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仲在说完最后一句话后,整个庞大的身躯已是犹如猛兽扑食,朝着李庙旺袭去,那硕大的拳头更是直攻李庙旺的面门。
李庙旺见状,微微侧身,而后身形急剧后退。
他的步伐迈得很小,但唯独速度极快,顷刻间,已与费仲拉开了数米的距离。
在场众人只感觉眼前一晃,一道虚影飘忽而过。
好快的速度!
祝宝儿那双明亮眸子熠熠生辉,嘴角弧度微微上扬,心想着自己这位未来姐夫果然不是泛泛之辈。
于是,她趁热打铁,高声呐喊道:“姐夫加油!赶紧出手打倒这个大块头!”
这一次,她甚至直接去除了‘未来’二字,同时还在那边张扬舞爪的比划着招式。
李庙旺抽了抽嘴角,回头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这死丫头,还真是唯恐天下不乱啊。
费仲见自己一拳落空,明显感到脸面有些挂不住,当即又拔腿而冲,对向李庙旺使出一手猛虎推山。
“停停停。”
处在对立面的李庙旺摆出一只手掌,另一手则是作捂胸之态,同时嘴里还喘着气,佯装一副气喘吁吁的孱弱之姿,“打之前先容我说几句。”
费仲庞大的身躯咻的一下骤然而停,他皱着眉头,言语不善道:“说甚?!”
见着这盛气凌人的大块头消停下来,李庙旺深深地吸了口气,稳了稳身形。
倒不是他心生怯意而要打退堂鼓,只是这平白无故成了冤大头,换做是谁心里都感到不舒坦。
李庙旺目视着面前的大块头,挤出一丝笑容,缓缓说道:“费兄是吧?”
费仲大手一摆,怒目而视,“少他娘的跟老子称兄道弟!有屁快放!”
李庙旺也不在意,直言道:“这在此之前,你我二人素未蒙面,这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你又何必死揪着我不放呢?”
费仲冷哼一声,“你是祝焱君的未婚夫!”
李庙旺一噎。
这意思很明确了,管你是什么牛马,只要你有祝焱君未婚夫这层标签,那老子今日势必要跟你过招!
李庙旺一下就明白了,这是招惹到情敌了!
不过李庙旺观其面相,也并非是那种大奸大恶之徒,于是他耐着性子,苦口婆心地劝说道:“我知费兄是气拔山兮力盖世的大豪杰,但性子属实耿直了些,所以这才草率的轻信了他人的只言片语妄下决断。”
费仲听得一愣一愣的,他奶奶的,这小子还是个读书人?
不过大致意思他是听懂了的,他下意识地望向了一旁的祝宝儿,身上的戾气也收敛了几分,“你的意思……”
李庙旺以拳击掌,含沙射影道:“有些人呢,平日里就没个正型,费兄,你说这样的人说出来的话,可信度能有几分?”
说话间,他眼角余光往后面瞥了几眼,自然是在泛指某人。
费仲听到这一番话,伸手捏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李庙旺则是继续趁热打铁,“祝宝儿与你有仇,可她又打不过你,没办法,只能找个人来替她出这口恶气喽,而我又恰好不幸的被他拉了过来!”
“费兄你仔细想想,若是我侥幸胜了你,那她便可不费吹灰之力的一雪前耻,倘若是我败了,那么她顶多也就撂下一句狠话说择日再战,哪怕我俩斗得鱼死网破,她亦是可以坐山观虎斗,于她而言,不会造成任何损失,对也不对?”
费仲幡然醒悟,猛地抬头,重重地说道:“是这个道理!”
李庙旺见自己目的达成了,嘴角扬起淡淡的笑意,感慨道:“所以呀,费兄,切不可随意轻信于人呐!”
说完这句话后,李庙旺转过头看向身后的祝宝儿,只见后者杏眼怒瞪,腮帮鼓鼓,显然是被气得不轻,甚至眼神中透露出的那些怒气完完全全对他这个未来姐夫没有半分敬重之意了。
费仲望向祝宝儿,凝声道:“祝宝儿,你他娘的还想忽悠老子,真当老子傻啊?”
李庙旺听着翻了个白眼,不傻不傻,就是单纯了些。
常言道,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也并非全无道理。
祝宝儿秀眉紧皱,整张俏脸都紧绷着,心中似乎在酝酿什么应对的措辞,然后她蓦然眯起笑了起来,“费仲,不是我说你啊,你还真是傻,我看以后啊,索性就喊你傻大个得了!”
费仲面色一沉。
祝宝儿双手负后,扭动纤细的腰肢,步伐轻盈的走上前几步,那双马尾辫随风甩动,洋溢着十足的少女气息。
只听她琼鼻轻哼一声,“傻大个,你也不仔细想想,我祝宝儿虽然时有任性,但又岂会随随便便拿我姐姐的声誉开玩笑?”
她斜瞥了李庙旺一眼,继续说道:“这门婚事还是龙爷爷亲口定下的,岂会有假?只是某些人呐,因为胆小怕事,不愿意承认罢了。”
“未来姐夫,你说呢?”
祝宝儿双手叉腰,对着李庙旺扬了扬眉眼,以示挑衅。
李庙旺面容僵硬,肌肉微抽。
祝宝儿,我真谢谢你嘞!
费仲虽然头脑比较简单,但话还是听得进去的,仔细一想,也觉得是这么个理,于是他盯看着祝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