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用心打!”
“用心打”的命令一下,王阳明等人恐怕十死无生!
就在此时,刘瑾听到了一声爆呵:“且慢!”
刘瑾向远处一看,只见常风、张永、徐光祚、张鹤龄、张延龄大步走了过来。
常风道:“刘公公,得饶人处且饶人!这些官员都是朝廷的青年才俊,未来将会成为朝廷的中流砥柱”
刘瑾冷笑一声:“朝廷不需要一群奸党做中流砥柱!”
常风叹了声:“唉,谁忠谁奸,谁又能分得清呢?你就当给我个面子吧!”
“你常去我府上,应该知道,王守仁和李梦阳是我的朋友。”
“算我求你了!留他们一条命!”
常风已经用上了祈求的语气。
刘瑾丝毫不为所动:“常风,你在我这儿是有几分面子。可你的面子已经用光了!”
“今日我必杀这群奸人!”
常风道:“他们只是想保自己的同僚,有什么错?如果说得罪你刘公公是罪,他们罪不至死!”
刘瑾笑道:“呵,对不住。有旨意,对他们施以廷杖,用心打!”
常风急眼了,捅破了窗户纸:“如果我猜得没错,皇上根本没有旨意!是你假传圣旨!”
“皇上何等贤明?怎么可能对朝廷里的青年才俊们下死手?”
刘瑾不悦:“怎么,常都督是在说我矫旨嘛?”
常风道:“是不是矫旨你心里清楚!”
刘瑾火了:“你敢阻拦我执行圣旨?来啊,把常风拖下去送回府中,软禁!”
徐光祚一声暴喝:“谁敢动常爷分毫?”
说完徐光祚扭动着肥胖的身躯,挡在了常风身前。
张鹤龄骂道:“刘瑾,我艸你娘!你忘恩负义!以为得了我皇帝外甥的宠就可以为所欲为?”
“告诉你,你动常大哥一个手指头,我他娘就敢卸了你一只手!”
张延龄附和:“谁敢动常大哥,就是跟张家作对!跟太后作对!”
张家兄弟那是连正德帝都头疼的人物。谁让他们是他亲舅舅呢?
刘瑾对着二位非常忌惮:“二位国舅,定国公。我没说要动常风。他对我有提携之恩,我怎么可能动他?”
“我只是怕他误入歧途,跟奸党搅合到一起。国家正是多事之秋,我下令将他软禁在家,完全是为了他好!”
常风道:“你软不软禁我都无所谓。只求你不要对王守仁他们下杀手!”
“朝廷的青年才俊若全被你杀了,过个十年二十年谁来帮皇上治国?”
刘瑾见常风态度坚决,只得退一步:“我可以不让人着实打。但至少要用心打!以下犯上的毛病不能惯!”
“你就不要横加阻拦了!”
张永开口:“刘瑾,我看你是皮又痒了吧?”
说完张永捏了捏自己的拳头。
常风直接站到了王守仁的身边:“你若要廷杖他,就先廷杖我!”
刘瑾道:“咱们在这儿对峙没什么意思。依我看,派人去向皇上请旨如何?咱们全听皇上决断!”
常风认为正德帝不会糊涂到不顾朝廷的人才根本,廷杖这一批青年才俊。
于是常风同意了刘瑾的话:“好,那就向皇上请旨!若皇上亲口说要廷杖,我绝无二话!”
“刘公公,请跟我去西苑!”
二人来到了西苑,却被几个豹奴拦住了在了豹房门口。
豹奴拱手:“刘公公,常都督。皇上正在跟江帅爷练摔跤,吩咐了谁都不准打扰。”
“有事可以跟我说,我转告皇上。”
常风将刘瑾要廷杖王守仁等人的事说给了豹奴听。
豹奴去了豹房。不多时去而复返。江彬也来到了豹房门口。
常风问江彬:“皇上有决断了?”
江彬答:“皇上口谕。王阳明、李梦阳等人包庇奸党,亦是奸党一类。命内厂将其各廷杖二十,用心打!廷杖过后,一律押入内厂大牢,听候发落!”
常风目瞪口呆!
他没有想到,正德帝为了维护刘瑾这个替身的威信,竟真下旨廷杖王守仁等人!
好在着实打变成了用心打,虽会伤筋动骨,但不至于要了王守仁他们的命。
常风问江彬:“皇上真是这么说的?”
江彬暗中投靠了常风,还时不时与刘瑾私底下争宠。
他是常风的盟友,说的话万分可靠。
江彬点了点头:“皇上是这么说的。廷杖二十,用心打。打完关入内厂。”
常风急火攻心,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好在江彬眼疾手快,扶住了他。
刘瑾如斗胜了的公鸡一般,昂着头:“怎么样,该廷杖还是得廷杖。之前我就说了这是皇上的意思,你不信啊!”
常风道:“我还是锦衣卫的都督佥事。皇上下达的旨意,我得监督执行!我要去奉天门看着你们行刑。省得你们把伤筋动骨的‘用心打’改成夺人性命的‘着实打’。”
刘瑾笑道:“哦?常都督要观刑!好啊,求之不得。那就请吧!”
二人来到了奉天门外。
常风有些沮丧。即便他把定国公、张家国舅和张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