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琴对他说女人的事很愤怒,难道女人就只有名节才最重要吗?
失了名节的女人,就得认命,就得从此再也无法抬头做人了吗?
她先动了手,双手执剑,大喝一声,大开大合,朝史大力砍去。
史大力也知道这是迁怒,若不让人家发泄怒火,这事可没完,于是也拿着大刀,硬生生接下这一剑。
铁器相撞,火四溅,声音刺耳。
俩人你来我往,罗琴学过武艺,但实战毕竟少了些,力气也不如史大力,所以她只能利用自身优势,以灵巧的动作偷袭史大力。
反观史大力,有些应接不暇,好几次都硬生生扛下她的进攻,所以免不了衣服被扯烂,看上去有些狼狈。
见俩人越打越凶猛,霍云州也担心把沈清惊醒,只好出手阻拦。
也没瞧清他是如何做的,一伸手便捏住罗琴的刀锋,罗琴想抽出剑,却感觉他的手像铁钳纹丝不动。
“姑娘气也撒了,还是适可而止的好。”霍云州无奈,这女人怎么跟沈清一个样,如果沈清也会武,跟她也差不离。
罗琴收回后撤的腿,冷冷的看着他,“松手!”
“好!”霍云州放了手。
罗琴退后,转身便走,可走了两步,突然转身冲向史大力,啪的甩了他一巴掌。
这一动作太快,史大力根本愣愣的,直到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痛感,他才惊觉自己被女人打脸了。
罗琴毫不畏惧的瞪着他,“这是给你的警告,别小瞧了女人!”
“我草!你个臭娘们!”
“算了!”霍云州拦下他,放了罗琴离开。
史大力气坏了,“你就纵容吧!迟早这俩娘们要把天捅破了!”
霍云州却淡淡道:“若真有那一天,倒好了。”天破了,他就顶着,到那时什么黄欣,什么黄家,都让他们见鬼去吧!
他刚才不能阻止吗?
当然不是,只是他知道,这一巴掌非打不可。
混乱的一夜,等到次日早上,天气却不如他们预想的那般放晴,反而越来越阴沉,好在雪停了,但看这天气随时都能下暴雪。
沈清昨晚睡的也不好,做了一夜的梦,早上醒来看着陌生的房间,缓了好一会,才想起自己在哪。
这段时日,她好像总是在不同的地方醒来,居然还是没习惯。
其实比起颠沛流离,她还是喜欢安稳的生活。
种种菜地,养养鸡,逗逗小狗,要是在不成亲的情况下,生几个小娃来玩玩,也不错。
这想法,她昨晚梦到了。
只要宝宝,不要宝宝爹。
好处简直不一大堆。
没有婆媳矛盾,也不用说服自己去融入一个大家族,那是光想起来就让她觉得恐怖的地方。
再者,更不用担心丈夫随时领回一个小老婆,跟一堆女人争风吃醋,成天勾心斗角,烦不胜烦。
反正只要自己有能力,有不完的银子,安全问题也不用担心,那就自己生娃养娃,看着他们长大,似乎也是一样不错的主意。
不过这想法的前提,一定是那个男人不麻烦,否则结果还是一样。
她把身边的人,过了一遍。
完了,没一个符合她的条件,都是沾上就甩不掉的麻烦综合体,苏璟尤其顶顶麻烦。
想到苏璟,她猛摇头,那就是个天底下最大的火坑,她脑子犯抽才会去跳。
等到她下楼吃饭时,发现她居然是最后一个起床的。
楼下大堂已经坐满了人。
商队的人,以及霍云州的队伍。
外面冰天雪地,他们虽是下属,谁也不忍心赶他们去外面吧?
再说,霍云州是个以身作则的人,昨晚他也跟下属一起守夜了。
两波人,大家挤在一起,伙计们熬了好几锅粥,一桶一桶的往大堂拎。
人太多,也不可能蒸馒头,那得蒸到猴年马月,所以厨子就把粥熬的浓些,吃了顶饱就成。
沈五也将泡菜,给每桌上了些。
但人太多,每上一盘,就被抢光了。
都是年轻汉子,现在就是上头牛,他们也能吃光。
沈清站在楼下,沈五瞧见她,连忙走过来,“姑娘,我们的桌子在这边。”
沈清点点头,扫视了眼在场的人,她脸上没有寻常女儿家见到这种场面该有的反应,反而是淡然的不能再淡然。
他们坐的位置,在大堂角落处。
她走过来时,其实这边已坐满了。
赵家兄弟俩,霍家兄弟俩,以及罗琴,沈凤,而沈五则是站在一边,他刚才捧着碗吃饭,吃她下来,搁下碗去接她的。
沈凤在跟赵晌说笑,笑声清脆,是这个年纪的小姑娘特有的声线。
她长的本来就不错,加上在青楼被调教了几年,小小年纪就知道怎么讨男人喜欢。
只是相比昨晚的狼狈,她今儿可是很用心的打扮了一番。
桃红的裙子,外面罩着一件紫色袄,这是沈慧亲手给她做的,她记得姐姐熬了两晚才做好。
头发也梳了一个时兴的相式,头顶是两个圆圆的包髻。
沈五给她把凳子移开,又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