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的情绪,你若是待我不好,待孩子出生,定会好好记上你一笔。”
“那我可要好好待你,不让‘他’记恨担忧才是……”
雍王望向她肚子的眼神充满了柔情,这是他真心想要的孩子,虽不是皇家和世俗所尊崇的嫡子,却是他充满期待与渴望已久的孩子。
说说笑笑,又聊到刚刚的曲子,雍王仍不能忘却刚刚的惊鸿一瞥:“棠棠有这般才华,我竟有几分自惭形秽了。”
“爷说笑了,论作诗弹曲,爷不如我,可论这行兵打仗、守卫疆土,却是一百个我也抵不上爷一个人呢!”
提及此,苏棠有些兴致勃勃,“爷不妨与我讲讲您行军作战的威风事迹吧,总从旁人口中听说,听不真切,现下我也想听听爷亲口对我说的。”
内室烛光昏黄,两人相拥着在床帐里说着亲密话,渐渐地都沉入了梦乡。
窗外,见屋子里没有了声响,陈恭升与白芍、白芷两个丫鬟对视一眼,白芍殷情道:“公公先去歇息,今日我来值夜。”
陈恭升与这西小院的下人们打交道也不是一两日的事情了,自是放心去西小院的角房里歇下,明日还要早起侍候爷呢。
待陈恭升歇下,白芷也回到了下人房里休息,白芍则在外室半睡半醒地休憩。
朦胧中,她的脑海里闪过一个清晰的念头,主子在爷心里的地位怕是愈发稳固了。
刚刚主子弹琴时,爷认真注视主子的眼神,其间透着说不出的霸道、爱慕与纵容,纷繁复杂,她只是小心瞥过,便不敢再看,只觉心惊肉跳。
*
时光匆匆,夏尽秋来,十月末菊花初绽的时候,雍王却要领兵外出,巡视北境了。
苏棠听闻这个消息时,心里微微一颤,握着的针不觉就刺进了食指,有血滴缓缓渗出,染在素色的布帛一角,令她更是心惊。
纵然知晓雍王经常在外打仗,但这还是头一回苏棠亲身经历男人要离去的场景,她有些惴惴不安。
柳嬷嬷忙在她身边安慰道:“主子尽管放心,爷天资聪颖、武艺高强,从未有过败仗,这次出行只是定期巡视,并不是上战场打仗。”
“定期巡视?”
“是的,这北境蛮夷隔一些时日就会南下侵扰大庆百姓,掠夺财物、牲畜,爷年年都会前往边境巡视,一做震慑练兵,二为预防监管。”
“那就好,”苏棠渐渐放下心来,又拾起那块布帛专心刺绣起来,这几个月她的女工愈发娴熟,这次她打算精心为男人绣条帕子,以挽回她在男人记忆中手艺不佳的印象。
在白芷的指导下,她又在染血的地方添上了一朵娇艳的海棠花,原本挺拔松翠的竹石图霎时变得活泼起来,也为这帕子添上了一丝别样的柔美。
男人即将远行,快则两月,迟则半年,才能再次归来,但他已向苏棠承诺,定会在她生产之前归来。
这个承诺极大地安慰了苏棠的心,她开心之下,也为雍王准备了惊喜。
在外行军,吃食最是不易,大军多备硬邦邦的干粮,简陋无味,又加之冬日里雍州边境寒冷,苏棠不免有些担忧男人。
想到此处,苏棠不由苏了一把,借厨娘的手,做出一批健康无添加的汤料,其实也就是用些香菇、鸡肉、虾皮炒制成的膏粉,里面还放了些盐和大料,再用坛子密封起来。
若在野外做饭时,不拘炒菜还是煮汤,只需从中舀上几勺,便味美鲜香,这种做法简单快捷,最适合行军时采用。
苏棠献给雍王时,男人有些惊讶,他不敢置信眼前这坛小巧的膏体会有这样神奇的作用。
于是,苏棠便命人端上一个白水锅,舀上几勺膏粉,不久便从沸腾的锅里散发出馥郁的鸡汤香味。
煮了片刻,苏棠盛上一碗,端给雍王,只一入口,男人便觉鲜味十足,竟与那精心熬制的鸡汤有几分相似。
苏棠又下入一些菌菇、豆腐和小白菜在锅里炖煮,虽是素菜,但经这高汤浸润,却也毫不逊色,清甜鲜香。
雍王不由啧啧称奇:“这膏粉叫什么名字,竟然这般神奇,连素菜炖煮都透着一股肉味,着实厉害!”
苏棠竭力压下偷笑的嘴角,轻笑道:“妾唤它为‘鸡精’。”
雍王自是不懂苏棠对现世高科技调料的再创造,继续追问道:“可是因为主料为鸡肉,这膏乃鸡之精华,所以才如此命名?”
苏棠点头,现代因为各种添加剂与众说纷纭的专家言论,鸡精在大家的眼里,毁誉参半,喜欢的人自是因其便捷好用,憎它的人则大都因其添加的危害弃之。
但在古代这个地方,鸡精的出现真真是恰如其分,它可以充分发挥它便捷好用的特性,而各种化学添加也尚未出现。
“爷在外行军不便,妾仅能从这些微小处入手,若能帮助爷一二,妾也觉得功德无量。”
说完,苏棠便将‘鸡精’的熬制方子写下献给雍王,雍王的眼神愈发明亮,他暗暗将此功劳记下,又令陈恭升从私库取来一个巴掌大的四方匣子。
苏棠打开,里面竟是两张商铺和一个庄子的房契,她又惊又喜,“爷要送给我的?”
雍王也欢喜点头,下一秒钟,便有温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