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吗?”
徐清昱余光扫过去,戴诚自动起身出门左转,周以臣不出去,但他用双手堵住了自己的耳朵。
徐清昱回苏念,“没有。怎么了?”
苏念抿了抿唇,看向屏幕,和他对上目光,小声道,“徐清昱,我……想你了。”
徐清昱转着打火机的手倏地停住。
她自己可能都没发现,她说假话时,会叫他“清昱”,那声“清昱”叫得多缠绵,话说得就有多不过心,她只有连名带姓地叫他“徐清昱”,说的才是真话。
她第一次叫他“徐清昱”,是说结婚的时候。
她说,“徐清昱,你能不能和我结婚?”
所以,他答应了。
周以臣看他老大的表情,这下不用人轰,自己轻手轻脚快步跑出了屋,他再想当电灯泡,也不能听他嫂子和他老大说的情话,除非他不想活了。
苏念说完自己先不自在起来,她说谎话眼睛都可以不眨一下,说到心里话,反而觉得难为情。他只看着她,也不说话,他不说话正常,他对她这些话通常都没有任何反应,因为他压根儿不信她。
他信不信不重要,她本来就是有半分的想,也会说成五分,更何况这次她是真的想他了,她更得说出来。
苏念拿出一块儿巧克力,撕开包装,塞到了嘴里。
徐清昱开口,“甜吗?”
苏念弯眼笑,“好甜。”
徐清昱道,“北城距离南淮,飞机也就两个小时。”
苏念看他,“嗯?”
“不是想我了?你可以过来找我。”
……苏念被好甜的巧克力呛住,连声咳嗽起来,她是想他了,可……也没有想到要一路追过去的程度。
徐清昱似笑非笑地看她,苏念咳得耳根都泛起了红,她张了张嘴,又闭上,最后拿虚虚实实的话糊弄他,“我才不要去,你又不想我,我干嘛眼巴巴地飞过去讨你的嫌。”
徐清昱叫她,“苏念。”
苏念眼里的委屈更浓,“干嘛?”
“我感冒不是因为穿衣服少了。”
苏念没跟上他的思维,“那是因为什么?”
“因为昨晚洗了冷水澡。”
“大冬天你为什么要洗冷水---” 苏念瞬间明白过来,及时闭上了嘴,眼里假装的委屈没了,眼尾添出一抹粉红。
所以呢,他想说什么。
他也想她了。
想她想到……洗冷水澡了?
沈蔓的敲门声及时打断了两个人的对话,苏念匆匆挂断了视频,否则她还真不知道要怎么接下去。
沈蔓提着奶茶和甜品进来,放下东西后还不想走,又是接苏念的外套,又是给苏念倒水。
苏念看她一副殷勤的样子,有些好笑,“你是有什么事儿要和我说吧?”
沈蔓嘿嘿两声,“我就是想说,我徐总姐夫果然是大手笔,深得我们这些打工人小可怜儿的心,什么都不如大红包来得实在。苏总,您不知道,就刚才大家打开红包的时候,高兴得都快把屋顶给掀了。”
苏念逗她,“这是嫌我平时给你们发红包发少了。”
沈蔓连连摆手,“不是呢,我们收到红包是高兴,但也为您高兴,”她眼神清澈又郑重,“念姐,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苏念一愣,伸手揉揉她那一头炸毛,“是,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所以,你要不要出去工作了,努力工作,才能更好。”
沈蔓立正敬礼,“遵命,老板,这就去。”
苏念笑着摇头,又想起了什么,叫住她,“沈蔓,你帮我看看南淮到北城的机票。”
“好啊,苏总,您要什么时候的?”
“就……这周六上午的吧。”苏念话出口,又犹豫了,“还是算了,先别看了。”
她可以说想他,但总不能他一句话,她说飞过去就飞过去,既然他也想她了,为什么不是他飞回来,不是他说的,也就两个小时的飞机……而已。
苏念打定主意不会去。
当天晚上,她给他发微信,他回过来语音,听声音感冒像是加重了。
第二天晚上,她和他视频,他不但感冒,看起来还发烧了。
她让他去医院,他说没时间,她让他吃药,他说他不想吃。苏念直接把电话给戴诚打了过去,戴诚支支吾吾道,徐总生病一向都是靠硬抗,不去医院不吃药,连施阿姨都说不动他,要不太太您过来,除了您应该没人能管得动徐总。
苏念不觉得她能管得动他,但她从戴诚那边要来他的酒店住址,然后让沈蔓从网上下单了药给他送上门,本想晚上盯着他吃,但他晚上有酒局,她等到睡着了,他那局还没散。
周五早晨,戴诚偷偷给她打电话,说这都一个星期了,徐总不但感冒没好,因为喝酒,胃炎还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