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哎呀,你!” 二十郎当岁的年轻人就是好,说来就能来。三十多岁以上的人只有羡慕的份儿。 翌日,御门早朝。 常风在武官班的最后,用眼睛的余光窥视着文官班后端的汤鼐。 萧敬扯着嗓子喊道:“议!” 汤鼐立即出班:“禀皇上,臣有本奏。” 弘治帝道:“哦?奏来!” 汤鼐道:“禀皇上。臣一夜未睡,一番思虑。觉得弹劾首辅刘吉的奏章没有什么实据。” “虽说御史言官有风闻言事的特权,但事关阁揆任免。臣认为自己不够谨慎。” “臣万死,请求收回对首辅刘吉的弹劾。” 汤鼐此言一出,清流们哗然! 怎么回事?汤鼐一贯自诩清高。这回怎么当了叛徒?难道刘吉对他许以重利? 汤鼐话说完,邹智、吉人、李文祥也各自出班禀奏:“臣与汤御史观点相同,请求收回弹劾。” “臣也请求收回弹劾。” “臣也一样。” 清流们快炸了!你们四个人,是我们这一百多人的领袖啊!现在竟集体反水? 左庶子张升出班:“皇上,刘吉烧掉了汤鼐的府邸。汤鼐一定是被刘吉的淫威吓住了!” “邹智、吉人、李文祥又是汤鼐的至交。汤鼐惊恐之下,让他们一同收回弹劾!” 弘治帝心中好笑:明明就是常风办差得力,昨夜干净利落的让他们四人改了口。关刘吉什么事? 不过弘治帝嘴上却说:“哦对了,差点把纵火案的事情给忘了。” “常风,查得怎么样了?” 常风出班:“禀皇上。真相已经大白!汤御史的府邸被烧,根本不是人为纵火。而是他大意了,睡觉前忘了剪灯绳。” “是灯绳太长,余烬落到桌子上导致的意外失火!” 此言一出,群臣又是哗然:“怎么可能是意外失火?” “天下哪有这么巧的事?刚弹劾了奸相,家里就意外失火了?” 张升质问常风:“昨日早朝,汤鼐说失火前听到有人在窗前说‘刘首辅派我来问候你’。这又作何解释?” 常风镇定的回答:“那是汤御史做的梦。话是梦中之人说的。他因失火受惊,一时没分清是梦是真。” 弘治帝强憋住了笑:常风真是太会说话了。既保了刘吉,又不至于让汤鼐因欺君而获罪。 张升怒道:“一派胡言!” 随后张升道:“禀皇上,一定是汤鼐、邹智、吉人、李文祥与奸相刘吉私下交易,沆瀣一气!” 常风皱眉,心中暗道:这群清流是属狗的啊。连自己人都咬。 随后张升高呼一声:“若皇上不罢奸相。我等忠臣将进行跪谏!直至跪死在奉天门前!” 御史曹璘、欧阳丹附和:“臣等也将跪谏!” 呼啦啦,一百多名清流言官全都跪了下来:“臣等亦然!” 弘治帝、常风万万没想到。对于清流来说,打蛇打七寸的法子根本不管用。 这帮人一根筋,为了达成目的会前赴后继! 今日是腊月二十八。 难道弘治帝改年号后的第一个除夕,要在清流的跪谏中度过? 万一再有几个头撞御柱以死明志的。不用说真撞死了,大过年的就是见了血也不吉利啊! 弘治帝给萧敬使了个眼神。 萧敬会意,扯着嗓子高喊一声:“无事退朝!” 得,朕惹不起你们,还躲不起你们嘛。先躲了再说。 半个时辰后,乾清宫大殿。 刘吉和常风站在弘治帝面前。 弘治帝道:“刘卿,为了让那四个人撤回对你的弹劾,常风这两天一夜可谓煞费苦心。” 刘吉早朝时就奇怪,那四个人怎么突然改口。现在知道是常风所为,连忙道:“哎呀!多谢常千户庇护忠臣。” 刘吉自称忠臣,弘治帝和常风都想吐。 常风道:“首辅大人错矣。下官是皇上的家奴。下官保护您,是得了皇上授意。” 刘吉连忙跪倒狂磕头:“多谢皇上。老臣余生一定拼死效命,报答君恩!” 弘治帝道:“罢了,你先下去吧。” 刘吉千恩万谢的走了。 弘治帝对常风说:“清流们已经开始在奉天门跪谏了。他们真要是跪到除夕,朕的脸面何存?” “得想个法子,让他们散去。” 常风道:“皇上,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