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不免激动。
因此当他们还未走远,他没听见街边的店铺里争论声。
直到空和钟离都停下脚步,维克才发现那边在吵架。
你不觉得说愚人众也是帝君太离谱了吗”
一名喝茶解渴的学者对另一张桌子上的客人不满地喊道。
“是很离谱,但你说说,凭什么愚人众要给帝君出钱办葬礼”那张桌子上的客人也不甘示弱。
“什么原因重要吗重要的是这个说法根不住脚。”学者反驳。
“既然站不住脚,七星来澄清啊。”客人冷笑。
学者眯起眼,问出一句直击灵魂的问题,“七星辟谣你们信吗你们要是真信,往生堂在告示板发公告的时候,就该停下来了。”
“还说帝君和”学者说到一半被朋友拉了拉袖子。
朋友对他使了个眼色,然后学者注意到钟离他们正巧就在不远处。
深吸一口气,学者压下到嘴边的话,对着一脸不爽的客人抛下最后一句话,“别说着说着,把自己骗了,全信了,最后因为传谣被千岩军捉走了。”
说按下这句话,学者就生气地离开,朋友叹了口气放下茶钱跟着走了。
派蒙目送他走远,发自内心地说道,“他好生气。”
“不是谁都喜欢听流言。”维克直白地说。
“最近的流言越来越让人摸不着的头脑。”说着派蒙就看向钟离,见他作为当事人之一没有生气的意思,她又讲下去,“再传下去,钟离都要成岩神了。”
维克这次没有回答,虽说流言是很逐渐抽象,但是这次派蒙说的没错,钟离真的是岩神。
这时被点到名字的钟离笑了笑,随即他提出边走边说。
对此在场的其他三人都没有意见。
走出茶摊来到街上,钟离看着依旧热闹的街景,语气平淡地说道,“璃月港内的压力,已快到临界值了。”
“是吗可我感觉和以前一样。”派蒙歪了歪头。
“流言的出现代表着璃月子民的情绪,流言愈发离奇,意味着璃月内挤压的情绪越多。”钟离轻声讲解,“当前的平静
仅是表象。”
在水面之下是涌动的暗流,几股势力在暗中交锋。
当情绪来到临界值,便会爆发。”得出结论的时候,钟离的眼前又浮现出那场在茶馆里的争吵,在他看来那不过是璃月内的缩影。
空也提出同样的看法,这类流言听一次还好,听两次还能算是新鲜,听三次会当耳旁风,到第四次不免就不想听了。
这种感受是慢慢地累积,平时没什么表现,但等导火索出现并被点燃,就会炸开。
“所以那个人才那么生气。”听完空的话,派蒙恍然大悟。
维克也跟着做出总结,“他受不了了。”
“换成我也受不了,那些传言完全没有依据。”派蒙附和。
空也点点头,表示到这个时候,大家会渴望真相。
“真相吗”钟离重复空的话,随即他又说,“这就要交给七星了。”
当人们抱有猜忌时,任何解释都会被曲解成阴谋。
正如往生堂先前的声明无人相信,可经历过这起起伏伏,五光十色的信息冲击,人们在不知不觉中,便会想知道究竟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神明到底有没有离开,送仙典仪的意义是什么,愚人众又是出于何种目的帮助,一个个谜团如水滴般从市井间人们议论声中浮出,最终凝聚在一起。
七星要做的,正是化解这场舆论的惊涛骇浪,给璃月一个说法和一个足够让所有人信服,接受,中止一切流言的真相。
同样这也是一项契约。
只是这不是神与人的契约,而是人与人之间的契约。
钟离不免想到他们此行的目的,不着痕迹地发出一声轻叹,此时他的耳边是风声,树叶晃动的婆娑声,派蒙和空的交流,以及维克时不时会插两句话。
璃月港在他们的身后远去,就像是那些流言,过去的时光,还是属于万千璃月人的命运。
身为往生堂的客卿,他也只是万千种命运的其中之一罢了。
钟离这般想着,寻了个间隙加入了空与派蒙还有维克的谈话中。
一行人聊着天来到荻花洲,随后按照钟离的指引,他们分散起来寻找野生的琉璃百合,可遗憾的是,寻找了一大圈没有任何收获,甚至还引来了魔物。
“怎么还有魔物。”派蒙在解决后发出抱怨,这恰恰也是空的心声。
“那种魔物名叫骗骗花,平时会伪装成各类植物。”
刚刚与派蒙一同躲在旁边,等待空和维克解决魔物的钟离走上前,端详着骗骗花留下的花蜜和用于伪装的琉璃百合花瓣。
那些花瓣在钟离看来很有意思,“与骗骗花埋藏的久了,这一株琉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