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泛着不详的暗淡光芒,附近皮肤也均被更着污染了。
“这…”队伍里的医修顺势站了出来,抿着唇细细观察了一会,这才斟酌道:“不是人为,也不像妖修的习惯。”
白姜又抬起头直视着这个被抓伤的村民:“你已经被标记了,今天晚上,那只恶鬼肯定还会来。”
闻言,几个凡人又呼啦啦跪了一圈,尤其医那个蒋家的最害怕,跪的最标准:“求求各位仙人救我们一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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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仙人,这边走,小心路哈,家里穷,这边怪磕碜的。”那个姓蒋的年轻村民弯着腰陪着笑,在天色将暗的时刻引着三个人往前走。
经过短暂商讨,一行六个人根据修为、职业等特性分成了两个组,比较圆滑的季文莱和周谋师兄,带着隐藏在黑暗中的弓箭手元理去了镇子上,保护受灾最严重的四方镇镇长,也就是李县爷一家老小的安全。
医修白姜留了下来,负责治疗村子里受伤的村民,澄心身为禅宗佛子对捉拿羁押恶鬼很有一套,因此也旋转留在此地,而擅长法阵的宴楼玉就是万金油了,哪里需要搬哪里。
这会儿,自称名叫“蒋齐书”的男性村民正领着三人组暂居他家一晚上,伺机抓住作怪的恶鬼们。
到达小院子的时候天边泛着一层混浊的黄光村子里的气氛原本也算其乐融融,但此刻也因为长夜将至而显得更加吊诡。
蒋齐书叉着腰指挥老娘为贵客们忙上忙下,又让老蒋头去村子里借一点好酒好菜来消遣,自个儿则大摇大摆摸出一副土牌来,吆喝几人:“入乡随俗来一盘?”
这是个嗜赌如命的赌鬼,宴楼玉厌恶的远离了这家伙,走出房门,四处张望查看地形起来。
澄心只盘着一串光滑的佛珠,双眼微闭并不开口,还得是几个人中脾气最好的白姜笑了笑,挑着些有趣的笑话讲了,不着痕迹的把牌一推开始打听情报起来:“蒋哥儿家是一直住在这里的吗?母父健在,不知如今婚配可否?家中依靠什么维持生计呢?”
蒋齐书点点头,满脸横肉中都透着谄媚,毕竟他得依靠这些人救他狗命,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是是是,一直都住在这穷地方的。”
“说来惭愧,以前也娶过几任堂客,身子都太娇气了,一个蛋也没下出来,最后头那个受不住闲言碎语,死了。”
“家中嘛,”他挠了挠头,回忆道:“好像靠我娘卖绣花为生吧,我爹年纪大了下不得地,已经在我的劝说下颐养天年了。”
说到这里,他卡了一下,最终还是告诉他们:“以前还有狗儿,就是我妹妹,她是镇子上李县爷府的丫鬟,签的活契,因此时常回报她老家。”
蒋齐书谈到妹妹,原本讨好的模样都变得不屑起来:“头发长见识短的丫头,脾气偏偏大,又娇纵没脑子,自己都活不起了还有闲工夫养”
话语才进行了一半,屋外突然响起来一阵喧哗,蒋齐书没好气的大骂,却不想平日相熟的邻居们拉着他就走:“老蒋家的快去看看吧,你爹村口打水脑壳磕在井上了,那血哇,哗啦啦流一地呢!”
“该死!”蒋齐书更加生气了:“让他借钱去买些酒肉来招待仙家,怎么又跑去浇他那个烂田了?摔死活该!”
临走临走,他复想起来白姜他们这堆贵客,连连安抚到:“各位稍安勿躁,少安毋躁,我已经让人去喊我娘了,她马上赶回来,马上,我去去就回,把那死老头子拽回家!”
白姜自然微笑着示意他先忙。
好粗俗的人,趁着安静下来了,白姜边埋头整理近日自己的收获,边想,这等民风未开化之地,叫人很难相信他们就是这里的“守境人”啊。
天空在这段时间里悄无声息的彻底暗淡了下来。
房间里顿时陷入一种沉默的气氛中,这时候,却突然在破旧的房门处响起一阵令人牙酸的吱嘎声。
“诸位好,我是狗儿。”门外漆黑如墨的阴影中藏着一个梳着双丫鬓的小姑娘,看不清神色,只能听见她慢悠悠道:“我来是想告诉你们。”
“这里是我们的[家]。”
“不欢迎你们。”
“快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