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贤突然心里一震,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他本想着赶紧把那些人的罪证审理出来,砍头的时候把沈瑞捎带了!
如果今天朱由校开口放人,那一切都打水漂了!
“嗯!”朱由校点了点头:“先关着吧!敲打敲打也好!”
“是!皇上!”
朱由校听了不禁有些喜出望外,只要不放人,那什么都好办!
……
此时的沈家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儿子被抓进了大牢,儿媳也……
沈母坐在桌前忍不住暗自垂泪!
好好的一个家,这是怎么了?险些就家破人亡了啊!
沈瑞的父亲沈清坐在门口的石阶上,一言不发,他吧嗒吧嗒抽着旱烟,过了良久才站起身磕了磕烟斗:“我去找孙大人去……”
“他爹……”沈母站起身:“怕是找孙大人也不管用啊!”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难道就眼睁睁看着咱儿子被治罪?”
“我不是那个意思!沈瑞被抓那天孙大人也在……他和儿子私交不错,要是有办法,怕是早就出来了!再说孙大人毕竟是没有官职的!”
“这你就不用管了,找他商量一下,他在皇上身边还是能说的上话的!”
沈清说着就站起身往外走!
沈母紧走几步来到门口:“你不行把家里的银子都带上,现在办事哪有不花银子的,你多带些……”
“这你别管了!”沈清头都没回,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咳咳……”
屋里突然传来一阵咳嗽声,沈母没再说什么,转身进了里屋!
玉珠前些日子险些小产,这两日又染了风寒,心情低落整个人都病恹恹的!
不过吃了许郎中的药,孩子倒是暂时保住了,只不过身子还比较虚弱!
许郎中说虽然暂时没事,不过还是不能大意,这几日都不能下床活动!
所以,这几日的吃喝拉撒都是沈母亲自照料的,换了任何人她都不放心啊!
毕竟他沈家三代单传,玉珠他们感情又好,沈母是打心底里想赶紧生个孩子!
所以,大事小事她都要亲力亲为,生怕再有个闪失!
“玉珠啊!你感觉怎么样?要不我再让许郎中来一趟……”
沈母来到床边,关切的看着玉珠!
“不碍事,娘,你休息一下吧!我没事!”
玉珠脸色苍白,说起话来有气无力!
“哎!”沈母叹了口气:“你好好养着,我叫下人炖了只小母鸡给你补补,看这身子弱的……”
“谢谢娘!”玉珠实在是没有胃口,又怕说出来沈母心里不是滋味,便道:“夫君那边这两日可有什么消息了没?”
沈母摇了摇头:“暂时还没有,不过你爹去找孙大人了,你在家好好养着,不要太担心,瑞儿命硬不会有事的!”
沈母安慰着玉珠,可自己说着说着就又要流泪,怕玉珠看到难过,忙转过身子用手绢拭了拭泪!
……
沈清来到孙承宗门外,见里面亮着灯,便轻轻敲了敲门!
“谁?”
“是我,沈清!”
孙承宗正在灯下看书,听说是沈瑞的父亲沈清到访,忙站起身迎了出去!
“哎呀!沈师傅这么晚了,来来快进来,外面冷!”
在矿区沈清主要负责铁器的锻造工艺,平日里孙承宗都是以师傅相称!
“哎!”沈清叹了口气:“还不是沈瑞的事,我睡不着啊!如今不明不白的就下了大狱,我看那二人也不是什么善类,真是担心遭人下了毒手啊!”
孙承宗请沈清落坐,这才说道:“不满沈师傅,我也正在想办法!”
“如今能在皇上面前说的上话的也只有孙大人您了!犬子的罪名实在是太牵强了!”
沈清道:“私造铁器一事孙大人已经在皇上面前得过赦免,如今又旧事重提……还有挪用皇银这事……”
孙承宗听到沈清这么说身子一震:“这件事我也正要问你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哎!”沈清叹了口气:“这还得从沈瑞不成器的时候说起!”
“沈公子还有不成器的时候?”
“沈瑞死而复生的事想必你也知道,在这之前他……他确实不成器,我把他关在铁匠铺里本来想让他好好学习,没想到他竟然造出了小鸡吃米辅助器还有母鸡下蛋辅助器!”
“呃……”孙承宗不禁也吃了一惊,和沈瑞认识这么久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事!
“沈瑞做的?听起来好像不太正经……”
沈清叹了口气:“不怕孙大人笑话……确实不正经……”
呃……
孙承宗听了不禁下意识的擦了下额头的汗!
“做这些确实用的是皇银……为此我也气的不行!”
“嗯!”孙承宗不禁点头:“这件事是不是还有别人知道,连我都没听说过!魏忠贤又是如何知道的?”
“哎!”沈清捶腿道:“我们沈家向来和周家不对付,这件事也是周家兄弟偷听了去,所以就到魏忠贤那……”
“哦!我明白了!原来确有其事啊!”
沈清看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