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温容站在镜子前试穿礼服,内幕消息说金花奖最佳女配得主是她,这种内幕消息十有八九都是真的。 她看着镜子前的自己,一身高定礼服穿在她身上。一年前她还在为一件过时的礼服求爷爷告奶奶,终于...... 皇天不负有心人,女四号,那个傻女的角色,她拿捏的很好,以至于整部剧只有她一个角色出了圈。 是她为数不多的镜头,让整部剧得到了升华。 “许姐,妆造方面还有问题吗?”丁岁见她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目不转睛,以为妆容有瑕疵。 许温容敛目,再睁开时眉目清朗了许多,“没有,就是......快天晴了。” 丁岁自然知道她说得话,唇角微微勾起,“明天的戏,不会NG。” 她也必须一鼓作气,将丁安如送进去,不能NG,如果...... 丁岁深深吸了一口气,没有如果,不能有如果。周季礼将查到的位置发给她后,她就已经做好了准备,就算是她想错了,就算丁安如和毒没有关系,她也一定要将丁安如和毒放到一起。 任何事只要有钱就能被保释出来,但毒不一样,只要沾上谁都不敢救她。 丁安如,可不能让她失望啊。 早晨,丁岁没等闹钟响起就睁开了眼,她坐起身回头看了看还在沉睡的男人,想伸手摸摸他的脸,又怕将他吵醒,就此作罢。 在盛典开始前,许温容还有一个杂志拍摄,拍摄过程中,小杨察觉到丁岁的不自在。 “不舒服吗?”小杨拍了拍丁岁的肩。 她摇了摇头,勉强挤出一抹微笑,“没事。” 她只是怕,怕丁安如清清白白,怕自己最后准备好的栽赃被反杀。 最低劣的手段不过是买了一些浅显的工具放到丁安如的包里,现在她还未行动。 下午五点,红毯仪式开始,丁岁乘着现场人员杂乱,混进小杂物间换了一身黑衣,带着帽子口罩将工具裹进了自己的外套。 正要接近霍廖和丁安如的休息室时,一股猛力将她拉入人行通道内。 “你疯了?”吴媛压着嗓音问她。 帽子口罩被揭开,丁岁呼吸瞬间错乱,“我,我必须这么做。” “你知不知道,要是你真把东西放进去,被查出来你也得完蛋!”吴媛恨铁不成钢点着她的额头。 “我能怎么办,我不能一辈子都活在她的阴影里,周季礼要是知道我和她之间事情,知道我之前像狗一样跪着求她放过我,知道......我还是不敢对她怎么样,我还是那么没用......”她抖着唇,说着她和丁安如的过往。 “我仅有的,可悲的自尊心,不能他面前撒一地。我懦弱,胆小,当年就是因为自己太没用我才想着离开他。我不想重蹈覆辙……”丁岁在记起糖的那段时间,偷偷把剩下日记全看了,虽然没有记起全部,但她了解自己,也知道当初毅然决然要离开的决定。 外婆曾叮嘱过,舅舅家有个妹妹,不能和她挣不能和她抢,不能吵架更不能打架,不能伤了一家人的和气。 经年后,她只记得不能欺负妹妹,所以从始至终,无论妹妹怎么侮辱她,她都忍着,忍惯了,以至于后来的性子都变得唯唯诺诺。 从她做了这个决定后,她每天夜里都会在心里祈求外婆的原谅。 她真的不想放弃周季礼,她太贪恋他怀抱里的温暖,像寒冬出现一束熄不灭的火光。卖火柴的小女孩点燃最后一根火柴,永远停留在那个严冬里,可她不能,她要留住她生命里唯一一点暖。 仅存的希望不能变成海市蜃楼,她不想再放手,这次她要抓住。 即便,方法是错的。 吴媛被她气得头疼,捏着她双肩让她不再后退,“丁岁!你醒醒,就算周季礼知道,他只会心疼你。” 丁岁红了眼,发狠似的挣开她的双手,狰狞地回答她,“我不需要他的心疼,我只要他爱我。” “那是一样的。” “不一样!”他永远明媚,开朗。他的笑容干净,带给她一直都是和煦的阳光。 他的爱是温暖的。她不需要他的可怜和同情,她只要他最纯粹的爱。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出事,周季礼怎么办?”吴媛死死盯着她的眼睛,用她最在乎的人去锁住她的思想,桎梏她的行为。 丁岁的神情有了一丝松动,在她出神的那一刹那,吴媛眼疾手快地将东西抢过来扔向一旁。 片刻,丁岁眼角边的泪终于滑下,吴媛走近她轻拍着肩,安慰道:“好了好了,历史不会重演,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