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少啊,靠着手艺活,挣点辛苦钱而已,勉强够温饱。”
“这样啊!”钱母没在说什么。
冯成成把找回的银子亲自送上来,手里还抱着个包裹,“刚才差点忘了,这是霍爷从边关城托人稍回来的。”
“给我的?”沈清狐疑。
冯成成又把包裹往前推了推,“指名道姓让我亲手交给你,姑娘快收着吧,我
冯成成的言下之意,是让她去打个招呼。
沈清领着一脸菜色的沈艳,以及棺材脸的罗琴,来到大堂,
这会子已上了不少客人,三三两两的坐在一起,或吃饭或喝酒,还有谈事的。
柴良几人坐在靠街的一张桌上,面前摆了几只小碗碟,上了几样小菜,两壶小酒。
冯成成正在边上伺候着,见她来了,连忙把话题引过去。
柴良也瞧见她了,像邻家大哥哥似的朝她招手。
“你们在这等我。”沈清让那两人留下,自个儿独自去应付柴良。
钱家母子慢了一步下楼,就只见她们二人,“那位姑娘呢?”
“她有事,你们先走吧!”罗琴也不看二人,抄着手靠在楼梯边。
沈艳心情糟糕透顶,可还是强撑着给二人让路,还一脸殷切的望着钱书衡的侧脸。
可钱书衡这会注意不到她。
“那不是新到任的柴爷吗?娘,我过去打声招呼。”
钱母会意的点头,“也好,与他们多多交往,也是一种历练,不过他们都是武人,不必深交。”钱母这是给自己找台阶下,万一人家不搭理她儿子,也好有个回旋余地。
“儿子晓得。”
钱书衡略整理了下衣袍便过去了。
沈艳左右看了看,轻声道:“要不婶子在这边坐着歇歇吧!”
钱母看了看她绯红的脸蛋,忽然温和的笑了,亲热拉住她的手,“也好,咱俩还没单独说会话呢!”
钱母突然改变态度,可把沈艳激动坏了。
两人也没走远,去了酒楼后院。
另一边,沈清刚到桌边,柴良示意她坐下,“难得见你来镇上,快坐着,大哥跟你说点事。”
自打与沈清有了利益纠葛,他对沈清便多了几分看重。
再加上她提醒瘟疫的事,可是为他清除了不少隐患,言语间,便把她当妹妹一般称呼。
一来,不会逾矩,二来,也更亲近,不会引起不必要的猜忌。
“柴大哥!”沈清看了看在座的人,都是柴良的亲信,三人各占了一边,还有一边空着,她便坐下了。
柴良亲自为她倒茶,“你今儿怎么有空来镇上了?”
沈清抬手虚扶茶壶,“今儿来办点事,大哥这几日过的如何?听说瘟疫还没起,就被控制住了,大哥功不可没啊!”
柴良摇头,“这官场上的事,你不懂,暂且不提。”他避开这个话题,“我听人说,你娘是被朱老二害死的,可有证据,若有证据,大哥替你拿了他。”
沈清眼眸渐深,笑的虚浮,“大哥的好意,小妹心领了,暂时还没有证据,怎么,他是不是惹到大哥了?”这人情不好欠,她才不会张这个口,所以反过来询问。
柴良心想这丫头忒滑溜,不着道,便示意心腹把事情说了一遍。
其实也不算大事,但危及到柴良的面子,那就可大可小了。
柴良新上任,他是管治安的,总要把街上的关系搞搞清楚,各家铺子的掌柜无不对他毕恭毕敬,有些还奉上银子,有些请客吃酒。
但也有各别的刺儿头,不肯合作,不仅驳他的面子,还鼓动一众商户,联名要向县衙递状子,告他贪污渎职。
柴良一听这些字眼,就知道是孙平在背后使坏,这帮乡巴佬哪会知道贪污渎职这些词。
孙小舅子有直达县衙后堂的本事,有什么话直接就跟县太爷汇报了,等同于枕头风。
要是被他颠倒黑白的告一状,即便差事无碍,也免不了被县太爷责罚,还得再掏出些银子孝敬上面。
不管从哪个角度看,这件事都不能等闲视之。
朱老二是肯定要收拾的,只是他不方便出手,最好是找本地人,还是跟他有仇的,狗咬狗,他再从中裁决,美啊美啊!
柴良为自己高超的谋略洋洋得意。
沈清听完后,把玩着茶杯,一时没作声。
朱老二那厮活该千刀万剐,可她并不想将人告到县衙,就算她有证据,那县衙大堂都不是好去的,还不晓得要被吸多少血呢!
况且她已经想到对付朱老二的法子,保管叫他生不如死,所以她不能上柴良的船。
“大哥,小妹实话实说,我是恨不得朱老二被雷劈死,但当初的事……哪里会有证据,即便有,我这个做女儿的,也不好公之于众,朱老二杀了几十年的猪,见惯了血,也够狠,小妹要劝大哥一句,别把他逼急了,不如缓缓,我相信要不了多久,他就得紫自食恶果。”
她说的隐晦,柴良却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答案。
他立马拍着桌子,哈哈大笑,“对对,就等着他自食恶果,天道轮回,恶有恶报嘛!”
回去的路上,他们先将钱家母子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