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花容失色,向来铁血无情的荆州王先是命人彻查工匠,格杀勿论,后又把人揽到怀中好生安慰了许久,惹得周围人都笑着打趣这对新婚夫妻。
那恐怕就是话本里提到的,原先的荆王后,舒挽月舒夫人死后所栖身的发钗吧?
闻意如坠冰窟,遍布全身的不适感让她恶心头晕,倒地不起前她最后的意识只有一个念头:离大谱,还真让她猜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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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身体不适告辞养病为由,闻意决定提前回到闻州。
一落地她就疯了似的寻找出发去荆州前被她藏在床头柜里的三本读物,可是找来找去,甚至把整个房间掘地三尺,她也还是没找到这三本薄薄的书册。
闻意试着询问其他人,可是所有人都回答说考虑到王女的年龄,书坊只送来了一本儿童读物,看完再送。
难道只是她的一场梦吗?
可是她确实经历了书中所写荆州之事,而且不是旁观,是亲身参与。
闻意不敢把这个发现告诉其他人,她拿来专门藏匿宝的法器滴血认主,把她连夜默下来的书册内容全部藏入其中,除了她自己,没有任何人可以知道法宝里究竟是什么宝物。
她在等,等下一次的应验。
再试一次,如果还有这个机会。
来自荆州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五州上下。
新册封的荆王后被太医诊出有喜,通过独家秘法能十分确定是个健康的麟儿。
大喜过望的荆州王当场下令,务必让这个还未出世的孩子,他与她爱的结晶登上那至高王位。
为此,他甚至早早拟好了王储封号,就等着王后肚子里孩儿诞世。
至于前任荆王后诞下的小王女,不对,现在应该叫皇女了。
到了此时此刻,又有谁会在意这个角落里的小东西呢?
……太荒谬了吧?!
任命一个刚刚成型的胎儿做王储?
真亏荆州王想的出来!
接到这个消息的一刻,闻意把自己锁在房间里,打开匿宝箱,小心翼翼的拨弄翻找她记下的厚厚一大叠情节碎片。
果然,闻意把其中一张写满字的纸张拿起来,透过阳光,上面白纸黑字清清楚楚的预言了今日发生的一切。
所以,这一切是真的?她真的穿进了一个能让她心碎的虐文主场?
———
闻意上辈子只是个普普通通的社畜,小康之家,父母恩爱,家庭和谐,被保护的很好的她通过不间断的内卷,终于获得了一份薪水可观的工作,她也一直兢兢业业,努力工作,争取报答父母,贡献社会。
这辈子她更是家庭美满,地位高贵,健康名誉美貌,该有的她一样不差,她完全可以说是登上了人生巅峰,能一辈子在父君母后庇护下,宅在闻州混吃等死。
所以老实说,对于这份她突然得知的世界真相,闻意其实是手足无措的。
但让她承担这份所谓的使命,当什么虐文女主,闻意也知道,自己肯定是不愿意的。
惹不起,她难道还躲不起?
闻意首先采取的是比较温和的方式。
虽然是王女,但闻意有意识的避开了与其他几州的交流,像流觞曲水围炉博古这样的活动她就从来不参与。
她把自己身边所有的玩伴、心腹、下属都换成了女性,姐姐妹妹都可以。她乐于为她们提供一切形式的工作机会,而不是倾向另一群人。
她乐善好施,凡是家中突逢苦衷变故的人家都能经过核实后,得到一份她尽最大努力私人赠予的贴补,不说大富大贵,起码衣食无忧。
她还劝闻王后再多生一个孩子,对王后的说辞是感到寂寞,实际上,她是要给闻家留一条不算退路的退路。
万一呢,万一自己真的被逼到那个程度了呢?
……
就这么磨磨蹭蹭过了两年,待闻意七岁的时候,她开始频繁做梦。
梦里有个总是身穿黑衣的高挑少年,他们相遇在各种各样的场景里,关系逐渐拉近,话语逐渐亲密,逐渐相见在破碎的深夜里。
“王女殿下。”
“我能,抱抱你吗?”
“我…心悦你。”
“我是你的夫君,是你的王,是你的所有,我会好好待你的。”
“别碰她的东西。”
“别笑,笑了,就不像她了。”
“是你杀了她、杀了我全家,让我永失所爱,让我万劫不复!”
“你走!”
“滚!”
“因为你该死!当年死的为什么不是你?为什么不是你?为什么!”
“你早就没有利用价值了,在我还没有发怒前,放手。”
“不爱!”
“还记得你的竹马吧?他跪下来恳求朕,愿意舍弃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