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袍女人身躯抽搐,咳血不止,整个人几乎完完全全被血水覆盖,惨绝人寰。
血腥味弥漫充斥着空气,异常刺鼻难闻。
“救……”
她喉咙里发出一丝歇斯底里的呜咽,尝试着抬起手臂求救,却被一脚重重践踏在地,只听咔嚓一声,骨头尽裂!
李庙旺冷漠地瞥了一眼这个半死不活的旗袍女人,然后抬头望向声音的来源处,冷哼道:“装神弄鬼!”
这还是他头一次这般大动肝火。
伤了祝宝儿不说,还妄想取自己性命。
他当初答应龙老头的初衷,就是为了找祝焱君合婚而保证自己不中途夭折。
可结果,有人竟想要自己死,这让他如何能容忍?
我李庙旺,只想活下去而已。
谁都不能阻挡!
被唤为狂牛的同伴,一双阴鸷的眸子在暗中盯看着,许久不发声,显然也是被李庙旺的气场所震慑住了。
他可以十分肯定,这个家伙的实力绝非A级!
沉默许久后,他发出沙哑的声音:“放了她,一切好说。”
语气不再是刚刚的强势,反而还带有一丝服软的恳求。
“杀手也会有感情?”
李庙旺嗤笑一声,戏谑道,“既身为杀手,杀不掉目标,那就要做好被目标反杀的准备啊。”
“你说是也不是?”
此话一出,对方再次陷入沉默。
然后只听到他说道:“只要你留她一条性命,我愿带着她就此离去,往后你我井水不犯河水!”
“井水不犯河水?”
李庙旺笑着摇了摇头,笑容有些阴冷,“可是,已经犯了啊。”
说话间,他听声辨位,慢慢地挪动着步伐。
当走到另一侧的防护栏旁时,他又停了下来。
“况且,我已经答应某人要替她收回这笔账了,得信守承诺才是,所以啊,没法答应你了。”
“犯了错,就该要认罪伏法的啊。”
李庙旺眼神带有几分浑浊,嗓音低沉的说了一句之后,他蓦然抬头,眼眸厉芒暴现。
轰!
他脚下重重踏步,整个人瞬间拔地而起!
借着防护栏的助力,扶摇直上,将轻身术的身法发挥至极致!
然后徒手在半空中一抓!
“抓到你了。”
李庙旺嘴角微扬。
他手劲奋然一甩,一个正潜伏在瓦檐上的躯体直接被他硬生生拽落了下来,砰然一声,重重的摔在地面!
连同整个木质地板仿似都有碎裂的迹象!
此人便是方才的中年男人,狂牛,只是如今的他已褪去了那副古板的眼镜。
狂牛被摔得骨头酸胀,头晕目眩,但凭借着杀手的冷静,很快就缓了过来,他身躯一个翻滚,企图从地面起身,然而却被李庙旺一脚重重的踩住了脊背,动弹不得。
狂牛以双肘抵着地面,尝试着奋起反抗,但奈何背上仿似被压了千斤重力,根本不是他的力气所能企及的。
最后他涨红着脸,瞠目切磋,从喉咙里发出咆哮的嘶吼:“混蛋!你当真要与我们鱼死网破吗?!”
“那丫头中了我们特制的毒,只有我们才能解,你要是杀了我们,她也活不了!”
李庙旺居高临下地俯瞰着他,神色不屑,“就这种下等的毒,我十八岁那年就会解了,真不知道你们在装什么!”
“……”
狂牛整个人僵住了。
这名为‘三日醉的毒,那可是他们北斗堂最引以为傲的杰作了!
之所以名为‘三日醉,那是因为此毒一旦进入人体表皮,那么中毒之人,便会昏沉三日,就如同大醉酩酊一般,神志不清,使不出任何力气,等到三日一过,若无解药,神仙难救!
而且,这‘三日醉的解药极难调配,也只有他们北斗堂才有!
这家伙竟大言不惭的将话说得这般轻松……十八岁便可解此毒,在逗呢?
狂牛觉得有些难以置信,但是凭此人的语气,又不像是在说笑,毕竟没有人会拿性命去开玩笑。
他一脸的自嘲,似已认命,沉默片刻后,忽然阴恻恻地笑了起来,“杀了我们,难道你认为你们就能活命吗?呵呵呵,太天真了……”
“今日,你们必死!!”
说到最后,他整张面孔变得格外狰狞,嘴里更发出阵阵狂笑,如疯癫状。
李庙旺抵着手肘,捏了捏下巴,淡淡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让你们做一对亡命鸳鸯好了。”
话音落下,他脚掌微微发力,轰然一声,狂牛的整个脊背瞬间崩碎,就如同遭受巨锤锤击一般,再无生机。
随后,李庙旺大发善心的将尸体踹到那个旗袍女人身旁,瞥看一眼,啧啧道:“生同衾,死同穴,可得好好感激我才是。”
说到最后,李庙旺满意地点了点头。
狂牛死了。
至于那个半死不活的旗袍女人,再过一会儿,差不多也该断气了。
这样才是完美的结局嘛!
李庙旺回转过身,看向躺在一旁椅子上的祝宝儿,小丫头虽然面色苍白,但整体情况尚可,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