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抬起头，直视赵静瑶的眼睛：“是哥哥的话，就不会不尊重我的想法，自以为是的为了我好。是嫂嫂的话，就会那我当小姑子对待，就会尊重我，而是随意发卖我身旁的丫鬟。是好友话，就不会对我下药，害的我的身体这么虚弱。”
这段字字诛心的话，让赵静瑶面露尴尬。
她僵硬着嘴角说道：“阿红这话的是什么话？莫不是听了外人的什么谗言？”
说话的同时，还不忘把矛头往许小九的身上带。
红英护着许小九：“小九不是外人，到底是谗言，还是事实，我想姜夫人心中比我更加清楚。”
这句话让赵静瑶的颜色又变了变，她在心中暗骂两个婆子不靠谱，都已经让她们把东西藏好了，还是被许小九发现了蛛丝马迹。不仅如此，就连香炉都被许小九找到了，此时就在桌子上。
赵静瑶一进门就看到了放在桌子上的香炉，她没把话往香炉上带，就是为了忽悠过去。哪知许小九直接和她硬碰硬，丝毫脸面不给的，红英也是，明明自己就是姜府的人，还替一个外人说话。她心中对许小九是恨，对红英是气。
早知道这样
，当初还不如让两个婆子下手狠点，直接让红英直接昏死过去，再把该灭迹的处理好，这样就死无对证了。哪里还需要在这里和许小九周旋。
赵静瑶还是觉得自己的心太软了。因为自己的一念之差，造成了当下这般局面。
端坐的许小九看着赵静瑶脸上的表情变化莫测，轻笑一声：“呵。”
听到声音的赵静瑶看向许小九，刚好和许小九的眼睛对视。许小九漆黑的瞳孔就这样不喜不怒的望着她，如深海一般，令人眩晕。她有一种被许小九看透的感觉。
“姜夫人莫不是自己下药下轻了，让红姨保持着时不时醒来的状态，给了我发现你下药的机会？”许小九一脸玩味的说道。
这看似玩笑的话，直戳赵静瑶的痛处。
赵静瑶脸上的慌乱一闪而过，眼底浮现错愕。
“呵。”许小九冷笑，她猜中了。
红英也发现了赵静瑶的不自然，失望的闭上了眼睛，不再看赵静瑶，眼角划过一滴泪。哪怕一开始就已经知道了，但当事实就摆在眼前时，她的心还是忍不住的抽痛。
她现在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回到姜家。不曾得到过，失去的时候
，就不会如此伤心。亲人对自己的伤害，要比外人的厉刀更让人痛彻心扉。
“小九姑娘可不要瞎说，我疼阿英都来不及，怎么会给阿英下药呢，你这是明摆的污蔑！”赵静瑶死鸭子嘴硬道。
“污蔑？那姜夫人好好的解释一下这个香炉是怎么一回事吧！”许小九指着香炉说道。
“这不就这是一个普通的香炉吗？能有什么问题？”赵静瑶的眼神慌乱闪躲，不敢看香炉。
“啧，姜夫人这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师父！”许小九喊着梁大夫。
梁大夫明白许小九的意思。他就坐在桌子旁的凳子上，只要一抬手就能触碰到香炉。
刚抬手，就听到赵静瑶的声音：
“小九姑娘这是什么意思，这是早就谋划好了，联合起来污蔑我，让姜府扣上一个谋害姑奶奶的罪名？”赵静瑶双手紧紧地纠在一起，心里慌乱的不得了，面上还得装着一副镇定的样子，不让许小九看出破绽。
梁大夫的手僵持在半空，看向许小九，眼神再问许小九，还要不要打开。
许小九微微摇头，梁大夫放下手，继续坐在一旁当雕塑。
“既然姜夫人觉得我们
会动手脚，那可以派府中的下人去请一个其他大夫，看看香炉里的香料和红姨体内残留的是不是一种。残留少说都是闻了有几天了，我总不可能这么一早就做了手脚把？何况我是昨天才来的禹州，前几天还在秋水镇。这一点，姜大人可以作证。姜夫人要是有疑惑，可以写信询问姜大人。”
“哦，对了，我已经把这件事写信告诉了姜大人，实在不行，我们等姜大人回来再请大夫来看也行。姜大人应该正在往回赶吧。”
最后一句话，许小九带着很明显的威胁意味。
信，许小九确实让冷山写好用信鸽传往秋水镇了，但是姜大人正在往回赶是许小九瞎说的。就算姜南看到信，想立刻回禹州，许云林也会阻止的。
许小九要的等她把所有的一切都处理好了，姜南直接回来收拾烂摊子，而不是现在就回来搅局。
姜南那老狐狸可比赵静瑶难对付多了。
“你竟然写信去告诉了老爷？”赵静瑶不可置信的质问道。
“不可以吗？红姨再怎么说也是在你们姜府出的事，姜大人有知情权吧？况且，我也想知道这姜大人对这件事是知情的，还
是不知情的。”
“你，你，你……”赵静瑶气的直哆嗦。
许小九挑眉看向赵静瑶，一副你奈我何的表情。
不能把许小九怎么样的赵静瑶，只能把气发在两个婆子身上。
“孙婆子，张婆子，你们给本夫人过来！”
两个婆子颤颤巍巍的走到赵静瑶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