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雨雪心疼地望着墨笙歌如今坦然自若的样子,双手轻轻地抚摸着,墨笙歌那瘦弱的脸庞。
若是让富察青羽知晓,墨笙歌如今的情况,恨不得立马安排足够的人手,到墨笙歌的身边保护着墨笙歌。
“歌儿,自从你母后仙逝后,你舅舅就此一蹶不振,你若是有机会出宫的话,你一定要好好帮舅母,劝劝你舅舅。你作为你母后唯一的血脉,唯有你才能劝住你舅舅了。”
落雨雪何尝不知道,对于目前的富察青羽来说,现在最重要的是,墨笙歌的安全。
墨笙歌听完落雨雪的话后,用手拉住落雨雪的手,将落雨雪的手放入两手之间,轻轻地拍了拍落雨雪的手,仿佛是在宽慰她。
“舅母,你说的这些情况,歌儿都略有耳闻。不止是舅舅,没能从失去母后的阴影中走出来,就连歌儿自己都觉得母后的仙逝,便是黄粱一梦一般,不敢去回想那一切。不过舅母放心,若歌儿有机会出宫的话,歌儿定会劝劝舅舅,让舅舅早日走出悲痛。”
墨笙歌装作坚强的样子,小手拉着落雨雪的大手,仿佛要将自己置身于事外,受委屈的那个人不是她一般。
落雨雪听完墨笙歌的话后,止不住地心疼着墨笙歌。墨笙歌明明才十岁啊,为什么要给她开这种玩笑?
墨笙歌自己还在默默地承受,失去母亲的痛苦,却愿意放下自己的痛苦,去劝解一蹶不振地舅舅,重新振作起来。
难怪富察青羽要用富察氏一族的百年福祉起誓,尽心尽力地护住墨笙歌的安危。
落雨雪拍了拍墨笙歌的手后,带着墨笙歌往秋日宴的场地往回赶。
她们两人出来的时候够久了,要是她们两人再不回去,太后和墨空若该担心了。
念桃和蕴竹仿佛读懂了,墨笙歌与落雨雪的意思,随即跟在墨笙歌的身后,往秋日宴的场地跟回去。
当落雨雪和墨笙歌两人,同步赶回秋日宴时,唯独墨笙箫一人,将目光放在了落雨雪和墨笙歌两人的身上。
落雨雪和墨笙歌两人,在各自侍女的搀扶之下,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径直坐到了椅子上,目不转睛地盯着表演歌舞的女子们。
墨笙箫岂会是那种,老实本分的让墨笙歌看歌舞表演的人?答案只有一个,当然不可能。
墨笙箫要是不给墨笙歌添点堵,那她枉为南宫家族的后裔!
墨笙歌出生于名门望族,那又如何?同样是公主,谁又会比谁更高贵呢?
富察家族向来与南宫家族不睦,墨笙箫作为南宫家族的后裔,自然是不会放过,富察家族的后裔——墨笙歌了。
“长姐可真是好福气,宫里只要举办一次宴会,要么有事情是冲着长姐来的,要么是长姐能遇到故人,能和故人聊天呢。怎么妹妹就遇不到,像长姐一般的好福气?”
墨笙箫的这一番话,究竟意在何为,恐怕唯有墨笙箫和墨笙歌两人,才能听懂这期间的哑谜了。
墨笙歌还会听不出,墨笙箫这口中的话吗?墨笙箫不就是想给她挖坑,让她往坑里面跳吗?墨笙歌才不会傻到,自投罗网呢。
墨笙歌听完墨笙箫的话后,唇角勾起一抹不知名的笑意,有些玩味地看着墨笙箫,言语中透露着几分算计地,淡然自若地和墨笙箫开起玩笑来。
“四皇妹如此紧盯着本公主,言语中还透露出几分不屑,该不会那次春日宴所发生的一切,皆是四皇妹自己演的一场戏吧?”
墨笙歌虽然是在质问着墨笙箫,可在墨笙歌的心中,她对那次春日宴的事情,早已了然,只不过是一直没有点透而已。
对于墨笙箫的那些把戏,好在墨笙歌有着前世的记忆,便可以躲过那些小打小闹。
明枪易躲,暗箭却难防。墨笙歌怕就怕在,墨笙箫母女俩会给她玩阴招。
听完墨笙歌与墨笙箫的对话后,墨空若与太后一脸不高兴地盯着墨笙箫。
墨笙箫这小妮子果然上不得台面,好好的一场宴会,墨笙箫却非要盯着墨笙歌紧紧不放。
“墨笙箫,朕已经忍你很久了。好好的一场宴会,是不是如果不出什么事,你便浑身难受?你长姐好端端地坐在那里,你却三番五次地将矛头指向你长姐,究竟意在何为?”
墨空若不怒自威,让在场的人不经打了一个寒颤,侍女们纷纷将披风搭在女眷们的身上,试图让女眷们能够暖和。
墨笙箫自知理亏,没有开口回答墨空若提出的问题,而是将脑袋撇到一边,不再面对墨空若所给的压迫感。
墨笙歌接下来的这一番话,算是给墨笙箫当头一棒,让墨笙箫慌忙朝墨空若跪了下去,请求墨空若的原谅。
“父皇,四皇妹的年龄尚小,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定是无心之失,想必父皇定会原谅四皇妹的吧?父皇,那春日宴的事情,儿臣如今细想来,定有蹊跷,不如父皇下令彻查一下,看一下到底是什么情况。”
墨笙箫想在言语上,让墨笙歌在众人面前下不了台,墨笙歌自然不会让墨笙箫如此地好过。
墨笙歌正是因为知道,那场春日宴里的那场局,是墨笙箫刻意为她布置好的,她何不借此机会,“好好”报答一下墨笙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