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张呈衍一记白眼,却也没有反驳。
于是许皎然目光又落回宋幼安手中余下的两幅画上,“上春夏重,一收一放。盛小姐,我选《重夏》。”
宋幼安点头,将画递给他。剩下那幅,递给了张呈衍。
“多谢盛姑娘!!!”
许皎然接过画,激动得立马展开来观摩。
“多谢盛姑娘。”
相较于许皎然的激动热切,张呈衍要淡定的多。诚如许皎然先前所说,他作为习武之人,对于诗词书画方面,并不精通,兴趣亦不大。
但他还是很给面子的把画打开,供画痴许皎然一观,尚栩栩也凑了过来。
他们对着这三幅画品来论去,其中主要是许皎然在吹捧解读,宋幼安和尚栩栩偶尔插上几句,张呈衍沉默地听着。
后面小二敲门上菜,他们才小心地收了画,上桌用膳。期间许皎然仍不时地和张呈衍说上几句,尚栩栩则和宋幼安讲起了近日盛京的趣事来。讲到好玩的地方,沉迷于论画的许皎然也拉着他的呈衍兄加入,于是盛京趣闻在他们的抑扬顿挫中,向宋幼安缓缓展开来。
这边说得热闹激情,隔壁宋阙一个人对着一桌子菜,顿觉索然无味。
但他还是高兴的,虽然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可他家小姑娘的声音,是愉悦自在的。
四人用完膳,开始转场玉带河。张呈衍家的画舫,就停在小瀛洲码头,而晋源正在码头边茶楼等他们。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到了小瀛洲码头。尚栩栩挽着着宋幼安的胳膊,跟在两位公子身后,他们要先去茶楼和晋源碰头。
还没到茶楼,便听到晋源唤他们的声音。不一会儿,人就到了近前,高兴地冲他们招手。
“我在二楼看到你们下了马车,便出来了。”
晋源挨个挨个地问礼,发现少了一人,“怎么不见何姑娘?”
尚栩栩向他解释,“她被她母亲拘住,来不了。”
晋源有些遗憾,“如此,那我们这就去码头吧。”又看向张呈衍,“呈衍,还得你领路带我们去你家画舫。”
于是众人跟在张呈衍身后,来到码头。
小瀛洲码头此时并不拥挤,张呈衍家的画舫,就停在码头正中。
他们踩着行梯上了画舫,待全部上去,侍奉在船上的下人收了行梯,画舫渐渐驶离码头。
眼下刚过正午,日头尚足。五人上了画舫之后,直接进了庐内,再上至二楼飞庐。下人领了吩咐,将窗户都打开来,沿河两岸风景尽入眼帘。此刻画舫行在玉带河上,风从外面吹进来,煞是凉爽。
宋幼安和尚栩栩一左一右坐在窗边软榻上,倚靠着窗沿,风抚进来时,两人一同闭上眼睛,叹息出声,随即相视一笑。
这样的日子,实在舒适自在。
“回头我也要让我父亲买个画舫。”
尚栩栩趴在窗沿上,望着沿岸风景,目露憧憬,“闲来无事坐上画舫游河,清风拂面,舒心得很,还可一览玉带河两岸百般风景,真是岁月静好。”
宋幼安学着尚栩栩趴在窗沿,赞同地点点脑袋,“玉带河沿岸风景,确实令人神往。”
宫中有一座湖,名为揽月,她也时常泛舟湖上,静赏湖岸风景。景色虽美,却太过静谧,不似玉带湖沿岸,景与人交错,是生动的人间烟火。
看得久了,她心思也松泛起来,身子越发地慵懒,索性闭上眼睛享受,“我好像可以在这坐一下午,一点也不想动。”
“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