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他又一脸猥琐的揉了揉自己的胸口,眼珠子在几个小姑娘身上转悠,“我瞧着你们家也没个当家主事的男人,时间长了,也不是啥好事,容易叫人欺负,丫头,你们想找啥样的夫婿,跟叔说说,我认得的人多,说不定就有合适,实在不行,你们看我咋样,我可以给你家上门,做上门女婿,虽说我年纪大了些,可老话不是说,年纪大的男人才会疼人吗?”
沈慧听的想吐,气的眼圈都红了。
春菊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这个叫老六的男人,脸上都是褶子,少说也有三十几,他真好意思说那些话。
沈清没有打断老六说话,静静听他说完,见他脸上一副得意的笑,平静着道:“你可以收拾东西滚了!工钱的事,我会跟鲍二结算,滚!”
老六愣了下,接着是更猖狂的笑,“哟,这咋还生气了,你不是跟鲍二说,要让我们长期在这儿干活吗?咋了,说话不算数?我可告诉你,我们几个是一块出来干活的,你把我撵走,他们是不会在你这儿干下去的。”
沈清冷笔,“是吗?那又怎样,我有银子,还怕找不到人干活?”
老六忽然收起笑,眼神变的阴狠,“你要是赶老子走,你也别想有安稳日子过。”
沈清也笑,但眼里的寒霜,能把人冻死,“小琴子,把他弄走!”
罗琴早就想动手了,最近缺乏锻炼对象,她闲的手痒,“来了!”
她突然抬手,在老六要反抗之前,一把攥住他的胳膊,往后面一扭,老六要反抗,被罗琴一招制服,一带一推,将他推到院里。
老六摔趴在地上,按说根本不重,可他向后看了一眼,忽然抱着胳膊痛苦的哀嚎起来。
“杀人啦!快来人啊,沈家杀人长工了,救命啊!我的胳膊,我的腿,哎哟,我活不成了。”他叫的异常大声,幸好沈家两边都没啥邻居。
不过范家娘俩跟范小山,还是闻声赶来了。
他们以为沈家出了事,想冲过来帮忙,哪知一进院,就见有人撒泼打滚,叫声洪亮,哪像受伤的,倒像讹诈的。
范氏也没冲动,跑过来询问出了啥事。
春菊将她们母女拉到一边,小声的说了前因后果。
范氏听完,当场就把脸放下了,她认得老六,但没说过几句话,往常都是范老大跟他们谈事情,她一个农家妇人很少露面,可他也听范老大议论过,说这一群人里,就这个刁老六最不好相与。
范氏挥舞着棒槌,骂道:“我说刁老六,你也是快三十的人了,也是顶天立地的汉子,咋能像个不讲理的老泼妇,撒泼打滚起来了,你还要不要脸?”
范翠翠火爆脾气,双手插腰,朝地上吐了口唾沫,“呸!娘,你也不瞧瞧,他若要脸,就不能干这丢尽脸面的事,跑来调戏良家姑娘,把他送官都是轻的,打断胳膊腿算什么事!”
范小山眼见情况不对,连门都没进,就跑去山上找他爹了。
刁老六捂着胳膊坐起来,眼神阴狠道:“这是我跟沈家的事,跟你们没干系,滚一边去。”
范氏坚定的拦在沈家姐妹身前,“我家男人没告诉你,我们一家子都是沈家的佃户,沈家就是我们东家,沈家的事,自然就是我们家的事,你赶紧滚出去,等鲍二回来,看他怎么收拾你!”
刁老六丝毫不怂,他扶着自己胳膊,突然阴笑了两下,“我不过是有些不舒坦,回来歇息一下,听见前院有动静,想过来讨些热水喝,东家就不分青红皂白,将我打骨折……”
“你少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弄断你骨头了!”罗琴恨不得甩他几个耳光。
可她话音刚落,就听咔嚓一声,刁老六松开一只手,而他另一只手,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扭曲着。
他摸着自个儿的腿,“别急,还有我这腿。”
又是咔嚓一声,他用一种及其变态的姿势,硬生生把自己的腿坐断了。
春菊吓的惊叫,沈慧捂着嘴,她没想到世上还能有人对自己这样狠。
就连彪悍的范氏以及范翠翠,也被吓到,齐刷刷后退。
唯有沈清跟罗琴,最淡定,目无波澜的看着。
沈清只是感叹,幸好奶奶今儿被二叔接去,说是要过到中秋,要不然老人家肯定要吃的吐血。
刁老六被扭曲的地方,很快就红肿起来,他狞笑着,很猖狂,“老子伤了筋骨,伤筋动骨一百天,在老子好之前,你们沈家得负责养着我,啥时候我伤养好了,我啥时候走,工钱一分也不能少,哼!”
他以为沈家只是两个小姑娘当家,连个像样的长辈都没有,他以为会很好拿捏,稍微吓唬一下,就不得乖乖就范?
范氏缓过神来,气的胸膛剧烈起伏,“姑娘别怕,这小瘪子分明就是要讹人,等他们回来,我们给你当证人,想讹人,做梦去吧!”
范翠翠也气的要死,“对,我们又不是瞎子,我们可都亲眼看着的,甭想赖上!”
沈慧双手颤抖的扯着妹妹的衣袖,其实她是想说,如果只是给点银子就能打发,就舍点钱出去,赶紧把这麻烦的人送走,再僵下去,还不晓得他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
但她拿不准妹妹的想法,因此,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