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去。 “都别抢,友好协商!你们这么激动,万一发生踩踏事故,是想开学第一天就让我下岗啊!” 老何一边看热闹,一边吆喝着维持秩序。 沈眠拉着陆嘉葭往里冲:“嘉葭,快,你想坐哪儿?反正我都行。” “第五或者第六排的靠窗位置,怎么样?通风好。”她从初中开始,就很喜欢靠窗坐。不仅空气清新,压抑的时候看看外面的世界,人感觉会好点,心情也能明朗一些。 “好啊,冲!”沈眠毫不迟疑。 她俩算动作快的,这时教室里才坐了七八个同学。 其他人还在犹豫选哪,或者和谁做同桌,耽搁一会儿,等发现看好的位置被别人选了,这才不管三七二十一,选个差不多的先坐下再说。 “阿迟,老规矩吗?”周子瑜问迟夏。 “嗯。” 两人没多说什么,默契走向靠窗的最后一排。 迟夏有轻微洁癖,经常要开窗通风。 周子瑜则是太皮了,他初中午休时沉迷打游戏,靠窗可以随时观察敌情——看值班老师什么时候检查完毕,离开教学楼。 他俩选的位置就在陆嘉葭和沈眠后面。 迟夏是陆嘉葭的后桌。 不到五分钟,教室坐满。 “陆嘉葭,你过来下。”老何在前面喊人,“我们要选班干部,你把提到的名字写黑板上,等会儿投票唱票用。” 同学们惊讶地看着陆嘉葭,不明白她怎么被老班记住名字的。这女生挺内向的啊,军训完了大家都没和她讲过几句话。 陆嘉葭也愣了一下,搞不清楚状况。 老何一眼就看透这群孩子们写在脸上的想法:“看什么看,我不认识,但我有个女儿叫何佳佳,我看着这名字亲切,不行啊?” 同学们:“……” 陆嘉葭无奈,走到讲台上。 这几天和大家整天待一块儿训练,她已经能自然地注视众人,只是眼神飘忽,不想和人对视。 “阿迟,看!这咱们班班花,漂亮吧?”周子瑜用胳膊肘捣了一下迟夏,“比咱大院一枝花好看多了,人家一看就比较温柔内敛,不像薛清漾那么自恋自大。” 薛清漾和迟夏、周子瑜他们一起长大。尽管这群男生很烦一个小女孩整天跟他们后头跑,还是个哭包,又玩不到一起去。 但介于长辈们的交情,不好明说,只能当她是空气,不怎么搭理。 可初二开始,薛清漾莫名其妙地在学校宣称,迟夏和她长大后会订婚,这是家里长辈们商量好的。 语气之笃定,搞得有兄弟跑来问周子瑜,她和迟夏是不是真的有娃娃亲。 谣言一出,给迟夏造成很大的困扰。 后来,事情愈演愈烈。 迟夏多次澄清也没用,薛清漾一副看负心人的表情,简直是个戏精。 周子瑜都替他委屈,这不就是无妄之灾嘛。他没忍住,和迟夏妈妈杜岚打了小报告。 迟妈妈去了薛家一趟,得到一个极其无语的消息。 薛清漾刚升初中不久,有一天突然和家里人说,自己和迟夏谈恋爱了。 薛家长辈虽然觉得早恋不太合适,但如果将来能和迟家联姻,倒是乐见其成。 于是就没插手这事,也从未和迟家提起,误以为两家都对此事心照不宣。 直到迟妈妈登门,薛家人才知道,一切只是薛清漾她自己的臆想。 真是荒唐! 迟夏小时候因为优越的外貌给杜岚添了不少麻烦,她整天被老师们一个电话叫到幼儿园,处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比如,今天小迟夏上课不理小红,把人家惹哭了,还给对方起外号叫“爱哭鬼”。 又比如,明天小迟夏玩游戏不选小绿,还嘲笑人家跑得慢,组队就会连累他拿第一名。 于是,杜岚开始耐心教导年幼调皮的他,对女生要绅士一点。别惹哭她们,那会让一件你认为的小事变得超级麻烦。 等迟夏再大一些,迟妈妈会告诉他,注意与异性交往的尺度。不要让人家家长跑来找自己,告他拐人家女儿早恋,否则她会和迟爸爸一起对他进行混合双打。 因此,迟夏初中时并没有什么交好的异性朋友。唯一从小跟着他混的薛清漾,就觉得自己对迟夏而言是最特别的,两人是互相爱慕对方的,只是迟夏比较高冷。 天知道,迟夏真觉得自己冤枉。他只是忽略她忽略惯了,都不记得兄弟们后头还跟着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