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生硬:“矫情。”
江春儿双颊鼓起,憋笑,旋即稳住声线:“难道你不矫情吗?大男人坐个地板都要找东西垫,又挑食……”
“近墨者黑。”徐青寄尽量屏息,忽略姑娘身上的香气,以前也不是没这么抱过,背也背过,只是存有别样心思后,隔着几层衣裳布料,似乎多了其他的触感,惹得掌心发烫。
“你看,说你两句就损人……”她还没说完呢,谁知徐青寄双臂微松,吓得赶紧搂住他的脖颈,“是是是是,近墨者黑,以后我改……”
徐青寄眼里一点笑意。
江春儿反应过来自己竟搂着他,顿时心中雀跃,一群小鹿跑来撞去……
她出息了!
徐青寄将人放到石凳上,下巴免不得蹭到她额头,江春儿只觉得热意从额头传来,烧红了脸,好在是天已经黑下,否则根本藏不住。
巧了,破防了的徐青寄也是这么想的,借着黑夜掩饰自己,眼里充斥少年肆无忌惮的热忱恳切,至少此时此刻,她是目之所及并且触手可得的。
俩坐在石桌旁,各自藏着自己的心思。江春儿做戏做全套,假装弯腰揉着自己的脚踝,嘴角都要咧到耳根去,半夏还说她不大胆,这都抱上了,还不够大胆吗?
她发现了,徐青寄,嘴硬心软。
“小徐啊,明日我带你去玩一个好玩的,去不去?”江春儿双臂撑在石桌上凑近徐青寄。
“什么时候?”
“放心,明睿现在没事的,应该说今后都没事了,你可以把他送去以后就回来。”之前是怕毅侯府不讲道义使坏,现在已然没有这顾虑。
江春儿朝他勾勾手指头。
徐青寄拧眉:“你说,这没别人。”
“做坏事肯定要讲究气氛。”江春儿有她自己的道理。
“坏事?”徐青寄眸子下移,目光不自觉落在她粉白的唇上。
江春儿干脆倾身过去,在他耳边悄声言语,一半心思在正事上,另一半心思在他身上,想再靠近一点,最好把他心神捣乱,她才可以趁虚而入呀。
于是说话时,鼻尖碰了碰他的耳尖。
徐青寄一个字也没听清,全然被那潮湿软香的气息夺了神智,尤其是一触即分的触碰,他甚至想偏过头去面向她,压在桌上的手臂绷紧,指尖也因抓着石桌边沿而泛白。
江春儿瞄到他发红的耳尖,得意一笑,她就说,徐青寄怎么可能比她会呢?当她这些年和狐朋狗友们是白混的?这不就害羞了?
“知道了吗?”江春儿重新坐回去,双目含笑甚至有些戏谑看着他。
徐青寄知道个屁,他喉结动了动,却不敢应声,也不敢看她,只是胡乱点点头。
江春儿活了十七年,自知迟钝蠢笨,硬挤出一点小聪明,可能就凑出指甲盖大小,都在想怎么拿下徐青寄。俗话说水滴石穿,何况他是个嘴硬心软的温润少年郎。
“好啦,我回去啦。”江春儿高兴起来跑得飞快,她也是心跳如鼓的。
徐青寄待她走后,摸了摸耳朵,快入冬了还这么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