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邑姜,太子有令,所有祭祀殿的宫人都去殿前整顿好,你快洗漱一下,太子和二殿下已经侯在那里了”
门被拍的作响,崇邑姜坐起身来应了一声,扶着发晕的头,她看向床边叠好的斗篷叹了口气
“我就知道一冷一热肯定吃不消”
简单的整顿好,崇邑姜就前往祭祀殿,却看见比干站在那里,给每个宫人递上面纱,轮到她的时候,比干表情很严肃
“是不是你?”
看今天这阵仗,肯定就是与昨天汤池的事有关
接过面纱,无声就是默认
比干叹了口气“昨天你真的是太冲动了,等会儿耍点小聪明,别暴露自己,别担心,必要时师傅会出手”
将面纱戴好,崇邑姜低头乖乖的走过去,在队伍最中间的位置,将自己隐藏的很好
“王叔,都在这里了吗?”
“是的,太子是为昨天被打晕的事情来的吗?”
“咳咳,不是打晕,是跟刺客对峙中被她狡猾打晕的”
“这......有什么区别吗?”
“这区别可就大了,我是在汤池中养精蓄锐,然后她突然出现,我跟她争斗了一......”
“兄长,这里有近一百名宫run呢,你还是快开始吧,臣弟这些质子都带过来替你抓chi客,可别让那狡猾的chi客逃跑了”
“????”
低头的崇邑姜满脑子疑惑
‘这二殿下的口音...多多少少有点与众不同啊’
殷寿身后的几个人,眼神开始在一百个人里面寻找那一个人
殷启走向第一个“你跟着我说‘就算你是大王的儿子!这也是死罪的啊’,说”
第一个宫人吓得抖成筛子“奴!奴不敢!!”
“不说我就砍了你的头”
宫人赶紧说“就算你是大王的儿子!这也是死罪的啊!!”
殷启走向下一个“你也说”
就这样一个接着一个,这句话在大殿前被一句句重复
崇邑姜无语,翻了个白眼,好家伙,醉成那样还能记得自己说的话??
视线瞥向了崇应彪,崇应彪抬手在嘴边比划噤声,食指又向下指了指,示意她低头
哼,回来这么久都不来找她,崇邑姜撇开头,却撞进了一双漆黑的眸
这样遥遥对视,身边的一切都失去了声音,一阵风吹过,发丝吹得脖颈痒痒的,花瓣在他们中间掉的更多了
腰间的铃铛不听话的响起来
崇邑姜赶紧抓住
再抬头看过去时,那人眼中染上笑意,先移开了视线
崇邑姜不懂他那笑是什么意思,头脑因为发热有些懵懵的,这人这眼,好生熟悉啊
此时,殷启已经走到了崇邑姜面前,牵动着在场几个人的心,他们比当事人还紧张,眼巴巴的看着中心处
压着嗓子
“就算你是大王的鹅子!这也是死zhui的啊!”
殷启:“恩???”
殷寿:“她是在嘲笑我吗???”
“抬起头来!”
‘不是吧??这都能听出来???’
“我说,抬起头来!”
抓着铃铛的手紧了紧,崇邑姜头刚抬了一半,比干及时出声
“太子,这是我昨晚新封的祀首,可跟刺客毫无关系啊”
“祀首?这么重大的事,怎么没听王叔说起过”
“都说是昨晚我才定下的,那时候太子还昏着呢,整个王宫乱成一团,我哪有时间禀报啊”
“你唤什么名字?”谁料到殷寿突然做声
崇邑姜不好开口,比干继续说“崇邑姜,这孩子胆子小,刚刚说话的都是怕的走了气儿呢”
“崇.邑.姜?”殷寿将这三个字在口中不轻不重的碾过
眼神不明所以的瞥向一侧的崇应彪,后者恭敬的低垂下了头
“哈,王叔能认可你,是你的能力,我想殷商有你是吉兆,可别让我们失望啊”
崇邑姜双手平举在身前,弯膝行礼
等剩下的人都被殷启问了一遍,这场隆重的闹剧才平息下去,崇应彪走之前默默来到崇邑姜身侧
“殴打太子,你没事吧你??”
“不是你教我的吗?!”
“我?!我什么时候教你......”
“想起来了?”
“服了你了,不知道该夸你还是该骂你”
“你应该夸你自己,名师出高徒啊,第一个中招的就是太子殿下,不知道这个结课作业,大侄子满意吗?~~”
“少跟我贫嘴,我马上要去冀州了,你自己注意点”
“冀州??那不是苏全孝的家乡吗?你们去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