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钟离说着神态自若的检查起仙祖法蜕。
这一幕差点让令季戴上痛苦面具。
其实他明白胡桃和钟离是好意,是为了让他不感到自在。然而他真正介意的不是摸了神明的尾巴,是被神明本人看见了。
令季瞬间感觉世界的重量都落到他的身上,让他无法承受。
偏偏这时胡桃突然问道,“你不来帮忙吗”
此话一出,令季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
“我怕帝君介意。”令季终于忍不住了,对胡桃说出他的真实想法。
“放心,帝君不会介意,说不定他老人家还会因为被子民喜欢感到高兴。”说着胡桃觉得不够,又补了句,“是不是啊,钟离。”
“堂主所言极是。”钟离淡淡地说。
令季闭上眼,经历过两次的冲击,他那防线被冲垮,失去保护的心麻木了。
只是给他的耳边久久地回荡着一句话。
我这是喜欢吗这分明就是馋龙的尾巴。
令季在对自身的指责中睁开眼,决定等这件事过去,他要申请外调。
或
许钟离没有什么感觉,但是他是跨不过这个坎了。
倘若再留在璃月港,想必每次只要见到钟离,就会想到今天发生的事然后在半夜醒来问自己为什么当初没有克制住,摸上那条龙的尾巴。
可那是龙啊,真的会有人不喜欢龙吗
此话一出,令季突然之间释然了,说到底他只不过是犯了每个人会犯的错误。
没人能拒绝一条龙。
令季的思想在这一刻升华,心里也跟着归于平静。
嘴唇微动,令季问起胡桃要他做什么。
“和钟离现在做的一样,检查遗骸是否完整,是否有损伤。”谈到本职工作,胡桃很是认真,她的眼睛在龙身上滚了一圈,最终停在龙头上。
随后令季听见胡桃对他说出任务,“你去把仙祖法蜕的嘴合上吧。”
令季愣住,他茫然看向龙首的位置。
看清楚那吐出来的舌头,令季后知后觉地想起一件事,在请仙仪式上,这条龙好像是头朝下掉下来。
这还真是
令季不知道说什么好,再看神态自若的钟离,顿时肃然起敬。
神明就是神明,心理素质比一般人强大太多了。
那么他作为子民,再扭扭捏捏就不礼貌了。
令季不仅说服了自己,还鼓舞了自己。
很快在三人齐心协力之下,仙祖法蜕被检查完毕,可以运输到黄金屋。
“接下来就交给你了。”胡桃拍了拍令季的肩膀。
委以重任的令季明白胡桃的意思,只是他在平静下来后有个疑问。
“胡堂主不为帝君的离去难过吗”令季自觉他被剧透过,知晓岩神没有走,才没表现出太多的悲伤,其他人可不一样。
比如那名年轻的秘书,他就挺难过的,是为不耽误工作,才没有表现出来。
这样一来,胡桃和钟离按照他当前的人设,应当也不知道背后的隐情。
可他们表现出的态度却是如此坦然。
令季想知道为什么。
“生死是常有之事,而且,他老人家也不想见到离了他,璃月就转不动了吧。”胡桃叹了口气,作为往生堂的堂主,自她接手往生堂以来,见过很多称得上永恒的离别。
往往人们在去世时,最担心往往不是自己,而是所关心之人。
所以她想神明,大概也有这方面的顾虑。
胡桃这时看了眼与她一同过来的钟离,比起令季的所作所为,钟离的一派平静才更奇怪。
不过胡桃无心去探究这些,她换上轻松的语气,对若有所思的令季说,“正是因此,我才觉得帝君他老人家知道有人摸他的尾巴,说不定还挺高兴的。”
这话令钟离也发出一声不明显的轻笑。
奈何令季离得太近,他听着这声笑,耳朵直接红了,一时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胡桃见好就收,“这样说,帝君他说不定也等着入土为
安。”
“此事不宜拖延。”钟离赞同道。
听着钟离的话,令季更加的不好意思,也是在这时门猛地被从外面打开。
“令季先生,不好了,你那位朋友被千岩军抓走了。”年轻的秘书慌张地从外面冲进来,因为太急,他根本没有注意到房间里还有其他人。
令季听到这个消息,第一反应是千岩军终于找到愚人众的把柄,把达达利亚抓了。
但是下一秒他反应过来,别抓的人绝对不是达达利亚。
“慢点说,维克怎么被抓了。”令季让年轻的秘书别那么慌。
年轻的秘书喘着气,把维克被抓的前因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