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天大的麻烦,恐怕性命不保。让您去湘西巷救她。” 常风第一反应:应该是九姑娘又收了什么赃物。被刑部或顺天府的人抓了。 这倒是没什么。以他现在的地位,随便打个招呼就能救下九姑娘。 赶巧,最近查检千户所抄家抄出了一堆好木器、瓷器、铜器之类的赃物。攒了满满三个库房。 常风正要找九姑娘将这些东西变卖了,分给袍泽们呢。 他干脆骑马亲自去了一趟湘西巷。 哪曾想,湘西巷内风平浪静。九姑娘在四合院里支了一口大锅,炒卷春饼所用的酱肉。 常风道:“九姑娘,你这叫遇上了天大的麻烦?” 九姑娘笑道:“我不让人那么说,怎么请常阿哥来吃春饼啊!” “今儿二月二,按照你们京城汉人的规矩该吃春饼的。我亲自下厨,这点面子你总要给我。” 常风无奈:“好吧。你请我吃饭、喝酒、喝茶总有十几次了。我总不能一次面子都不给。” 九姑娘将菜端进了堂屋。堂屋里除了那张蔡忠府邸抄出来的拔步床,还有一张饭桌。 九姑娘忙着给常风斟酒布菜,热情得很。 常风吃了两卷春饼,喝了两杯酒,忽然感觉到了不对。 他脸上发热,血气下涌。 九姑娘在一旁娇嗔着:“哎呀常阿哥,你脸怎么红了?是不是开春天变热了,你还穿着棉袍?我也有点热呢。” 说完九姑娘褪去了外衫。 常风仿佛有虫子入了脑。眼睛死死的看着九姑娘。 九姑娘直接上手:“哎呀,阿哥。你身体不舒服,阿妹扶你到床榻上歇息一会儿啵。” 九姑娘这个土家姑娘不仅豪放,而且胆子大的吓人! 她在常风的酒里下了毒! 自然,这种毒对男人的性命没什么威胁。只是会让男人憋不住。 九姑娘消息灵通,知道常风现在的地位有多高。 她铁了心一定要当常风的妾。那样一来,放眼整个京城,谁他娘敢动我湘西巷? 常风血气方刚,以前跟九姑娘单独在堂屋说话时,就有些忍不住。需要控制,控制,再控制。 更何况现在中了毒! 九姑娘刚把他扶上拔步床,他便再也忍不住了:“九姑娘,你别走。呃,好阿妹!” 九姑娘终于得逞!二人在蔡忠以前睡过的拔步床上成了好事。 所以说,男人出门在外,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一个时辰后,药力已经散去。常风眼神空洞的盯着拔步床的流苏。 九姑娘道:“阿哥,从今日起,我就是你的人了。我嫁给你做妾,不要你的定礼,自带三千两嫁妆。” 常风上下打量了九姑娘一番,第一句话竟然是:“没落红?” 九姑娘点点头:“嗯,没落红。” 常风问:“你第一回给的谁?” 九姑娘如实说:“第一回给的刑部的一个捕快。第二回给的大兴县的一个班头。第三回给的顺天府的巡检。第四回给的五城兵马司的一个小旗。” “后面太多了,我记不清了。” “你别嫌我不干净。为了湘西巷的族人。我可以牺牲一切,包括我自己。” 常风凝视着九姑娘的脸。 在九姑娘脸上,他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在京城中,有无数小人物努力生存下去。三年前的自己就是无数小人物中的一员。 九姑娘一个女人,为了一百多族人的生存。遇上那些难缠的官家人,也只能委曲求全。 这一瞬间,常风有些可怜九姑娘。 常风问:“我要纳你做妾,总要知道你的名字。整天九姑娘九姑娘的叫,我都不知你的芳名。” 九姑娘答:“我叫墨贴巴·嘎尼昭昭。墨贴巴是我的姓。嘎尼昭昭是名,土家话里是小鸟的意思。” “我爹想让我长成一只在树上快活鸣唱的小鸟。奈何这世道将我逼成了一只母鹫。” 常风问:“我是你这只母鹫的猎物?” 九姑娘答:“是。你是我觊觎已久的猎物。” 五日之后,常府摆了纳妾酒。 纳妾并不是娶正妻。但这场纳妾酒来的客人,不比常风娶刘笑嫣时少。只不过没有朱祐樘亲临罢了。 内阁首辅刘吉亲自来贺,他遭到弹劾时,常风帮过他。他是来表达感谢的。 王恕、马文升这两位尚书是怀恩的故交,看在老内相的面子上来了。 司礼监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