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小姐”两个字吐得又狠又清楚。 她望了我一眼几乎是立即就认出我,“是你。”然后她就要走。 但是我叫住了她,“你是干什么的?”我这是多此一问,因为眼看她朝c大里面走。 “妓女。”她答,比起两年前,多了分随意。 我感觉我有点莫名的愤怒了,“你他妈的算什么妓女?!没见过你这么丑这么没专业水准的妓女!” 她明显愣了一下,随后笑了。值得一提的是,夏鸥很少笑,但是笑起来像被风吹散的蒲公英,会飘得到处都是。 “那么我就是个不敬业的妓女了。还有事吗?我要进去了。” “等等……这个……刚才那个男人是谁?”问出口之后,我就感觉我是个白痴了。 “你总不会以为是我爸爸吧?”她说,面容始终平淡。我却感到受到嘲笑——我还奢望一个妓女能怎样呢? 你叫什么?” “夏鸥。” “嗯,夏鸥。”我思索了一下,“你男人给了你多少钱?” “他不是我男人,我们只是客户关系。刚才他给了我两万。” 我彻底绝望了。你真的不能想象一个花儿一样美好的少女,站在阳光下,带着斯文与纯白,穿着牛仔裤和衬衫,自然地像说“我今天看见一件好看的裙子”一般地形容她如何跟一个男人以金钱与肉欲来往。 我倒真希望她有和她年纪一样的活动和思想。 “我包养你!”一句话完全是不假思索地就冲出口。值得鄙视的是,还带了一脸紧张的期盼。 “好的。”她说,不带任何修饰的脸上,毫无表情。 然后她就是我的人了,期限为两年。 但是几天后我就发现我带了个不会叫的充气娃娃,实则是个只会做饭泡茶的哑巴。 每天下班就看见夏鸥趴在桌上发呆,她静静地把目光集中在桌面的菜碗上,看不出在想什么,也不知道有没喜乐。我会大声提议:我回来了你连鞋都不会帮我拿一下吗? 于是她才急急地去找我的拖鞋。 夏鸥是个乖女孩,说菜淡了会去放盐;说人累了会给你捶背。只是永远不声不响。她这点不发声响的“优点”也表现在床上,这是我一直无法忍受也是她惟一不 有时工作多了,在电脑前坐得脑子一团乱,看一眼她就静下来了。我在时,她永远像个清静的鸟儿般依在身边。我猜想她坐在我左右就等着我和她对视,因为每当我看她时,她都在静静地看着我。那目光从她美丽安静的眼睛中流出,不搀杂任何欲望,神奇的是我会像欣赏一幅风景般冷静下来。有时我错以为我们是婚后十年的夫妻。 我时常搂着她,对她半开玩笑半威胁地说:“现在你是我的女人,不可以想其他男人。你在这两年都是我一个人的。”夏鸥一般就会盯着我,不响。.. 但我很清楚我不会喜欢她的,因为她是个妓女。对于妓女这个职业,我本人不鄙视也不尊重,却是绝对不会加以感情。 我看到夏鸥笑得最多的时候是在她过生日那天。 头天晚上,我在电脑前整理一份文件,夏鸥洗了碗,就推了张椅子过来挨着我。 前几天给她买了件白色居家裙,这是我送她的第一件礼物。当她接过这很普通的裙子时,就笑了,只抿了抿嘴,但满眼的笑意。然后她就时常穿,感觉像一朵纯白的棉花一样在屋里飘来飘去,看上去比以前更女人。 我早说过她有妩媚的潜力。 那时她就穿着那裙子,离我的距离刚好能让我闻到她身上的女人香,若有似无。我发现我无法认真工作了,回头瞪了她一眼,本来满眼的责 备,却对上那双含笑的眸子。 夏鸥在笑,我突然觉得满屋是春天,花草烂漫。 怒意全无。 “你在笑吗,夏鸥?” “嗯!”她答,还孩子气地点头,可爱至极。 “呵呵,这可奇了,说说看,你开心个啥?” “明天我就可以结婚了。”她说。 明天她可以结婚?这是什么意思?夏鸥说话永远那么不清不楚。 “明天我满20。”她轻轻地说,笑。我又可以感觉到,那偶尔一笑的动人。 我不想接着她的话题说下去,你会想和一个20岁的妓女谈婚嫁吗? “嗯,那好啊,总算长大了。夏鸥你说,想要什么礼物?”女人那么一脸期盼地告诉你她过生日了,大概都有这层意思。夏鸥是个直接而现实的女人。 “我要,你就给吗?” 我吃惊地望着这个提出疑问的女人,她那水晶般的眸子正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