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西地方,历年来都是一个土司反,十个土司跟着反。到那时,广西地面将乱成一锅粥。”
“朝廷要派无数的军力,耗费无数的钱粮去平叛。”
刘大夏的话,让正德帝陷入了思考。
正德帝暗道:如果当年换作朕处置岑猇弑父之事,恐怕朕也会选择息事宁人。
岑溥、岑猛父子的那点冤枉,跟整个广西的安定相比,又算得了什么呢?
虽明知刘大夏是老成谋国之举,正德帝还是要治他的罪。
想收回天下边军、卫所军的兵权,就必须搬开刘大夏这块绊脚石!
正德帝道:“刘卿,你这么干虽是为了广西的安定。但触犯了朝廷法度。”
刘大夏并不否认:“回皇上。法度就是法度,不管法度是否讨人喜欢。”
“臣愿意接受一切惩处。”
“另有一事,臣要说明。清者自清。岑猇送臣的那一匣子珠宝,被臣贡到了内承运库。有内承运库的贡单详票为证。”
“贡单详票就在臣家里的书房中。皇上尽可以派人去取来验真伪。”
正德帝道:“不用取了。刘卿的人品朕是知道的。既然你承认纳贿瞒报之事来啊,先将刘卿带回诏狱,好生伺候。他在诏狱期间若少了一根毛,朕拿你们是问。”
两名大汉将军将刘大夏带了下去。
接下来要讨论对刘大夏的处罚了。
刘瑾希望能把刘大夏彻底整死,物理意义上的整死。
刘瑾道:“禀皇上,刘大夏身为兵部夏官,勾结边疆土司,欺君瞒上。是实打实的图谋不轨,意图谋反。”
“按律,应予凌迟极刑!但请皇上念刘大夏是四朝元老,颇有功绩。老奴建议,赐刘大夏白绫自尽!”
常风道:“刘大夏什么时候意图谋反了?!他要想谋反,天下越乱对他越有利。他应该派兵讨伐田州岑猇,激起广西大规模的叛乱!”
刘瑾道:“总之,必须杀刘大夏。不杀刘大夏,则不能正朝纲。天下悠悠之口会如何评价?一个包庇弑父之人的兵部夏官,竟能安然存于世间?”
常风和刘瑾针锋相对。
就在此时,左都御史屠滽开口,表达了自己的意见。
屠滽道:“禀皇上。刘大夏之罪不可不惩。但绝不能杀!他做这件事的目的是为了朝廷,只是手段违背法度而已。”
刘瑾有些发急:“即便不杀他,至少也要罢他官职发配他去边关戍边!”
常风刚要反驳,没想到正德帝立马拍板定钉:“好,就罢刘大夏官职,贬为戍卒,戍边肃州!”
“另命广西巡抚派两万驯象卫所军,护送岑猛夫妇回田州,重掌土司之位。”
“岑猇若敢反抗,便将其剿灭之!”
“就这么定了!”
就这样,弘治三君子之一、四朝功勋老臣刘大夏丢掉了官职,在七十三岁高龄被发配西北。
岑猛、瓦氏夫人高呼:“皇上英明!万岁万岁!”
常风想到替刘大夏求情:“皇上.”
正德帝却摆手:“不要再说了。朕意已决!另外,刘大夏戍边时,若稀里糊涂死了.刘瑾,你的内厂督公就不要当了!”
正德帝这实在敲打刘瑾:朕罢了刘大夏的官儿,让他远戍西北。你若还不满足,执意要杀他。别怪朕对你不留情面。
刘瑾连忙道:“是,老奴遵旨。老奴会去信肃州镇守太监,让那边好生照料刘大夏。”
正德帝又望向了瓦氏夫人。
瓦氏夫人那张脸颇有异族女人的风情,更别提她还前凸后翘腿子长,走起路来“ang、ang、ang”。
正德帝对她动了心思。
男人嘛,别说看见路边的野花了,就算看见路边的狗屎也想舔两口尝尝鲜儿。
正德帝道:“啊,此番瓦氏夫人护送丈夫进京。期间与岑猇派出的杀手血战,着实惊险。”
“朕最喜欢听曲折惊险的故事了!今晚就留瓦氏夫人在豹房用晚膳。”
“好了,退堂!”
正德帝一拍惊堂木,正德元年的刘大夏案尘埃落定。
常风领着岑猛回了府。
刘笑嫣问:“我瓦氏妹子呢?”
常风没有回答,而是对岑猛说:“你先回房收拾收拾,准备南下广西,重任土司。”
岑猛离开后,常风压低声音对刘笑嫣说:“皇上怕是看上瓦氏夫人了。留她在豹房用晚膳.可能还得过夜。”
刘笑嫣大怒:“朱厚照这小子,怎么好的不学,偏学孟德之好?豹房里啥样的黄花闺女没有啊。他偏偏看上了别人的妻子!”
常风苦笑一声:“唉”
且说入夜,豹房寝厅。
正德帝设宴招待瓦氏夫人。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正德帝已是意乱情迷。
他吩咐谷大用:“你们都退下。”
谷大用领着一众宫女内宦离开了寝厅,随手将寝厅的门关上。随后掩嘴轻笑。
寝厅内,正德帝离开御座,坐到了瓦氏夫人身边,顺手就搂着了瓦氏夫人的肩膀:“好姐姐嘿嘿。”
瓦氏夫人稍微用力,直接挣脱了正德帝的手。
随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