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官员不知强了多少倍。
第二个原因:常风得以去东厂,重新打鼓另开张,全靠着张彩给刘瑾的建议。张彩那是变相帮了常风。人家投之以桃,常风自然要报之以李。
第三个原因:张彩贤也好,帮过常风也罢。但他始终是刘瑾贼船上的人。绝对不会离开阉党。且他是阉党内的第一军师谋主。
常风当着正德帝和刘瑾的面举荐他,刘瑾必对他心生间隙。
常风这是在离间阉党、挑拨离间。
正德帝听了常风的话龙颜大悦:“这个人选好啊!常卿不光懂得办案,还懂得识人用人呢!朕一回儿就让杨廷和草诏,任命张彩为吏部尚书。”
刘瑾果然心生疑窦:常风替张先生说话。张先生会不会已经跟他暗通款曲?
突然间,常风的一声吼吓了刘瑾一跳。
常风伏地大吼道:“皇上,英明哇!”
跪地、磕头、喊英明。常风的素质三连如今已经炉火纯青。
正德帝起身,伸了个懒腰:“罢了。朕要去御苑狩猎去了。”
说完正德帝飘然离去。
正德帝离开后,刘瑾问常风:“你举荐张彩是什么意思?”
常风笑道:“我能有什么意思?皇上明摆着是要从你手中拿走朝廷人事大权。我是在帮你呢!”
“焦芳也好,张彩也罢,都是你刘公公的人。肉烂了在锅里。”
刘瑾却道:“我怎么觉得,今日在你身上闻到了阴谋的味道?你跟张彩私下是不是.”
常风道:“我们私下关系的确很好啊!张彩既是我多年文友,又是科场前辈。以前没少指点我八股制艺功夫。”
“要论起来啊,我能得中二甲第十,还有张彩的功劳呢。”
“我在皇上面前举荐他,一是为了你刘公公好,让你的人事大权不会旁落他人之手。二是在报张彩的指点之恩。”
常风越是解释,刘瑾越是怀疑。
刘瑾道:“你能有那么好心?我不信!”
常风的脸就像狗脸,说变就变。他脸上的笑容一瞬间一扫而空,转而怒道:“刘瑾,别拿老子的好心当驴肝肺!”
“你说我没安好心?当初我提携你也是没安好心?”
“李广差点打死你。我让糖糖进宫救你,也是没安好心?”
“你这人,怎么越来越不识好歹呢?”
说变脸就变脸,是一个优秀演员的自我修养。
刘瑾冷笑一声:“此一时,彼一时。那时咱们是朋友,现在是敌人。你现在欲杀我而后快。”
常风叹了声:“唉。不是我欲杀你而后快。而是你倒行逆施。天下人欲杀你而后快。你好自为之吧!”
常风回了东厂。
张永立马迎了上来:“皇上信了?”
常风笑道:“对于皇上来说,真相并不重要。结束这场揭帖闹剧,让京城官场重归太平才重要。”
“至于信与不信。皇上天纵睿智。他能看不出这其中有猫腻儿?”
张永恍然大悟:“明白了,你把死去的沈周推出来,是在给皇上一个顺水推舟的理由。”
常风笑而不语。
张永感慨:“这官儿算让你当明白了。”
常风点头:“人老精,鬼老灵。我都四十四岁了,半截黄土埋身的人了,要是连官儿都当不明白,这十年就白在朝堂上混了。”
傍晚时分,常府。
常风回了家,抱着孙子常青云尽享含饴弄孙之乐,好不自在。
常破奴道:“爹,我听说写揭帖的人让您找到了。案子结了?”
常风答:“是啊,已经结案了。写揭帖的是沈周。因他已死,不予追究。”
常破奴一冷:“沈老千户?爹,你糊弄刘瑾和皇上呢吧?沈老千户不问政事多年,怎么可能跑到奉天门贴刘瑾的揭帖?”
常风笑道:“我说是就是。”
就在此时,下人通禀:“老爷,杨廷和家的大公子杨慎求见。等在客厅了。”
常风道:“啊,大才子来了?我去见他。”
说完常风顺手将孙子给了常破奴抱着。
片刻后,常风来到了客厅,见到了杨慎。
杨慎向着常风行礼:“拜见常世叔。”
常风笑道:“快快免礼。当初我跟你爹在福建并肩作战,血战倭寇。回京后你爹请我去你家喝过酒。那时你还是个孩子。”
“如今你已是名震京城的大才子了。号称四川小苏轼。真是时光如水,岁月如梭啊。”
杨慎苦笑一声:“一个名落孙山的破落举人而已。”
常风压低声音:“你不必自谦。今年殿试阅卷的糟烂事,大家都心知肚明。是有人故意使绊子阻止你上金榜。”
“等那个人倒了,你再应考,定然跻身状元及第。”
“哦对了,你来我府上是为了?”
杨慎拱手:“家父此次能够顺利调任回京,全靠世叔帮忙。他本该来府上当面谢您。”
“但如今京城里的阉党耳目横行。他怕贸然来府上,给您带来麻烦。于是托我来向您致谢。”
常风笑道:“用不着谢我。令尊乃是大贤臣。保贤臣,除奸臣本来就是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