,刚才说得对不起本想让他消气,没想到火上浇油了。 “我再也不敢了,你别生气......”她小心翼翼地说,怕他又更加恼。 丁岁一点一点攀上他的脖颈,抱住他继而悬空的双腿盘上他的腰间,周季礼虽然气但也不至于彻底失了理智,他伸手揽着她的腰防止她从身上掉下来,三两步走到沙发上坐下。 她埋在他的颈侧良久,闷声便问:“你是不是知道仓库的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