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卫下意识地缩了缩手,总感觉这葫芦如果给了娴郡主,他就吃了大亏似的。
同时出声解释道:“郡主,这琉璃不是宁先生给你的,是宁先生说此物没达到他的要求,希望郡主再去请几个……”
话说到这里,龙卫看向在座的秦风澜以及成易等人。
烧制琉璃这件事,虽然已经成功,但消息依旧没有传出娴郡主府去。
不合适当众讲。
周静娴也终于从成功烧制了琉璃的喜悦中回过魂来,对着秦、成二人抱拳一拜。
“我会给两位公子各分派十人,保护你们的安全,若是下次再发生这样的事,让京卫军动手即可,免得伤了两位公子。”
“好说好说。”
成易一边应着一边又仔细地打量了一番龙卫手里的琉璃葫芦。
好看。
更耐看。
与他以前见过的琉璃摆件,根本不是一个风格和档次。
要不是在金陵花的钱太多现在还是负债身,欠了秦兄好几千两银子,他怎么也得问问娴郡主,这个葫芦琉璃从哪里得来的,价值几何。
对了!
他们提到了宁无恙。
回头去找宁无恙问问也行。
相较于成易由于刚回京,不知道皇商易主一事,还存在着比较简单的想法,秦风澜则想得更深。
但他脑中蹦出来的想法太过夸张,他认为不可能实现。
可如果这件事是与宁无恙相关的话,还真说不定能够成功!
秦风澜想到这里,激动地握起了拳头,疼得他一个激灵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已经跟着成兄的脚步,走出了临时歇脚的茶楼。
“秦兄,趁着我还没回家被关进祠堂罚跪,带我去京城新兴的好玩之地玩一玩,当然了,得你掏钱才行。”
面对着成易的耍宝行为,向来对成易有求必应的秦风澜,这次却是破天荒地一本正经地摆了摆手。
不行?!
成易刚要挤出一滴眼泪,以示自己的伤心,好让秦风澜回心转意,便听秦风澜接着说道:“成兄,宁先生这几日无心备战,你我应当先以比试之事为优先考量,替宁先生分忧,玩乐暂且歇后。”
“可是……”
“如果非要玩乐不可,宁先生说过会选一日召开赏诗会,待那日再行玩乐,告辞。”
秦风澜拱手一拜,招呼来秦家的马车便噔噔噔踩着马凳上了马车,扬长而去。
徒留成易被十个京卫军包围在其中,留在原地,一头雾水的皱眉思索。
“秦兄这是家里有急事需要处理,才跑得这么快吗?”
还替宁先生分忧。
他知道,秦兄表面上对宁无恙一副不假辞色的样子,实际上崇拜得很深沉。
但。
“宁先生需要别人替他分忧吗?”
不需要啊!
还有。
“宁先生不是日日在娴郡主府准备着比试吗,难道宁先生在娴郡主府在玩乐?反正这会儿闲着没事,要不我去娴郡主府拜访一下?”
“不行。”
在旁边走过的周静娴,头也没回地拒绝了成易,翻身上马便朝工部方向疾行而去。
再次只剩下被拒绝的成易,站在原地,捧心皱眉,叹息不已。
“物是人非!物是人非啊!想当初娴郡主对我与秦兄是步步相逼,求贤若渴,如今有了秦家有了秦兄,家里又住着宁先生,竟弃我于不顾,人心不古,人心不古啊!”
周围站着的京卫军们,看着嘴里叨叨不停的成易,其中认识成易的人,都忍不住想捂住脸,假装自己没有听到没有看到。
以前成易便是四大才子里面最不靠谱的,但也只是急公好义。
怎么去了趟江南再回来,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跟说书似的呢。
关键是。
听上去好像他最近的际遇还挺悲惨。
正想着。
成易凑到一个家里有钱、手里有钱的权贵弟子,正在京卫军任职的公子哥面前,嘿嘿一乐。
“李兄,借我一百两银子行吗?就当捐功德钱了。”
“行……啊?”
……
御书房内。
周乾自从下了朝回来,心情便是大好。
苏培元亲眼看到那些急得跳脚的权贵世家,为了争夺一个皇商之位,露出了平日里藏得很好的狐狸尾巴,还特意把话说得那么重。
心里又是气愤不满,又在期待着宁诗仙争气一些。
早日烧制出琉璃,好让陛下趁机教训一下那些胆敢觊觎皇家好不容易搜罗的各种秘技秘方。
是的。
周乾心里明白,那些权贵世家或是名门望族都想谋得这个皇商之位,不是因为他们在乎每年因此位置获得的油水。
单纯的是想渗透进工部里,获得家族千年不倒的秘技秘方罢了。
“这些臣子狼子野心,朕年纪大了,便打算欺负朕老眼晕花了吗?他们胆敢放西域诸国的使团绕行玉门关,不就是想着这皇位我周家能做,他赵家钱家孙家李家都能做,平时嘴上万万岁,心里找准机会便想咬掉朕一口肉,迟早!迟早等彻底收拾了周边的外患,必先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