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你可真是一个六边形战士。”
“六边形战士是何意?”
“就是……说你六项都很优秀。”
宁无恙信口说了一句,还想再问问骑术有没有过关小技巧,已经开始念他名字喊他排队候场,只能与三哥分开,小跑几步朝着等候他多时的坐骑冲了过去。
“六边形战士啊……”
宁无碍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夸人的说辞,有些不解,但他更多的是高兴。
辛苦数月的练习,终于没有白费。
他朝着父亲看去,骄傲地挺直了腰板。
宁卫国全程观看了自家儿子如鱼得水般的考试经过,面上不显,心里却五味杂陈,再看着准备候场的宁无恙,只觉得是祖宗显灵,如果没有无恙开窍,让宁家翻身的话,只怕无碍如今正在排着号去报名参加三日后的秀才乡试,考完还要心怀忐忑地等着一个月后出结果。
如今可好。
只要所有人考试结束,当天便能出结果,而且结果已经显而易见,今日第一,正是他险些走上文官路子的小儿子!
“接下来就剩下无恙了,无恙练习了这么久,又有马镫助阵,自当无碍。”
几乎是宁卫国的话音刚落,便听到考校场上传来“叮铛”一声刺耳的响声。
刚踩着马镫跨上马背的宁无恙,错愕地望着裂开坠落的马镫,整个人在马背上凌乱起来。
啊……这……
这马镫的承重力是经过大铁锤敲击千百次考验过的,挂千斤重物没有问题,平时它也不坏,上午它也没事,怎么到了最后一项关键的时刻,它就裂开了?
“宁先生,马上该轮到你考校骑术了,你这马背上掉下来的铁器,影不影响你发挥?”
负责叫号的小吏颇为担心的问了一句。
他不问还好。
一问。
其他同样准备参考的学子们,都用幽怨的眼神看着宁无恙脚下裂开的马镫。
虽说武举考试并不限制马镫入场,不属于作弊的行为,但骑术可是考验一个人马背功夫的标杆。
宁无恙哪怕是金陵诗仙,跨行来考武举,一看就是来玩的,但正因如此,他们若考不上才显得很丢人。
宁无恙没考虑别人的看法,他深深地看了一眼裂开的马镫,翻身下马。
“宁诗仙是觉得马镫裂了不是吉兆,担心有危险打算弃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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