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道:“先前有传闻,将军保家卫国却落下了病根,不能人道,我,我却是不信的,可这些天将军未曾来我房间……我……我心理担忧不已,却无人可倾诉……”
防风闻言脸色一僵,她的主子就是霍瑾寒,若是将霍瑾寒的病案透露出去,无异于背叛主人。
可同样,宋云舒对她来说恩同在造,是恩人。
防风陷入深深的两难之中。
宋云舒伸出素白纤细的手指,握住防风的双手:“我知此是为难于你,你不愿说便罢了。”
防风几次深呼吸,起身后冲着她行了个礼,随后转身出门。
宋云舒拿起茶杯又给自己添了一杯茶,脸上温婉的笑容不变。
彩云有些担忧的问她:“小姐,防风姑娘会同意吗?我怎么觉得她出门是让侍卫来捉拿我们!”
“命运的馈赠早已暗中标注好了价格,她在接受我的帮助时,便应该料到我所求之难。”宋云舒见彩云脸上有不忍之色,道:“你替她纠结?你怎知她不愿呢?”
片刻后,老医师亲自登门,双手拿着一卷绢布,恭敬的放在她面前。
“老夫受将军府庇佑二十余年,也兢兢业业的工作了二十余年,如今唯一的心愿便是女儿容貌恢复。姑娘,这是您要的将军诊脉记录,这件事了,我会和将军请罚离开王府,再也不踏进京都一步……只是老夫有个不情之请……”老医师声音缓慢到。
“您说。”宋云舒的手腕再见不绢布上,细白的指尖微微滑动,抚摸着上面精致的刺绣。
“将军为国为民,夙夜兴寐,是国之栋梁,国不能没有他,还请姑娘手下留情……”老医师说着,情到深处眼泪落下来。
“您多虑了,将军是我倾慕之人,心悦之人,我取他的诊脉记录,也是担忧他,并无害人之心。”她说完摇了摇头,语气哀泣:“都说我等无情,我说我有情,可谁又会相信呢?”
老医师听后微微动容。
“罢了。”宋云舒将以案重新放回他手中:“是我思虑不周,让你父女为难,这东西我未曾打开,你原封不动的拿回去吧……顺便替我开几副补药,我听说将军日日军机缠身辛苦的很,我拿回去炖给他喝。”
说到后面,语气轻松很多。
老医师听后愕然,有些不敢置信:“这,这……”
“还不去,那我可要反悔了。”宋云舒故意吓他一下,立刻把人吓走了,她眯着眼睛微微笑了起来。
彩云在旁边疑惑的张大的嘴巴:“小姐?”
宋云舒扯了扯她软乎乎的脸颊,笑嘻嘻的:“你家小姐我呀,也有心软的时候!”
老医师等着诊脉回到医馆,背后出了一身冷汗,心中又百感交集。
防风在门口听了整个过程,此时眼泪鼻涕流了一脸:“爹,我相信宋云舒真的爱将军,我能感受得到。”
老医师叹了口气:“医者仁心,同样的,我也能感受到宋云舒和将军是同一种人,只可惜,她身份太过低微,和将军不会有好结果。”
防风抓起小秤:“别的不管,她对我好,我要帮她!不就是补药,我来替她抓!”
她把手伸向了春.药……
这次老医师是没有在阻拦。
……
将军府,练武场。
一点寒芒闪过,剑若游龙气势恢宏。
霍瑾寒一键挑飞五个暗卫手中剑。
其余暗卫不敢掉以轻心,对视一眼选择群攻。
几个回合下来,地上趴了一圈哀嚎的暗卫。
“主子,您的功力又精进了。”管家在一旁递上毛巾,回报刚才其他暗卫传回来的消息:“宋云舒去了医馆拿您的医案。”
将军拿毛巾的手一顿,目光如寒蒙般犀利:“她手伸的可真长。”
管家低下头,将整个过程一字不差的汇报给霍瑾寒,甚至包括了宋云舒的化妆术,和原本拿到医案又反悔的事情。
管家沉思后说:“此她心有七窍玲珑,又聪慧,识人心,此一番恐怕医阁父女二人皆为她所用……宋云舒恐怕留不得了。”
霍瑾寒听完后神色微微一动,反问:“她说心悦于我,你觉得真假?”
管家没跟上节奏:“主子?”
“罢了。”他将毛巾丢还给管家:“她虽满腹心计,却宽容于老医师,可见并不是心思歹毒之人,本将军不急着取她的性命……我倒要看看,她究竟想做什么。”
管家默了默,一双老眼担忧的看着少年将军,喃喃自语:“老将军在上,我有些不懂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