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去,丢广西都司衙门的人? 让兵部的诸位堂官,如何看待我们广西都司衙门? 着实该打! 可怜那百余袍泽,好容易在战场上死里逃生,却被没上过战场的五百都司亲兵打得头破血流! 打完了还不算,还把他们关进了大牢。 想出牢房。可以!写悔过书,当着卫里其他千户所袍泽们的面跪地诵读悔过书! 可怜百余幸存忠勇。为国九死一生,满身伤痕。最终却落得个跪地“悔过”的下场。 为首的高成虎是世袭千户。不能革除军职,却可以降职任用。 都司衙门直接将他从五品千户,贬成了九品巡检。广西已容不下他了,将他踢到了黔疆印江。 高成虎讲述完这一切,歇斯底里的大哭道:“我没能替阵亡、残疾的袍泽们讨回公道。我没本事!” “只能靠喝酒忘掉这一切!” 在战场上没流过一滴眼泪的他,此刻眼眶通红,眼泪夺眶而出。 徐胖子大怒:“广西都司该死!我要参他!” 高成虎扭头看了一眼徐胖子:“你只是印江长官的长随。能参二品都司嘛?” 徐胖子自知说漏嘴了,连忙道:“啊,我是替你们打抱不平。他日我要是混个一官半职,一定参广西那些狗女良养的。” 常风问周文:“高成虎喝多了酒,喜欢在书吏卧房后的那棵枇杷树下撒尿的事,长官司的人是不是都知道?” 周文答:“对。光是我就撞见十几回他在枇杷树下撒尿。” 常风直接跟高成虎亮明了身份:“高成虎,我是锦衣卫指挥左佥事常风。” “我会替你的袍泽讨回公道!” 说完常风将锦衣卫腰牌丢给了高成虎。 高成虎看完腰牌目瞪口呆:“你是......锦衣卫?” 徐胖子有些发急:“常爷,你怎么跟杀人嫌犯漏了咱们的底细?” 常风微微一笑:“他根本不是凶手!而是凶手误导咱们的替罪羊!” 转头常风又对高成虎说:“实话跟你说了吧。我们这趟来,目的是查明四任流官正堂被害的真相!” “你要配合我们。只要抓住凶手,我立马上折子,替你的袍泽讨回公道!” 高成虎道:“如果大人能为我的袍泽伸张正义。让我死我都没二话!” 徐胖子大惑不解:“常爷,你怎么知道他不是凶手?” 常风笑道:“他两年前才调任到印江。怎么可能杀死前四任的堂官。” “告诉你吧。杀害那小书吏的凶手,一直跟我们在一起。是靳保、黄亮、林三九当中的一人!” 九夫人有些奇怪:“阿哥,你没搞错吧!你都说了,书吏死的时候,他们跟咱们在一起啊!” 石文义插话:“可能是有帮凶?” 常风微微摇头,问:“咱们是如何知晓今夜又出了凶案的?” 九夫人答:“自然是听到了变婆的鬼叫声。” 常风又问:“鬼叫声出现时,就一定是书吏被害时嘛?” “如果凶手先悄无声息的杀死了书吏。伪造好变婆杀人的现场。” “然后来找咱们,拿到不在场的证据。随后让同伙尖着嗓子,伪装变婆鬼叫呢?”新船说 孙龟寿第一个反应了过来:“咱们险些上当了!凶手在刻意制造不在场的证据!” 常风微微点头:“今夜之事,正好能证明凶手在靳保、黄亮、林三九三人当中!” “凶手的计谋,简直就是一石二鸟!一来洗清自己,二来栽赃高巡检。” “呵,他们知道高巡检的习惯。等高巡检在书吏卧房后的枇杷树下撒尿时,故意引咱们过去。抓高巡检一个现行!” 徐胖子还是有疑惑:“凶手为啥要栽赃高巡检?就为了转移咱们的视线?” 常风想了想,答:“恐怕不光为了转移视线。” “巡检一职,在咱们这些京城来的大人物眼里,是个芝麻绿豆都算不上的小破官。” “可在印江,却是大权在握的实权官!管着整个印江的兵备、治安。” “有人想挤走高巡检,让自己人取而代之!” 徐胖子总算听明白了,他一挥拳:“咳,差点上了凶手的当!” 常风笑道:“凶手诡计多端,咱们将计就计。且看看他们还有什么花招。” 一刻功夫后,常风将长官司的人叫进了大堂。 常风一拍惊堂木,说道:“本官初到此地,便破获了巡检装神弄鬼杀人的大案!衙役李七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