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经过刚才的激动,这会已经平静下来,她很快就衡量了养藏獒的可能性。
当然是没问题!反正她又不缺肉吃,要是不野狼无法训话,她还想养狼呢!
“你给我找找,若有合适的,带来我挑一下,养狗也讲缘分,价钱不是问题。”
“成,您就等好信吧!”小伙计又兴奋又激动,因为他二舅家就养了几只藏獒,也是最纯正的品种,就是拿来卖的,眼下刚生了一窝小崽子。
可买藏獒的人不多,本地人都互相抱着养,也只有外地人会出银子购买。
这家伙也能生,今年他二舅这一窝,足足生了八个,自家根本养不起,要是卖了能换些过冬的粮食,那就最好了。
养藏獒的事情被敲定,葛红娘便带着他们进去看货。
沈五负责记账,赵家伙计每说出一种皮货或药材的成色价格,他就要记下来,方便日后对账。
沈凤也拿了个小算盘,噼里啪啦的算着。
她被老鸨逼着学过识字,算账自然不是问题。
罗琴就靠着门边,望着长叹,想着师兄到底跑哪去了,一点消息都收不到。
她的信也只能寄给相熟,且知道位置的师兄,跟他们打听,可这里是古代啊!一封普通的信都要在路上走上好几天,一来一去,都不晓得猴年马月才能找到人。
说是库房,其实就是两间超大的屋子,窗户都被封起来,只在高处留了出气孔。
库房里摆着十几个货架,两间屋子,一间货架上,分门别类的摆着药材,一间堆着各种皮货。
“小琴琴,快过来搬东西。”沈清见她发愣,毫不客气的使唤。
罗琴只撇了下嘴,便乖乖的过来搬东西。
沈清拿了绳子,把皮货捆好,“小心些,这些都是名贵的皮货,别弄坏了,还有那些药材,也是一样,还有还有……”
罗琴忍着烦躁,听她喋喋不休,终于受不住了,“要不然你自己搬!”
沈清见她发火,立马讨好的笑了,“我哪搬得动,还得你来。”
罗琴气哼哼的搬了东西出去。
沈清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见葛红娘无聊的坐在一边,她也带了伙计来,所以根本不需要自己动手。
于是,她便走了过去,坐在另一边,本来要说几句闲话,忽然闻见一股特别的味道,说不上来,就是很奇怪,但绝对不是皮货或是药材的味道。
她没作声,也没询问,而是寻着味道瞄了过去,就在墙边的窗户底下,发现一个外表黄色的泥疙瘩。
不知为何,她心里忽然涌起一股激动的情绪,很莫名,很突兀,激动的快要坐不住,手心里都是汗。
葛红娘注意她的古怪,“妹子,你咋了?是不是屋里太闷,要不然出去透透气,我看他们也快了。”她估摸着,此次交易完,她的库房得空一大半。
“大概是我对药材过敏,那我去窗户边站站。”她站起来便走,却故意绕到泥疙瘩所在的窗户边,却很不巧的踢到泥疙瘩,“哎哟!这是啥呀!怎么搁在这儿,把我脚都弄疼了。”
葛红娘不在意,“别提这茬,一提起来我就生气,我被人忽悠了,非说那是牛黄,结果屁都不是,本来要带出去扔掉,后来给忘了。”
沈清捂着脚,抬头瞄到正走进来要搬货的罗琴,她俩整天待在一起,可以说,就连沈慧都未必有罗琴了解她。
所以一看她这个表情,罗琴就知道有猫腻,视线再向下,瞄见那块黄疙瘩,再结合葛红娘的话,她飞快的道:“既然是没用的东西,那还留着它干嘛,早点扔了完事!”
她板着脸,二话不说,走上前弯腰捡起来,走到院子里,甩手朝外面一丢。
黄疙瘩越过围墙,飞到了外面,掉进深深的雪地里,消失不见。
待罗琴出去后,葛红娘一脸八卦的凑过来,“妹子,你身边那个丫鬟,是不是受过什么伤啊?我瞧她一直板着个脸,苦大仇深似的。”
沈清刚才一直提着心,现在也没完全放下来,为了消除葛红娘的疑虑,她一转身就把罗琴的过往卖了,“姐姐猜的没错,她呀!说起来也可怜,是这么回事……”
她因紧张,说的投入,葛红娘因为爱听八卦,听的也投入。
不过俩人都很默契,在罗琴进来时,立马收口,各自把头扭到一边。
可这样,显然是多此一举。
待到离开后,罗琴质问沈清,“你刚才都跟她说什么了?”
“没什么呀!就是编点瞎话糊弄她,反正她又不认得你是谁,哎哎,你说这个东西究竟是啥?”沈清正捧着被丢掉的黄疙瘩,宝贝的端详。
“你少拿我做挡箭牌,下次要是再卖我的事,我就不帮你了。”罗琴冷哼,她才不在乎这东西是什么,说不定就是一团牛屎,不也一样是黄的吗?
“知道知道,下次不敢了。”敢不敢的,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回到客栈,赵珏查看了一番她换来的东西,不由的唏嘘,“居然这么多,都快赶上我们这一趟的货了。”
沈清大方道:“你随便挑,就当是我给你的赔罪。”
赵珏笑道:“怎么又说起这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