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扑鼻而来的香粉味,熏的她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沈长贵的二丫头,你怎么在这儿?”王媒婆依旧打扮的花枝招展,在镇上到处给人说媒挣钱。
沈清不想搭理她,略略点头,便要走。
王媒婆上前一步挡住她的去路,“干啥,见了老娘心虚就要走?哼!为了你们家的事,老娘可是吃了好大的亏,却半分好处也没捞着,你说说这账要怎么算?”
沈清瞧这老婆子,分明是欺她年纪小,没依仗,想讹她一笔,便没好气道:“你找沈长贵算去,再不然,你找杨家婶子,是她找的你,又不是我!”
“嘿!你个小丫头片子,我说一句你怼一句,打量我不敢把你怎么样是吧?你信不信,我能在一天之内让全镇的人都知道有你这么野蛮刁钻的丫头,你娘还是个与人通奸的放荡贱妇!”
沈清气的,恨不能掐死这老婆子。
“清姐姐息怒,咱不跟她一般见识。”霍林扔下挑子,死死按住她的一只胳膊,手怕她真动手。
镇上虽没有县衙官差,可也有主事的里正,要是因打架闹出事来,可就不好了。
王媒婆就是在镇上混的,街面上都吃得开,她可不怕,“呸!下贱娼妇生的下贱孽种,你敢动老娘一根手指头,我就叫你在青泉镇混不下去,哎哟!”
沈清还是没忍住,挣开霍林,扑上去揪住老妖婆的头发,将她扑倒在地,又从地上抓了一把土,塞她嘴里,“我叫你说,我叫你说,满嘴喷粪的老妖婆,我跟你拼了!”
王媒婆也不是吃素的,她伸手一抓,扯下沈清的发髻,揪下一缕头发,双去挠她脸。
老妖婆指甲长,一爪子下去,沈清脸上就多了几个抓痕。
她还要去扯沈清衣裳,揪住她的领口,要不是衣服紧,沈清这会早就衣不蔽体了。
霍林吓的魂飞魄散,赶忙冲上去拉人,“别打了,快别打了,清姐姐,松手啊!”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男人们都在看戏,女人们恨不得回家端把椅子,坐着边嗑瓜子边看戏,反正又不干她们的事,再说王媒婆也欠收拾,好些人都讨厌她,恨不得她被揍的半死才好。
兴好她们离镇子口近,要过来看热闹的大丫二丫,猛然发现了,二丫像装了弹簧似的,嗖的跳进来。
那王媒婆力气也大,已经成功把沈清翻到身下压着,正要继续扯她衣服,好叫她以后没脸再来镇上,也没脸做人,最好名声尽毁。
要不是霍林死死抱住她的胳膊,她就得逞了。
二丫刚好扑到她背上,张嘴,啊呜一口,咬住她的耳朵。
小丫头绝对是下死劲了,王媒婆一声惨叫,松开沈清就要来捉她。
这时,大丫也过来了,她嫌霍林没用,揪着她的领子,把人拽到一边,然后抬腿就踹了过去。
三个小姑娘把王媒婆压在地上,好一通暴打。
霍林在边上看的瑟瑟发抖,“不会出事吧?”
沈清朝地上吐了口血唾沫,“没事,她死不了。”
她拉开大丫二丫,三人站到一边,居高临下的看着王媒婆躺在地上哎哟哎哟的叫唤。
“咱们走了!”
“呸!老妖怪!”二丫临走还不忘再补一脚。
“你,你们给我等着!”王媒婆也不忘放狠话。
不远处的茶摊上,坐着个锦衣华服的公子,身后站着一老一少两个仆从。
“公子,这里灰尘大,空气污浊,咱们还是走吧!”老仆手里拿着一把蒲扇,不停的驱赶飞扬起来的尘土。
“咳咳!咳咳!”那公子用帕子掩面剧烈咳嗽,直咳的脊背佝偻,似乎恨不得断了才好。
“公子!”少仆慌乱中,忘了改称呼,赶紧纠正。
“公子喝口水,缓缓!”老仆细心的倒了杯温水,自然是用他们带来的杯子,而不是茶摊上那些粗陋的蠢笨物什。
茶摊老板就是个小人物,一瞧这人就是惹不起的大人物,抬抬手指就能把他的小摊子掀了,所以他可不敢流露出什么不满,只远远的伺候着,有人来吃茶,还把人潜走,以免冲撞起来,毁了他的小摊子。
正在茶难主惴惴不安时,意外还是发生了。
原本因看热闹就拥挤的街道,前方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滚开,都滚开,别挡路!”
沈清几人走在路边,忽觉这声音有些耳熟,居然又是先前那个差点跟她吵起来的赶车小厮。
还是那么冲,仿佛街道就是他们家的,狂奔起来没商量。
孙喜威风凛凛的坐在马车上,一手拽着缰绳,一手执鞭,见谁挡路,就一鞭子抽过去,他才不管是老是幼。
“他妈的,你们都瞎了眼吗?敢挡我们少爷的马车,打死呢!”
马车速度太快,路上的行人乱了,都转身就跑。
街道本就不宽,马车就在身后,慌乱中,有人跌倒,有人撞到路边摊位。
他们四人就是后者。
“姐姐当心!”
“二丫!”
“公子!”
“公……”
沈清只觉得眼前一花,身子就被人撞飞,她反身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