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两个男人坐着冷板凳,气氛又回到了昨晚的尴尬。 两个男人,一个年轻冷峻,一个中年儒雅,各有各的魅力,时不时有女人上前搭话邀舞,但都是还没开口就被拒绝了。 程山河看不惯他坐着也能招蜂引蝶的样子,不咸不淡地说,“你想去就去,老二不也跳得很开心,派对就是来玩的,你不必顾忌我在,就在这儿装模作样当老实人。” 邵成泽回程山河,“我不会跳舞,什么舞都跳不好,肢体不协调,大概是随了我奶奶,我爸说我和我奶奶很像,习惯像,性格像,样子也像。” 程山河脸上本来挂着嘲讽,听完他的话,沉默了下来。 邵成泽从吧台上端过一杯酒,递给程山河,“伯父见过我奶奶吗,她老人家不爱照相,家里有的照片不多,都是她和很多人一起的合照,样子比较模糊。” 程山河没有接邵成泽手里的酒杯,沉默半晌,开口道,“你确实很 像她。” 他知道这小子在套路他, 他套路得很聪明, 聪明的人往往都会不露痕迹地把事情转到对自己有利的一面,还不太会引起人的反感。 程山河喜欢聪明的人,但不喜欢太过聪明的女婿,该让女儿拿捏他的,而不是让他来拿捏女儿。问题的关键在于,他要是不聪明了,女儿大概也就不会喜欢他了,女儿随他,也喜欢聪明人。 看来,选女婿这件事儿从古到今都是个难题。 程俐淇跳完一支舞回来,脸蛋红扑扑的,跟个脆生生的小苹果一样。 邵成泽给女儿端来一杯椰汁,程俐淇一口气全都喝完了,邵成泽拿纸轻轻地帮她擦了擦嘴角,问她,“开不开心?” 程俐淇点点头,水汪汪的眼睛里写满了开心。 程山河在旁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端起邵成泽放在他手边的酒,喝了一口,又看向不远处还在开心跳舞的太太,喝了一大口。 邵成泽附到程俐淇耳边,说了两句悄悄话,程俐淇高兴地起身,拉着爸爸的手,对外公说,“外公,我们去跳舞吧。” 程山河拒绝谁,肯定都不会拒绝自家小公主,“好啊。”他握上程俐淇的手,然后眉头皱了一下,他以为是他和小乖孙两个人跳,谁成想还有一个人。 程俐淇一手拉着外公,一手拉着爸爸,往厅里走去,说是跳舞,其实就是三个人围在一起转圈圈,确切地说,也不能是圈,因为邵成泽和程山河之间还隔着好长一段空隙。 三个人转着转着就转到了费祖荟旁边,一首音乐结束,程俐淇喊外婆,“外婆,快来和我一起跳舞呀。” 费祖荟看到小外孙女,眼里就再没了别人,她拒绝了舞伴再邀一支舞的请求,加入到了小外孙女这边,一只手被小外孙女握住,另一只手被程山河紧紧握住,费祖荟瞪他一眼,但没有挣开。 程俐淇和外婆外公还有爸爸一起转圈圈,别提多高兴了,咯咯的笑声跟被海风吹过的风铃一样,清脆又动人,场上的人被她的笑声感染,气氛更加热烈,本来在场下的人,也纷纷加入进来,大家三四个人围在一起,跟着音乐的节拍舞动着。 几个人又转到了程瑾澜旁边,程俐淇叫程瑾澜,“妈妈”,邵成泽对Willa点一下头,然后对程瑾澜伸出了手。 Willia有什么不懂的,有些遗憾地放开了程瑾澜,程瑾澜微笑地握上邵成泽的手,脚下没有客气,装作不小心,连踩了他好几脚。 程山河不动声色地看着两人的脚下,嘴角不住地往上翘,女儿今天穿的虽然不是高跟鞋,但被她那样碾上几脚,滋味也不会太好受,别问程山河是怎么知道滋味不太好受的,总之他就是知道。 邵成泽忍受着脚下的痛,看向女儿,程俐淇接受到爸爸的指示,偏头对妈妈说,“妈妈,我想去洗手间,有点儿急。” 邵成泽弯腰把程俐淇抱起来,“走,爸爸陪你和妈妈一块儿去。” 程瑾澜知道他们这出戏演的是什么,她也乐意 配合,她对费祖荟说,“妈,我带小俐淇去洗手间,你和爸跳。” “⒀” 程瑾澜捏了捏她的小鼻子,“你就是个小机灵鬼,还要上厕所吗?” “不要,妈妈,爸爸,我们去海滩玩吧,我们去捡漂亮贝壳。” 邵成泽牵住程瑾澜的手,回女儿,“好。” 程瑾澜挠了一下他的掌心,邵成泽将她的手握得更紧。 夜晚的大海是蓝色的,海浪是白色的,程俐淇走在前面,借着月光和灯光,时不时地停下翻找着漂亮的贝壳,邵成泽和程瑾澜慢悠悠地跟在后面,邵成泽捏了捏掌心的手,“还难受吗?” 程瑾澜的鞋又