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现在怎么办？”符冉问她哥。
符溦想起来刚才妹妹被吓到的举动：“你刚刚看见什么了？”
“好像有团黑影，但我没看清。”符冉语气有些沮丧，“那边太黑了。”
“没事，等会我去阳台那边看看。”符溦若有所思，“老家今年养的鸡鸭鹅还剩几只？”
符冉正想说她不清楚，房门就被敲响了，黎秀的声音传过来：“出来吃面了，等会儿坨了不好吃。”
黎秀把两碗面都端到客厅的茶几上，这边离高层楼后面的小路远点。
两位老人在家都吃过了，所以这次没带他们的。
吃面的时候，符溦随口问道：“家里那些鸡鸭鹅还剩多少？”
“四只大鹅，三只鸭，六只母鸡，三只公鸡。”严桂珍对这些记得很清，信手拈来，“那大鹅十几斤重，准备留着过年咱家吃，你现在要吃？等回家奶奶给你杀。”
说是回家，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家了。
符溦摇了摇头，他要那些鸡鸭鹅有别的用。
等兄妹俩吃完后，符溦让四位长辈都去睡觉，他和妹妹还有事要说。
符存和严桂珍过来的时候一般睡在符溦的房间里，如果符溦也在家，那就委屈他睡一晚客厅。
这也是符存和严桂珍不愿意过来的原因，符家没有多余的房间，他们不想过来添麻烦。
“哥？”符冉不明所以。
符溦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他轻手轻脚地走到阳台那，将窗帘拉开了一条很细小的缝隙，观察了片刻后没发现反常的动静又把窗帘重新拉上。
他朝符冉招了招手，示意对方凑过来一点。
“我准备回趟老家，你看下。”他手指向阳台，“这个高度你能不能翻上来？”
符冉顺着符溦指的方向看过去，因为拉着窗帘的缘故，并不能看见外面，但她知道符溦指的是什么。
“能。”
地面距离阳台有近两米，但因为防盗窗的底部悬空了五十厘米，只要踩在那上面，再抓住晾衣杆，很容易就能翻上来。
符冉对于翻窗这件事并不陌生，她初中的时候不走寻常路，就喜欢翻窗回家，有一次还被物业当成了小偷。
后来黎秀装了防盗窗，这个情况才好一点。
黎秀曾说，她装防盗窗不是防贼，而是防符冉。
虽然只有一楼的高度，但她还是担心女儿在爬上爬下的时候磕到。
“那你跟我一起回去。”说着，符溦拿起越野车钥匙，防盗窗钥匙和三轮车钥匙。
符冉没问为什么，利落地跟着亲哥的动作接连往下翻，然后重新把防盗窗锁上。
两人走的时候还留了张纸条，大意说他俩出去有事，如果有人敲门别开。
往老家开的时候，符冉问怎么半夜回老家。
“应该还没乱到这边，我是走的最快的那批，海城距离阳城还隔着苏城和坞城。”最快也得今天半夜，这还是在海城全城沦陷的情况下，“现在不回去以后想回也回不了了。”
夜晚车辆少，符溦也顾不上什么限不限速了，车内一路沉默。
越野车很快抵达桥的一侧，四周一片漆黑，因为前两年拆迁的缘故，入目全是农田，一处房屋都没有。
这倒给了符溦和符冉一些安全感。
没有房屋，就说明没有人。
没人，才是安全的。
兄妹俩又小心翼翼地走上窄小的过道，符溦把符冉外套上的帽子扣到她脑袋上，“戴好。”
符冉看着他走到三轮车跟前，动作熟练地上车，震惊：“你还会开三轮车？”
“你哥我什么都会。”符溦拍了拍身侧的位置，“来吧，公主殿下，请上车。”
于是，兄妹俩又开着三轮车一路赶。
养鸡鸭鹅的地方不在院子里，在他们家田头。
符冉家的农田在最边上，旁边就是条两米多宽的河，因为荒僻，这块区域只有符冉家三十多年前建的一个砖房，现在用来堆放农具。
三轮车一直开到农田对岸，符溦把车停在岸边。
符冉开着手机手电筒，找能过河的东西：“哥，那有棵歪脖子树。”
那棵树有些年头了，符冉小时候就有，现在粗壮的树干一直长到河面一半的位置。
只剩一米多，这点距离，不管是符冉还是符溦，都能跨过去。
符溦让他妹留在这边，他过去。
那边的大鹅听到动静，已经昂起脖子叫了两声。
符冉学着电视剧里反派阴险的笑声：“叫吧，等会想叫也叫不出了。”
符溦：……
他这个妹妹，哪都好，就是有时候精神有点问题。
符溦没再停留，先是在几乎与河面平行的树干上踩了两脚，确定能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