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去搀扶曹雪梅,三人正要离开,可一转身,见围着的人墙,没有丝毫退开的意思,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何氏回身看向沈清,冷声道:“你这是啥意思?在孟家派人拦住孟家人?沈姑娘,你过份了吧?”
沈慧站到妹妹身前,挡下她的质问,“孟少夫人,事情还没弄清楚,你们一会要走,一会又是这样那样的毛病,怎么,是心虚吗?我妹妹可还没有问案呢!”
何氏火了,长这么大,她唯一?羞辱过的几次,都是拜这对姐妹所赐,“她既不是官,也不是孟家人,她凭什么问案子,要想弄清楚,咱们去府衙大堂,当着知府大人的面,原原本本的掰扯清楚便是!”
孟春也道:“对,我们要去府衙告她杀人之罪!”
“哼!今日不弄清楚,谁也别想走,柴大哥,后面的事不需要你出面了,”她支走柴良。
柴良明白她的用意,“你手上人够吗?”
“够,我早调集人手了,应该就快到了。”
她派了沈五沈六,去王家庄,以及阳庄调人。
当然是调集青壮汉子,王伍带着人匆匆赶到,在孟家门口跟杨家兄弟俩会合,双方也没多做交流,按着牛宝的吩咐,把孟家团团围住,所有人都不得擅自走动。
这些乡下壮汉,对这些富贵人家,可是没有半分好感,尤其是对孟家的家仆,都是狗仗人势的东西,下手更不含糊。
很快,毛豆跟牛宝就回了正厅。
死因搞明了,孟代山的尸体也就可以收敛了。
天亮时,孟家的灵堂已搭建起来,所以孟代山的尸体被放进了棺材里。
而他们对证的地方,也挪到了偏厅。
这儿可比凉亭舒服多了。
孟春等人,是被驱赶过来了。
曹雪梅被丫鬟婆子们扶着,虽说不能回去洗漱换衣,但吃食还是要准备的。
不过在他们出来时,瞧见孟家的情形,震惊的说不出话。
不是景致摆设变了,也不是挂起太多白布,而是所有在孟家走动的人,他们竟然一个都不认识。
回到偏厅,孟春失声质问沈清:“你居然带人占领孟家,你要干什么?光天化日,你难道还想抄了孟家不成?”
沈清连忙摇头,“不不不,当然不是,我只是担心有坏人趁乱逃走,你们孟家的这些奴仆,我一个都信不过,所以还是用我带来的人比较好,你放心,他们除了看管,以及接管厨房的工作以外,其他地方是不会动的,另外昨日前来喝喜酒的宾客,我已叫人登记过,其他的,全都送走了。”
孟春都不知说什么好了,把强盗行为说的这么理直气壮,叫人挑不出毛病的,她恐怕是古今第一人。
他现在很后悔,为什么早先没有像沈清一样,培养自己的人。
可能是他不相信别人,所有用过的人,每隔两年就要换过,省得他们背地里做大,在孟家,他从来不把下人当回事,更不可能去收买笼络,导致他现在居然无人可用。
哦!也不是完全没人,他还有两个小厮,何氏也有几个心腹。
何氏悄悄对夏敏使眼色,后者会意,领着一个婆子偏厅后门离去。
但不一会就被人推了回来。
“你们是哪来的,拦着我们做啥?滚开!”
“好大的胆子,敢在孟家闹事……”
“啪!”
后面的话没听清,就听见巴掌声了。
钟灵领着几个丫头,推着夏敏跟一个婆子回到偏厅。
“姑娘,这俩人想跑!”钟灵换了身鲜艳的红裙,一举一动,皆多了几分泼辣跟爽利。
本来她一个人穿红,也不是很醒目,可沈清打眼一瞧,站在她身边的其他几个姑娘,包括曹翠眉,也是一身红,只是红的各不一样,她的是粉红,还有紫红,淡红,玫红,大红。
好哇!可真是红到一处了。
来了十个人,站成一排,齐刷刷的给她行礼,要不是地方不对,情形不对,真应该念几句酸诗才是。
夏敏气呼呼的道:“我们是走的,哪里是跑?你别胡说,难道我们在这个儿家里,还不能动了?”
钟灵尖声骂道:“呸!鬼知道你们是去干什么勾当,万一销毁证据呢!在我家姑娘没点头之前,谁都不准离开,不信的话,你可以试试看。”
春妮附和道:“对,今儿找不出真凶,就都得在这儿耗着。”
孟春气坏了,“沈清,你这是要将我们软禁吗?”
何氏纠结了半天,也只得一句,“你,你别太过份了。”
沈清淡淡的看了眼二人,“先等着吧!我想那下毒之人,应该不至于将毒用完,说不定她私下还藏了,所以我得派人去找,等找到毒药,一切自然能见分晓。”
在场的众人,有的心虚,有的低着头,不知在思索什么。
忽然,曹雪梅捂着心口,开始剧烈喘息起来。
一旁的容妈妈急问:“夫人,您这是怎么了?哎呀,嘴唇都白了,二姑娘,我家夫人睡眠一直不好,每晚都要服用安神药,早上起来也要吃一遍汤药,还得用药水泡澡,否则就会犯病,虽说你要找凶手,可也不能看着我家夫人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