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更干脆,“回家给你找个媳妇,省钱又安全,就这么定了。”花钱玩一次,同样的钱,可以把媳妇娶到手,解决根本问题,不是更好,亏本的生意,她可是不会做。
小老头站在边上,把三人对话听的一清二楚,心里琢磨,要不要把这事也一并汇报上去。
要还是不要?
万一他瞒下了,后面再发生啥,他担得了责任吗?
担不了,所以得汇报,不管这位姑娘跟自家主子啥关系,他一个做下人,都不能对主子有所隐瞒。
“掌柜的?”沈清喊了他两遍,发现这小老头好像走神了。
“啊?啥事?”
“我这里有个东西,烦请您过过目。”她把东西掏出来。
小老头请她进了内堂,叫人把油灯挑亮,这才捧着她拿来的东西,凑到火光前,又拿刀刮了一点粉末,放在鼻下仔细闻了闻。
“姑娘也知道这是什么吧?”
“龙涎香,对吗?”
“呵呵!没错,姑娘放心,你与我们东家相熟,又有信物,该是多少便是多少,小老儿绝对不敢坑您。”想到主子传来的信,小老儿心里自有掂量,虽然不晓得少爷怎会跟一个村姑扯上关系,但以后的事谁能说得准呢!
万一少爷就喜欢这个口味,将来纳进府里,即便只是一个妾,那也是他们招惹不起的存在。
没错,小老头撑死了也只觉得沈清最大的出息,就是当苏璟的妾。
当然,这话要是说出来,估计沈清会扭头就走。
“这是上等龙涎香,是贡品,比黄金还要贵重。”他叫人拿出小称,又把外面那块黄泥小心的刮去,然后上称,“一斤四两,我可以给您一万五千两银子,您看如何?”
这东西已不是银钱可以衡量的,像苏家这样的门庭,每年都需要往宫里送礼,尤其是给皇后娘娘,太后那儿,寻常东西入不了她们的眼,也拿不出手,所以礼物不仅要贵重,还得稀有,这块龙涎香就不错。
送礼也是一件叫人送疼的事,每到年底,他们这些人就愁死了,得为主子分忧啊!
所以,一万五千两,很值。
沈清松了口气,什么如何,当然是完美了。
“行!您把我之前欠的银子直接扣除,剩下的我带走,还有我那些货。”
说话的功夫,后面的货就盘完了,管事把账本拿来给掌柜过目。
掌柜掏出一把小巧的纯金算盘,搓了搓手指,噼里啪啦的算起来。
不一会,他算完了,写下一个数字,又把算盘跟账本递给沈清,“您再算一遍。”
“不必了,我相信掌柜不会算错。”
“哎!那不成,一码归一码,我算一遍,你再算一遍,账没错,你我都安心,是吧?”
“也好。”她拿起算盘,活动了下葱白手指,指尖在算盘珠子飞舞。
小老儿观察她扒拉算盘珠子的动作,见她每算完十个,就要记下来,等最后算完了,又将数字单独提出来,加上一遍,满意的点头。
心想,这位要是进了内宅,也是管账的一把好手,就是不知能不能管住宅子里的人了。
不过也没事,反正还有主母坐阵,小妾也就是个添头。
最后,沈清拿到将近两万两银子,当然,有一部分拿的是银票,不然得重死。
&t;divtentadv>“我请您老吃个饭吧?”沈清有点过意不去,这生意做的,她心里舒坦。
小老儿连忙摆手,“岂敢岂敢,咱们是银货两讫,不拖不欠。”
见他不肯,沈清也不再勉强,都要走了,忽然良心发现,又回来,“你家主子最近还好吗?”
小老儿心下感动,心想这位终于记起主子了。
不过
“唉!少爷自从去了京城,就一直病着,压根没好过,好几回差点就没了,万幸有邵大夫随诊,才捡回一条命,姑娘若是惦记,不如去京城走走,顺带看看我家主子,他一个人在京城,也挺冷清的。”
“不了不了,我家中还有许多事,实在抽不开身,您老留步,我告辞了。”
妈呀!她去京城作甚?
那个地方,遍地都是皇亲贵胄,扔个棍都能砸着个王爷郡王世子啥的。
不知名的铺子,背后可能就是某个大官产业,一个弄不好,她小命就得交待在那儿了。
小眼老头眼睁睁看着她,如避蛇蝎般的朝店门外跑去,心里疑惑,“怎么跟躲避灾星似的,咱家公子有那么可怕吗?”
他立马把这事写信,八百里加急,送往京城,同时还有自己的疑惑。
因为是加急,跑废了好几匹马,所以当天晚上就送到苏璟手上。
彼时,邵文鸿正给他扎针,一脑袋的银针,看着怪吓人的。
“信上写什么了?”他一边落针,还不忘探头去瞄。
平川县城来的信,有特殊标记,也只有那位有事,才会如此加急。
“咳咳!”苏璟刚要开口,便又开始咳,这回是真咳,不是装的,一手握拳放在嘴边,咳的好像要断气似的。
邵文鸿只能停下来,等他咳完了,再继续下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