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伸出葱白手指,摩挲着桌上的一只杯子,玩味道:“我与你之前就说好的,先试试,试的不好,便各归各处,试的好,才有下一步,显然,咱俩也算有缘无份,既然做不成夫妻,那就做朋友吧!哦!你家那位想来并不愿意见我,还是连朋友也别做了,这次带着霍林一起来,也是为了给你给他一个交待,你爷爷去了,埋在月牙湾,不过牌位带来了。”
霍林连忙从身边的包袱里,把牌位拿了出来,双手捧着递到哥哥面前。
霍云州起身,郑重的接过,盯着牌位看了片刻,随即吩咐伙计,找来香烛,就一张桌上,摆好牌位,摆上香炉,点上三根香,然后跪下磕了三个头。
霍林也跟着去磕头。
兄弟俩磕完头,霍云州亲手将牌位收好,这才回到桌边,摆出架势。
“沈清!”他叫她的全名。
沈清挑眉,朝他伸出一只手,“你说。”
俩人面对面坐着,霍云州身形高大,坐着的时候也比沈清高出大半个头,宽阔的肩膀,更是衬的她娇小玲珑。
但这二人在气势上,居然相差无几。
赵晌悄悄问他哥,“咱要不要避一避?毕竟是人家的私事。”
赵珏眼皮都不抬,“你要是困了,就先去睡。”
忽然,外面有骚乱声,赵晌面色一变,“我出去看看。”
赵珏也竖起耳朵听,动静不大,便没有动。
霍云州连眼神都没有移动过,仿佛视线里仅有她一人,再也容不下其他人。
眼见对面的小姑娘腰杆挺的笔直,他憋了一肚子的话,都不知从何说起。
“定亲的事,是我对不住你。”
“哦!都过去了,也不必再提。”
她的淡然,显然激怒了某人。
霍云州放在桌上的手慢慢收紧,“我……成亲了。”即便她已知道,也是事实,他还是要说。
“哦!那恭喜啊!我要不要补上一份贺礼?”
她说的语气如此之轻松,神态如此之随意,显然霍统领又被戳到小心肝了,面上有痛苦之色。
赵珏抱着手臂,忍着笑,忍的好辛苦。
同时,他对沈清也越发欣赏了,果然,她是与众不同的,换作别的女子,只怕要哭天喊地,甚至上吊抹脖子了吧?
“你难道一点都不生气?不难过?不伤心?”
沈清不笑了,玩味的看着他,“你这个人真是奇怪,我若是伤心难过,再甩你一巴掌,你就觉得是正常的,然后呢?是不是还要假惺惺的安慰我一番,或者你还有别的什么想法?”
男人!她再了解不过,以为什么都是可以商量的。
霍云州神情僵住,“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几个意思?哼!我是什么人,你不是一早就知道了吗?你之前怎么说的,说你不介意,现在嫌我太冷漠了是吗?”
她火了,他便怂了。
霍云州低头,“不是……”
他的辩驳,显的苍白无力。
沈清也不想藏着掖着,直白道:“在定亲那日,你转身之时,我就知道咱俩没戏了,后来听人说你成亲了,我想了想很快就释然了,这世上多的是不如意之事,不可能所有事情都如我的意,咱俩就是有缘无份,我认了,你也得认,往后我不会再来燕城,这边的生意交给霍林打理,他是你弟弟,应该跟着你。”
她划清界线的举动,显然把对面的男子伤了。
“如果……如果我说,我跟她至今没有圆房,你信吗?”虽有些难以启齿,但他不得不说,否则以这丫头的性情,只怕过了今晚根本不会再见他。
赵珏眼睛瞪的老大,这个八卦可是够劲爆的。
霍林也愣在那里,史大力无语的捂脸,这事他可真不知道,人家床弟之间的事,他不说,外人咋晓得。
不过,他是真佩服,守着个大美人,居然能坐怀不乱。
说起来,黄欣虽脾气差,但人长的还是不错的。
沈清也愣了,见他不像说谎,她愕然道:“你跟我说这个干嘛?”
“我是被逼无奈才娶的她,如果你肯,咱俩的婚事还做数,我娶你,咱们另找他处,单独居住。”
他违心的娶了黄欣,心里一直不痛快。
黄耘也知道不能逼的太紧,所以对他们一直没圆房的事,也不敢过问。
黄欣说了一回之后,也不好叫哥哥下令让霍云州跟她圆房,加之他一直住在军营,这事便一直这么拖了下来。
沈清简直要笑死,“抱歉,我不需要你二选一,在你犹豫着要做出选择时,咱俩就更加不可能了,我可不想自己的下半辈子整天跟女人斗来斗去,我还有大好人生,不需要浪费在这样的烂事中,霍云州,我话已至此,你也别做无谓又可笑的尝试,别让咱俩仅剩的那点好感也没了。”
她很累,不想再费口舌,一点意义都没有。
她穿越一场,可不是为了跟女人争男人来的。
赵珏起身,在霍云州杀人的眼神中,给她鼓掌,“说的好,可惜这会没酒,不然我一定要敬你一杯。”
沈清满头黑线,“阁下不觉得我说这些过于离经叛道了吗?若是有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