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姐,妾身,妾身现在该怎么办?”
头戴白色宽发带的少女神色紧张地发问道,这是她今天第九次问这个问题。少女看起来只有12、3岁,一身天主教校服半裙套装用的都是高级料子,月光皎洁,在夜晚微风轻轻吹拂下她的暗蓝色百褶裙显现出美丽的涟漪。
“别叫姐姐,叫阿姨。”
“啊,阿姨,可是……”
“现在不要说话。”
南柯半张脸埋在阴影里,她作警惕样左右环视,带着名为星浆体的少女一同蹲伏在一处墙拐角,电线杆和狭窄的街道为她们提供了完美的隐蔽口,尤其是两人一长一短深色的头发都完美地融入了夜色之中。
其实她现在心里暗爽,看天内理子那副忧愁又单纯的样子都快要忍不住邪笑出声。
妈的,终于骗到了。虽然过程废了点力气,但结果总是好的,这下之后全剧的中心点都要绕着她的计划来转了。
俗话说得好,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天内理子再怎么家大业大、专车司机接送、女仆保护甚至还有咒术高专的人暗中监察,她本人也只是个不谙世事的初中小女生。
只要抓到机会,使用心理操纵技术诱拐这种初中小女生简直再简单不过。
更何况作案者是把怀玉篇看了七七四十五遍(?)的土匪南柯本人。
“阿姨……”
天内理子踌躇着还要再开口,似乎有什么事一直压在她心上让她不好开口。要说恐怖,眼前这个姐,阿姨才是最恐怖的,月光反射下黑色皮衣露出白皙的脖颈让天内理子联想到某种杀手和特殊工作者,但自己能离开那个地狱,正是眼前这个人的功劳。她指尖发抖,但由衷觉得又兴奋又快乐。
“跟我走,这边。”
南柯刚才一直盯梢着的那辆黑色捷克终于缓缓朝远处离开消失在拐角。
“我想上厕所……”天内理子的脚有点酸。
“马上。”
她低声安抚,再三确保无人也无监控录影后,便果断带着天内理子朝前方的破旧公寓楼快步走去。
这栋灰扑扑外观的低矮楼房此时只亮着一盏昏黄的灯,在倾斜的坡道旁静静伫立着,时不时从窗口透出小小的影子和迷糊不清的声音。
仿佛有种子在这座被剥夺了生命力的建筑中悄然生长着,以墙皮包裹隐藏起来所有小小的欢喜和小小的绝望。
是伏黑家。
时间倒回到5小时前,让我们从头开始来欣赏南柯的诈骗秀。
青翠欲滴,盘根错节,无穷无尽,古朴的寺庙,幽静的山脉,南柯已经奔跑了不知道多久,看见的总比实际的遥远,此时她目光所及之处终于看到了山道公路。
筵山路,筵山麓?管它叫什么,终于出来了。
南柯趴在地上听着公路的震动,她的手中拿着一个足以卡进中型车轮缝隙的曲线菩提像。
刚从路边的神龛里拿的。
“让我看看,先扒个车吧,罪恶都市:日本。”
南柯歪歪脑袋活动筋骨,脚上踩着刚蹲在山上粗粗编的草鞋活像一个野人,嘴角遏制不住上扬出笑容,显然她已经准备好开始第一次犯案了。
山田健二是一名卡车司机,今天他负责从饮料厂往返两次,给郊区的咒术高专学校运送补给。人迹罕见又狭窄的盘山公路很考验开车技术,尤其是下山时要开过的下坡有很多。这次,他一如既往地安全通过了最后一个拐弯,那张布满皱纹的脸也终于放松了精神。他美滋滋地开始哼着小曲,毕竟郊区的绿意绵延的景色要比市里美多了。
当他想到这个月的薪水够他支付多少账单,又余出多少可以给车里装一个新的卡带播放器时,车的左前轮处突然传来一阵巨大的震动,颠簸得屁股差点离开座椅,回过神来他赶紧踩下了刹车。
“什么东西!”
山田健二不知道,在他下车检查车轮的时候,一位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子正从他后方街道旁的灌木丛现身,悄悄地摸到了车厢后。
“这是从哪里滚落的佛像啊,扔了也不好,究竟是谁会在路上落下这个东西?”
模糊的中年人声随着车门关上而消失,白色的卡车隆隆作响重新启动,却无人察觉到车顶上多了一个人体挂件。
“服装店?赌船场?”
南柯在平稳行驶的车顶上略带惬意地躺着,有规律的震动和太阳照射而发烫的铁皮车顶让她昏昏欲睡,看着自己指甲缝里的灰泥和身上的污渍,她一边思索一边发呆。
让她现在去找伏黑甚尔商量不要伤害夏油杰和五条悟?那不如刚才直接从山顶上跳下去找死更方便一点。
那个男人太恐怖了,不仅是思想野蛮、不负责任,光是看着一身黑衣脸色阴沉满是肌肉的外表就让人不想跟他扯上一点点的关系。
操控他,算了算了,南柯怕自己心脏会跳到得心脏病。以及,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